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雨彤面色如土,怒火中烧:“苏瑾汐,你喝醉了吧,净说一些乱七八糟的话。喝醉的人说的话,怎么能够轻易相信呢,是吧?”
愤怒心虚两种情绪交织在一起,显得方雨彤格外的虚张声势。
“我只听说过酒后吐真言。”季临川冷冰冰道出这点,他看向苏瑾汐指的那个女人:“谁说了谎?”
后者整个人狠狠颤抖了一下,被季临川气势吓到,什么都交代出来了。
“方雨彤确实要苏瑾汐滚远点,说你是她的。”
“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
季临川的眼神危险,暴风雪在眼底翻涌,就像是在看死物一样看着她。
方雨彤感觉有一只无形的手紧紧的掐住了她的喉咙,呼吸到的空气越来越稀薄,脸也涨的青红。
她的眼泪啪啪砸了下来:“我只是喜欢你而已,难道这样错了吗?”
“嗯,收起你的歪心思。我对你没心思,再有下次……你试试看。”
他突然冷笑了一下,方雨彤感觉浑身的血液都要凝固了,每一个细胞都在战栗。
其他人努力缩着脖子装空气人,谁也不敢开口。
季临川将苏瑾汐抱了起来,带着她一起离开。
两个人到停车场,车上冷气太足,苏瑾汐打了一个哆嗦,下意识的抱紧了季临川。
季临川将她放好,又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盖在了苏瑾汐身上。
睡着的苏瑾汐很安静,一点儿防备也没有,微微嘟起的红唇泛着水光,像是诱人亲吻。
男人鬼使神差的靠近,即将触碰到时,那两片柔软的唇瓣微启,语气无奈而宠溺,像是情人间的喃呢——
“阿渊,别闹。”
哗啦。
像是有一盆透心凉的冷水浇在了季临川身上,心猿意马被统统冲刷。只剩下彻骨的寒气还有油然而生的怒火。
那个叫阿渊的男人是谁?
听苏瑾汐的口吻,两人似乎还很熟悉,关系非同一般。
心里像是扎了根刺,硬生生的卡在那里,嚣张提醒它的存在。
季临川给手下发了条消息,让他们去彻查苏瑾汐平时都跟什么男人有来往。能被她睡着还惦记的男人,他倒要看看长什么样!
翌日。
苏瑾汐舒舒服服的伸了个懒腰,准备开启美好一天新生活。手碰到了一个有些坚硬,但又带着几分弹性的物体。
她眉头一皱,看过去,傻眼。
谁来告诉她,为什么季临川会上半身脱光了在她床上?还有他身上那些暧昧的抓痕是怎么回事?
苏瑾汐试图回想,但换来的只有太阳穴的阵阵刺痛,她也就只记得自己误喝了一杯酒。然后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苏瑾汐偷偷摸摸准备下床,手腕突然被人一把抓住。
“吃干抹净就想走,你不打算对我负责吗?”
沙哑性感的嗓音听得人身子骨一阵酥麻,但是在苏瑾汐听来,就跟催命符相差无几。
“啊!”
她堵住耳朵,掩耳盗铃般意图逃跑,但很快又被季临川拽了回来:“对于这份杰作,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
男人的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隐隐泛着绿光。苏瑾汐觉得,自己但凡说错一个字,下一秒就能被他一口吞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