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皇后经常去冷宫跟皇叔会面?”
南宫浩愤恨的五官都扭曲变了形,整个人像是覆盖了一层黑气,那双眼睛恶狠狠地泛着冷光,看的夏紫萱心里都紧了一下,不过还是斟酌了一下词句,回道
“是,妾身在冷宫时,就常见皇后娘娘去看望老太妃,恭亲王又向来孝顺,自然也会在那里。”
“好啊!好啊!没想到皇后她竟然真的经常私会皇叔,朕以前为何就没有发现呢?为何就没有发现呢?……”
如同魔怔了一样,南宫浩不停地重复着最后一句话。
反正她说的是去老太妃那里,什么私会私情之类的,可都是皇上自己想的,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瞧见南宫浩如此反应,夏紫萱暗爽的不得了,这下传闻变成事实,想洗脱都洗脱不了了。
面上,她却做起好人为姜堰说起了好话。
“皇上,您应该误会皇后娘娘了,她怎么可能做那样的事。”
“怎么不可能!难不成那传闻是空穴来风,朕本来就觉得皇后跟皇叔之间不对劲,上一次皇叔还把珍藏许久的葡萄酒送进宫中给皇后,连朕都没有,你说这不是私情又是什么!”
已经被暴怒冲昏头脑的南宫浩,当着夏紫萱的面就无所顾忌的说出了他之前的怀疑。
“啊!怎么会这样?皇后实在是太过分了,皇上您对她这么好,她却……她却……同为女子,妾身真是替她感到羞耻。”
夏紫萱捂着嘴巴,露出惊诧到难以置信的表情。
“可恶,这个贱人,朕要去杀了她!朕要去杀了她!”
越想越气,越想越觉得屈辱,他身为一国之君,皇后竟然敢背叛他,实在是不可饶恕,从床上下来,南宫浩外衫都没有穿,抽出挂在床头上的佩剑就要冲出去。
“皇上,您不能冲动,不能冲动啊!”
夏紫萱从后面死死的抱住了他,说什么都不松开。
现在要是直接冲进未央宫,杀不了姜堰不说,还会被她三言两语给狡辩过去,那这么好的机会可就白白浪费了,她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放开朕,朕要去杀了那个贱人!”
南宫浩猩红着双眼,浑身杀气腾腾,无论如何他也要杀了那个给他带了绿帽子的贱人。
“皇上,您先听妾身给您说,皇后武功那么高强,您就这么单枪匹马的去了,是杀不了她的……”
挣扎着的人慢慢的停了下来,夏紫萱知道自己的话他听进去了,便又接着说道
“皇后现在跟恭亲王联手,一个是摄政王,另一个手中还握有三十万的军权,皇上,在没做好完全准备之前,是绝对不能跟他们硬碰硬的。”
听到这些话,南宫浩愤恨的表情变得颓然,贵妃说的对,他现在还杀不了皇后,甚至动不了她一根头发,但就这么放任让她活着,继续跟皇叔苟且,又实在不甘心。
“爱妃,你说朕该怎么办?”
他转过身无助又绝望的看着夏紫萱。
真是没用的废物,这点事就这般手足无措没了主意。
心里鄙夷一番之后,脸上凝出善解人意的笑来。
“皇上,您要忍耐。”
“朕要忍耐到何时去?”
只要一想到头上带着绿油油的帽子,南宫浩就想暴走,就想杀人,这要他如何忍耐。
“皇上,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能身为九五之尊更要忍常人所不能忍,现在皇后恭亲王掌握了朝中大半的势力,您不能贸然跟他们翻脸。
等把权利全都握在自己手中之时,您再一雪前耻也未尝忘不可,您别忘了,妾身跟父亲始终都是站在您这边的……”
有了夏紫萱这番宽慰,南宫浩心里踏实了很多,他握着她的双手,深情款款的说道
“爱妃,如今朕只能依靠你还有丞相大人了。”
“皇上说的哪里话,妾身跟父亲能为皇上效命,是天大的福气……”
小鸟依人般依偎在南宫浩的怀里,夏紫萱脸上露出计谋得逞的笑容。
徐福站在寝宫门外,将里面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他赶忙叫来一个小太监守在门口,自己匆匆忙忙去了未央宫。
见到姜堰后,徐福把那些对话一字不漏的全都说给她听。
“皇后娘娘,皇上已经完全被贵妃蛊惑了,您要及时做打算才行。”
“劳烦徐公公了。”
姜堰点头致谢,并让秋月拿来一张大额的银票。
徐福却并未收,而是摆手拒绝了,还言明道
“老奴之前就说过,愿意为皇后娘娘效犬马之劳。”
“这些本宫自然都记得,这些只是给徐公公拿来喝酒的,不算赏赐……”
这话徐福听明白了,笑着又把那银票接了过去。
“那老奴就谢谢皇后娘娘了。”
姜堰也浅笑了一下。
“自己人不必那般客气。”
徐福走后,她便悄悄的出了宫,不是要去找南宫懿商量对策,而是去了一家青楼,南宫潇月红粉知己所在的望春楼。
“这位客官您往里面请。”
“哎呦呦,王公子来了,您快进来,小粉红等您等的心都焦了。”
“赵大官人,奴家可想死您了,您怎么现在才来呢!”
……
一靠近望春楼,桃粉杏绿的莺莺燕燕们就映入眼帘,个个使出瞬身解数来招揽过往的客人。
当然,这些出来招客的都是望春楼底层的姑娘,稍微有些名气,都在自己房间等着客人自己上门。
贵为头牌的排场就更大了,接不接客全随自己的心意,姜堰今儿个要见的那位即使望春楼的头牌牡丹姑娘。
“这位公子,您看着很面生啊!是头一次来望春楼吗?喜欢什么样的姑娘,您跟妈妈说说,妈妈这里全都有。”
望春楼的妈妈见到姜堰,见她一身的贵气,满脸堆笑的过来招呼。
“本公子是慕牡丹姑娘的名来的。”
姜堰一摇手中的纸扇,对着妈妈说道。
“牡丹?呵呵……这位公子,牡丹今儿个不接客。”
妈妈有些为难。
牡丹是她望春楼的头牌,有自个儿的规矩,不是什么客人都接的。
“那这样牡丹姑娘愿意接吗?”
说话间,一锭金灿灿的金子放到了妈妈的手中。
“接,接,当然接!”
有了这锭金子,妈妈笑的合不拢嘴,什么规矩不规矩的,扭着腰肢就带着姜堰去了望春楼的顶层,那里是牡丹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