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就是让我去死喽?”
姜堰仰头看着南宫懿,缓缓地扬起了唇角问道,只是那双眼睛里却是一点笑意都没有,有的只是愤怒,嘲讽,还有轻视,恶心。
男人都是这么自以为是,认为女人就应该为了贞操舍弃一切,可在她看来,生命面前,什么都是狗屁。
“……”
对上姜堰眼中赤,裸裸的讥诮,蔑视,南宫懿忽然觉得自己有些无力,颓然的放下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反驳,或许是他没法反驳。
刚才那些话里的意思不就是姜堰说的那样吗?只是换了一种说辞,怎的就让人有些难以接受了?
“皇叔,刚才你说的话,本宫就不与你计较了,但若下次你还如此自负自大,那本宫也不会饶了你,哪怕你是监国的恭亲王,本宫一个皇后还能怕的了你?”
姜堰用舌头顶了顶被捏的酸疼的脸颊,冷冷的看着南宫懿,放出了自己的威胁。
“呵……”
瞧着她如被踩了尾巴而炸毛的小野豹一样,南宫懿兀自笑了,那张常年冷冰冰的脸,在这浅淡的笑意中,像是旭日初升的雪山之巅,眉眼都变得绚烂,耀眼的要让人发晕。
姜堰看的眼睛发直了,她以为最好看的人是安子渊,却不想眼前人却更胜一筹。
因着平日里冷漠疏离,都被他强大的气场震慑,无人敢细细看他的容貌,故此只知他也是俊美的,却不知竟然俊美成这样。
瞧见姜堰对着自己犯花痴的样子,南宫懿并不反感,但却隐去了那抹浅淡的笑意,一张脸又变得冷冰冰的。
绚烂的光芒消失,姜堰也恢复了冷静,对着这样的一张脸,她是不可能迷糊的,神色随即也沉了下来。
“皇叔还有事吗?没有的话那本宫就走了,夜深人静,孤男寡女,被人看见了,难免会惹人非议。”
“孤男寡女?惹人非议?皇后,你现在说这些是不是有些晚了?”
南宫懿突然往姜堰面前逼近了一步,将她笼罩在自己的身影之下,强大的威压从头而降,让人不寒而栗。
这人到底想要做什么?为何要说这种让人遐想的话?
姜堰后退了一步,凝眉抬头看着眼前再次变了脸的南宫懿,都说女人心海底针,眼前这个男人的心思也是那么令人难猜。
“皇叔,你这话是何意,本宫听不懂。”
“听不懂?”
南宫懿重复了一遍,眸底也有些许的茫然迷惑,其实他也有些不明白,自己莫名奇妙的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但是当听到姜堰用漠然的表情要与他撇清关系时,头脑一热,这话就脱口而出了。
“听不懂就罢了。”
敛下幽深的眸子,南宫懿转身而去,留下姜堰一人一头雾水,暗骂了一句神经病,也回了未央宫。
在他们离开后,一处花丛后面,淑妃莫如春走了出来,看着两人离去的方向,满脸的震惊。
天啊!她似乎发现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了。
“姜姐姐,那日伤我之人可就是那个恭亲王?”
姜堰前脚刚回未央宫,后脚就被阿幼朵拉近了房间里,一脸愤恨的问她。
呃……
看着阿幼朵一幅要她点头说是,就会立马冲出去杀了南宫懿的架势,姜堰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姜姐姐,你为何不说话?到底是不是?”
阿幼朵又问了一遍,语气明显的有些急了。
“是。”
迫不得已,姜堰只好回答了。
果然如她想的那样,阿幼朵脸色阴郁,拿上墨玉笛子就要冲出去。
“阿朵,阿朵,你先听我说,先冷静下来听我说……”
姜堰赶紧把人拉住,并用身子抵住门板,不让她出去。
“姜姐姐,你为何要拦我?那人重伤了我,我要去找他报仇。”
被拦下来的阿幼朵义愤填膺,俏脸涨红,那双眸子里燃烧的复仇的小火焰令人胆战心惊。
若是劝不住,让人出去跟南宫懿正面刚,后果会如何,姜堰连想都不敢想,略一思忖,便劝说道
“阿朵,你也知道了,那人是恭亲王南宫懿,跟闻大人算是至交好友,他伤你也是为了救他,你好生想想,若是当初他没有及时的出手,你可就要将你情郎的心给挖出来了,说来说去,他虽伤了你,但也算是帮了你,我说的可对?”
这番话有理有据,阿幼朵陷入了沉思,片刻之后,煞有其事的附和道
“姜姐姐说的也对。”
当时她那般愤怒,绝望,若是没有恭亲王的阻拦,自己定然会把情郎的心给挖出来了,以后再知道真相,那当真会生不如死,说来说去,恭亲王还算是她的恩人。
“姜姐姐,回头有机会,你替我谢谢恭亲王,谢谢他伤了我。”
嗯?
姜堰一头雾水,不解的看着阿幼朵,不懂她这眨眼的时间,南宫懿怎么又成仇人边恩人了,这丫头的脑回路真是太奇特了。
“好,有机会我会转达给他的。”
虽然想不明白,但姜堰还是应下了,为的就是以后说给南宫懿听,让他知道阿幼朵这孩子是多么的纯真善良。
“姜姐姐,我还有一个问题不明白。”
阿幼朵似是想起来什么,眼神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