十多年了,当年的杀父仇人竟然来到了犬丘。
扎义和的心情岂能平静,他跨上战马,在空旷的原野上疾驰,疯狂的疾驰。
没有目标;
没有方向;
不知道为什么;
也不知道要干什么?
现在他只想一个人疯狂的纵马疾驰。
此时已经是夏日的深夜,月亮升起了,照耀在无边的草原上,山是黛色的,月是明亮的,四周是寂静的……
扎义和不知道跑了多远,他终于累了,这才放缓了马步,向前前进着。
来到一座小山包前,扎义和一头从马上栽下来,直挺挺的躺在柔软的草地上,胸脯一鼓一鼓的,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这个年轻人就是当年的杀父仇人,他竟然来到了犬丘;
这不是再给自己创造杀他的机会吗?
对,我一定要把这个小子杀了,为我父亲报仇。
“我要杀了嬴任好------”
“杀了嬴任好------”
……
扎义和躺在地上,大声喊道。
苍山震动,大地震动;
草地惊慌,野狼惊慌。
这样安静的深夜了,竟然会有人如此大声的叫喊,野狼吃惊的望着这边,随即循着喊声向着小山包跑了过来。
一只,两只,三只……
五只野狼向着扎义和躺着的小山包跑了过来。
扎义和愤怒不已,右手挥动弯刀,对着正在撕咬右腿上的野狼头上劈了过去。
“嚓---”一刀下去,野狼的头盖骨被削去了大半,一股带着腥味的狼血飞溅在扎义和的脸上,糊住了他的眼睛。
扎义和伸出左手,擦了一把脸上的狼血,艰难的向前挪动了一步。
此刻身上的三只狼并没有停下进攻,它们紧紧的咬住扎义和的胳膊和大腿,一点也不松口。
野狼撕咬着,嘴里不断发出“呜-呜---”的叫声。
扎义和挥刀向左腿上的野狼劈去,可是机警的野狼快速向身后躲去,这一躲,狼嘴里撕咬的肉快要裂开了。
“啊---”扎义和又是一声惨痛的叫声,再次将身体向前挪动了一步。
狼拼命的向后撕咬着,将扎义和左腿上的肉往下咬。
痛到一定的程度就没有知觉。
经过长时间的疼痛,扎义和已经失去了知觉,他慢慢的蹲下身子,一把抓住撕咬他左腿的野狼,狠命的向上拽去。野狼死死的咬住他的左腿,绝不松口。
一声骨与肉分离的声音之后,扎义和终于将撕咬他左腿的野狼抓在了手中。
“去死吧---”扎义和用尽全身力气,挥刀劈向野狼,“嗤”的一声,野狼的血又一次喷射在扎义和的身上。
左右胳膊上的野狼眼看着同伴被扎义和杀死,睁大绿莹莹的眼睛紧紧的咬住扎义和的胳膊,一点也不愿意松口,狼牙已经深深的刺进了扎义和的肉里。
扎义和只的胳膊已经失去了知觉。
他扔下弯刀,伸出右手抓住左胳膊上的野狼;伸出左手抓住右胳膊上的野狼。
“嗨----”扎义和猛一用力气,两只野狼嘴里含着血肉被他从胳膊上硬生生的拽了下来。
扎义和双手抓着两只狼头,狠命的往一起碰撞。
“棒棒棒”狼头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
狼有铁头、豆腐腰之称,也就是说头是狼身上最硬的地方,岂能是随便能够撞破的。
但是已经玩命的扎义和还是硬生生的把两只狼头狠狠的撞在一起。
一下、两下、三下……
经过无数下的的碰撞,两只狼头终于撞碎了,脑浆崩裂,白花花的一片,每撞一下,脑浆就会溅出一点,落在扎义和的脸上身上。
终于,扎义和又疼、又累、又困、又乏。
扔下手中的狼头,直挺挺的躺在了一片陌生的草原上。
他的身躯与大地、草场融为了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