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爱?
一个大男人被人如此形容,简直就是一种侮辱,但从心爱女人的口中说出来,倒是令人有几分的羞涩,耳根处微微泛了红。
姜堰看到一本正经的南宫懿突然害起羞来,越发的想要逗弄他一下,把腿太高凑到他眼前,一副兴师问罪的口吻说道
“你把我的腿给按成这个样子,要如何补偿我?”
“你想要何补偿?”
南宫懿的视线一直放在那肿胀的小腿上,越看越不对劲,要说肿也不应该肿的这么快,肿的这么均匀啊!
“给钱吧!”
姜堰很是市侩的伸出了手。
说什么都是假的,只有银子是真的,更何况最近她手头上确实有些紧。
余光扫到某人不自觉扬起的唇角,南宫懿就算再傻也明白自己是被戏耍了。
但他也不气也不恼,当真乖乖的从怀里掏出一块乌漆嘛黑,看不出什么材质的牌子,放到了那只小手上。
“我问你要钱,你给我一块破牌子作甚?”
姜堰看了一眼那牌子,一脸的嫌弃,又给丢了回去。
“这可比银子值钱多了,你当真不要?”
南宫懿私下有很多商铺,其经营范围几乎遍布了整个天启,这是他管理这些商铺的令牌,可以说这块看似不起眼的牌子,可是价值万金。
姜堰又不是没有脑子,自然看出那令牌的不寻常之处,她也知道南宫懿是不可能真的会给她,就算会给她也不要,那就是个炸弹,会把他们两人都炸了的,所以十分坚定的摇了摇头,话中有话的说道
“不要,没什么用。”
似乎听出这话里的另一层含义,南宫懿笑了笑,把牌子收起来,又重新拿出几张银票,都是大额的。
“那你就要这个吧!”
“还是这个实在。”
这一次姜堰美滋滋的把银票拿了过来,利索的揣进了怀里,默默地对着肚子里的孩子说道
“宝啊!母后有钱了,回头都给你攒着好娶媳妇。”
不知是不是肚子里的孩子听到这话了,竟然回应般的踢了她一脚。
“哎哟!”
这声痛叫是又兴奋又欣喜,连带着南宫懿也跟着激动起来,因为他刚才清清楚楚的看到姜堰的肚子鼓起一个小小的包,看其形状好像是小脚丫。
他觉得难以置信,更多的是感到神奇。
“孩子刚才踢了你一脚吗?”
“对,刚才踢了我一脚,小家伙很有力气,都把我给踢疼了,不信的话你摸摸看,说不定还会踢你呢!”
姜堰抓起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别说,里面的小家伙还挺配合,刚放上去就又踢了一脚,正巧踢在南宫懿的掌心里,这一次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小家伙的力道。
那张不怎么有表情的脸上,一瞬间出现了万种情绪,最后汇聚成一抹复杂的情愫。
“堰儿,你辛苦了。”
说着就温柔的去抚摸她的脸,却不想她侧着头躲了过去。
她跟他之间有了孩子,可她对他依然没有男女之情,这等亲昵的动作让她很不适应。
这下意识的闪躲,自然让南宫懿明白,这个女人的内心依然在排斥抗拒他。
似是被人在心底用刀子戳了一下,他站起身黯然着神色说道
“你好生休息吧!我先走了。”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姜堰表情也复杂起来,但并没有挽留。
走到门外也没等到一声唤,南宫懿就知道这个女人的心到底有多冷绝。
罢了罢了!谁让他经不住诱惑,先行动了情呢!这一切都是自找的,怨不得别人。
长长一声叹,苦笑着离开了。
还有一个多月就要生了,姜堰一直准备着,不光是准备生孩子,也准备这她一直筹谋着的事。
在得知南宫潇月终于打开冀州的口子攻下了鹅城,还把司徒仓木给擒住了,她因为水肿而走不了路的郁结也跟着散了不少。
看来这康王也不算废的多么厉害,要是再攻不冀州的一个口子,她都准备实施另一个计划了。
她这边是高兴了,可朝堂那边却是乱了套,南宫浩更是愁闷的连年都没有过好,上朝时整个人阴郁的令堂下的文武百官都沉默着。
“你们都给朕说话啊!都哑巴了,冀州鹅城沦陷,司徒将军也被叛军给俘虏。
冀州两万兵力,京城援军十万,拢共十二万的部队守一个鹅城都守不住,简直都是废物……”
想到鹅城城内的那座金矿,已经归属于南宫潇月,开采出来的金子可以源源不断的壮大他的军队,然后一路东上,直奔京城夺了他的皇位,南宫浩的怒气几乎要掀破天灵盖直冲九霄。
“皇上,您先息怒……”
身为文臣之首,侄子夏墩又是先锋大将军,夏东江就是想装鸵鸟也不行,只能迎着盛怒站了出来。
“息怒,息怒,你说朕怎么就息得了怒,丞相,你不是说夏墩将军三岁习武,熟读兵法,是个行军打仗的奇才吗?
怎么就让鹅州城失陷了呢?难不成你是在诓骗朕,所谓的奇才也不过只会纸上谈兵!”
怒火燃烧了理智,南宫浩一点面子也不给夏东江留的当众训斥了起来。
与他不对付的那些人都纷纷露出幸灾乐祸的神情,暗暗的嗤笑他如意算盘落空了不说,还落得个灰头土脸。
夏东江面子上挂不住,但也只能隐忍不发,为自己的侄子辩解。
“皇上,不是夏墩将军无能,实在是叛军康王太过狡诈,他是使了阴险卑鄙的计策才攻下鹅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