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的想起昨晚自己跟夏紫萱的保证,南宫浩的好心情顿时就没了,赶忙前往椒房殿。
见夏紫萱双眼红肿,似是一夜未睡,他瞬间就心疼了起来,过去将人搂在怀里,轻哄道
“萱儿,别气了,是朕的错,朕不该留在未央宫的……”
放低姿态道了歉,夏紫萱的脸色依然没有缓和,南宫浩只能又说道
“因朕的心里只有你,跟皇后成亲三年,却一直未碰过她,昨夜她找朕过去,又哭又哀求的,朕见她实在可怜,一时不忍心,就留下了……”
这话终于让夏紫萱有了反应,她震惊的转头看向南宫浩,有些难以置信。
“皇上所说当真?”
“自然属实,朕还能骗你不成。”
南宫浩见她信了自己的话,对着她又是亲又是捏,哄着哄着就哄到了床上。
但感觉却不如昨晚那般令人满足,南宫浩略有些唏嘘,怎的一个美人还没有丑妇令他疯狂舒爽了。
带着些许的遗憾跟不解,南宫浩回了御书房。
躺在床上,气喘吁吁的夏紫萱满脸的愤恨,那一声叹息她听的真切,南宫浩那个废物是不满意她了。
都是因为那个丑妇!
夏紫萱解不掉心头的怨恨,起身带着闻书,前往未央宫。
“主子,皇上已经走了。”
秋月跟屋子里的姜堰禀告。
“本宫知道了。”
一开口,便是堪比乌鸦的嗓音,昨天晚上叫的太起劲了,嗓子都哑了,这也是后来姜堰不得不让南宫浩也跟着叫的原因,她实在是太累了,得歇歇。
“秋月,再去给本宫熬一碗罗汉果茶,本宫要再润润嗓子。”
“是,主子。”
秋月领命而去,姜堰推开房门,顶着一双熊猫眼走了出来。
未央宫的奴才们瞧见她这样子,都不好意思的垂下了头,一致认为她是纵欲过度才会如此,没人知道她是熬夜熬的。
姜堰无心理会这些奴才们的想法,因为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制造假侍寝还是第一步,还有更重要的第二步,如何更改肚子里孩子的月份。
皇后有孕,会诊的只能是太医院的太医们,一般的正常操作,是要拉拢一个有名望的太医,成为她的人。
但姜堰觉得此番做法太不安全,要是临阵倒戈,麻烦会更大,最好的办法,是想法造个假象,反正太医们会诊通用手段也只是把脉而已。
这件事能帮她的只有阿幼朵了,姜堰会的只是毒术医术,至于这种偏门,应该是苗医们的擅长。
喝完罗汉果茶,姜堰把阿幼朵叫到了跟前。
“我想请你帮我个忙。”
“姜姐姐,你若是还想要打掉肚子里的孩子的话,这个忙我是不会帮的。”
阿幼朵的态度一直很坚决,很明确,伤害一条无辜的生命的事,她绝对不会做。
姜堰失笑的摇了摇头,跟她解释道
“你误会了,这孩子我打算留下了,我只是想让更改一下胎儿的月份……”
听着这些话,阿幼朵的眉心越蹙越深,从一开始的不解,到后面的若有所思,她似乎明白了姜堰当初为何不要孩子的原因了,犹豫了一下,喏喏问道
“姜姐姐,你肚子里的孩子……”
“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这孩子不是皇上的,但我不能告诉你孩子的生父是谁。”
对阿幼朵姜堰没有隐瞒,因为就算不说,这丫头也能猜得出来。
“不是皇上的!”
虽然心里隐隐的猜到这一点,但从姜堰的嘴里得到证实,阿幼朵还是吃了一惊。
“这件事只有你,还有我知道,希望你能替我守口如瓶,不要透露给第三个人。”
姜堰握住她的手,语气恳切的请求。
阿幼朵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们认识的时间也不长,可姜堰却把如此重要的事告诉她,心里的感动无以言表,这是对她最大的信任,她自然要替她保密。
“姜姐姐,我会帮你的。”
在他们苗族,有一种蛊虫,是可以改变的人的脉象的。
“谢谢你,阿幼朵。”
有了她的帮助,一切准备就都已做好,只需等到一月后,宣布皇后有孕便可了。
“主子,贵妃求见。”
春花匆忙来禀报,一脸的担忧和慌乱。
“让她进来吧!”
姜堰先让阿幼朵离开房间,才宣见了夏紫萱。
不消一会,人就气势汹汹的闯了进来,看着眼睑下一片乌青的姜堰,恨得险些咬碎了牙,连礼都没行,就开始冷声冷气的说道
“瞧着皇后娘娘的样子,昨夜伺候皇上定然很辛苦吧!也是,头一次侍寝难免会艰辛些……”
这是在嘲讽她从未侍寝过吗?
呵呵……
这个女人还真是不长记性。
上一次的账还没有给她算完,竟然又敢跑来来找存在感,即使如此,那就不能枉费她跑这么一趟。
“春花,掌嘴!”
“什么!”
春花以为自己听错了,错愕的看了姜堰一眼,见自家娘娘满脸寒霜,一双眸子藏锋纳锐,心里咯噔一下。
主子不会真要掌贵妃娘娘的嘴吧?
“傻站在那里做什么?还不赶紧去!”
姜堰见春花不动,脸色越发的冷厉,一个眼刀子扫过来,让她胆怯的咽了咽口水,颤颤巍巍的过去,扬手就要给夏紫萱一个嘴巴子,却又被她的一个眼神给震住了。
“大胆,贱婢敢动本宫一根头发,本宫就剁了你的手!”
这下春花又呆住了。
她家主子是皇后不假,也得了皇上的宠幸,但眼前人毕竟是贵妃啊!皇上的心尖宠,若是自己真打了她,怕是连皇后也保不住她。
见春花此状,姜堰难掩失望,这般怯懦的人,怎堪大用。
“主子,让奴婢来!”
关键时刻,秋月往前一步,将春花推开,不等夏紫萱还有身边人反应过来,就狠狠的抽了她一巴掌。
前仇旧恨,全都在这一巴掌里,秋月打的痛快,夏紫萱却是受罪了,那半张脸立马就红肿了起来,五个指印异常的清晰。
“娘娘!”
闻书惊呼,上前关切,却被夏紫萱甩到了一边。
“贱婢,你竟然敢……敢打本宫!”
她捂着半张肿脸,恨不得将秋月生撕活剥了,堂堂贵妃,被一个下贱的奴才打了,心口的那股子被羞辱的恼恨,几乎要冲破她的天灵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