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堰身子稍稍往后撤了一下,微眯了眼看着面前的一脸豁出去春花,她还真是小瞧了她。
春花被这看不出喜怒的眼神盯得灵魂都在颤抖,可她不能退缩,后面是万丈悬崖,只要她胆怯了,迎接她的就是粉身碎骨。
“皇后娘娘,您觉得妾身现在有资格为您赴汤蹈火了吗?”
“呵呵……”
唇角挂起一抹冷笑,蒋燕松开了了手,掏出一块洁白的帕子轻轻地擦了一下,就将帕子丢到一旁。
看着那被弃到地上的帕子,春花觉得那就是自己,如此的卑微不被人重视。
“一个小小的贵人,说出编排当今皇后跟皇上的谎话,又能有几人相信,又有几人敢信,丽贵人,本宫觉得你真是蠢的无可救药。”
用一种同情到怜悯的眼神看了春花一眼,姜堰起身走了。
若是她动怒或者发火,甚至狠狠的责骂痛打春花一顿,她都不会像此刻这般感觉如此屈辱,觉得自己就跟一只狂吠的狗,不论怎么叫嚣,都换不来对方一个在乎的眼神。
看着姜堰离去的背影,春花心底涌上来的恐慌犹如一只大手死死地掐住了她的脖子, 若是皇后娘娘真的恼怒了她,不用亲自动手,那些趋炎附势的小人们自会折磨她,她会过得比现在艰难百倍千倍,甚至死无葬身之地。
她终于知道害怕了,想要爬起来去求饶,但双腿已经疼的没了任何的知觉,刚站起来就又栽倒在地,等她好不容易起来后,却发现姜堰早就不见了踪影。
“主子,主子……”
春花无力的跌倒在地。
这时两个年近三十的太监从远处路过,看到坐在那里低声抽泣的丽贵人,相互之间看了一眼,露出不怀好意的邪笑,抬脚朝她走了去。
“呦,这不是丽贵人吗?娘娘,您这是怎么了?大冷天的怎么坐在地上,快让奴才扶您起来。”
说着伸手就要去抓春花。
这些上了年纪的太监心思最为龌龊,他们不能人事,可心理上又想,便会在私下对一些宫女毛手毛脚赚点便宜,以慰藉他们残缺的身体跟心灵。
这种事春花在宫里这么多年,也听过也见过,可没想到有一天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看着这两个满脸下流的太监,用那种恶心的眼神的看着她,春花惊恐又愤怒,朝着他们大声呵斥。
“狗奴才,滚一边去。”
“嘿嘿……丽贵人,奴才可是好心,您看你膝盖都破了,肯定站不起来,就让奴才帮帮您吧!”
谁知这番疾言厉色并没有喝退两人,反而让他们更加的兴奋,不管春花的挣扎将手放在了她的身上。
“哎呀!丽贵人,奴才再帮您看看身上其他地方还有没有受伤。”
说是要帮忙,可那手在春花的身上摸来摸去,从上到下几乎给摸了个遍,恶心的她直想吐,疯了似的想要推开两人。
奈何成为贵人的这段是日子,吃不好睡不好,再加上膝盖有伤,又是两个力壮的太监,春花根本就推不开他们,情急之下想要开口大叫救命,其中一个发现了她的意图,赶紧掏出自己平日里用来擦脸揪鼻涕的帕子塞进了她的嘴里,并给另一个太监一个眼神,两人合伙把人拖到了隐蔽处。
“呜呜呜……”
春花嘴里被塞了手帕,双手也被反绑在身后,看着两个太监在她身上为所欲为,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满心的绝望更无助,眸子里的眼泪如溪流般不住的往下落。
不知过了多久,两个太监终于结束了,他们把自己的衣服穿好,也不忘给春花整理了一番。
“丽贵人,你放心,我们哥俩不会白玩你的,以后你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来找我们,我们肯定会帮你的,嘿嘿……”
说完,还不忘在她胸口捏了一把。
这么多年了,终于好好地完了一次,太痛快太爽了。
把帕子拿回来放在鼻子前闻了闻才放回袖子里,顺便又给春花松了绑,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春花如破败的布娃娃般躺在冰冷的地上,目光空洞表情麻木,她除了头发凌乱一些,其他地方根本看不出来受过非人的凌虐,这些太监很有手段的,知道这种事昨晚绝对不能留下痕迹,但给受害人造成的伤害却是巨大无法消灭的。
垂在一侧的手指动了动,春花的双眼慢慢的聚焦,脸上才有了些许悲愤。
“呜呜呜……”
她捂着脸低声痛哭,屈辱让她死死地咬着唇,不让哭声溢出来。
从十二岁进宫至今,春花受过不少的责罚,可从来不像此刻这般觉得整个世界都变成了黑白色,她被太监给羞辱了,太监啊!
一阵冷风吹过,蜷缩着的身子受不住这寒气,抖得如飘落的枯叶,春花哭累了,从地上慢慢的站了起来。
理了理自己的凌乱的头发,擦掉脸上的眼泪,她从隐蔽处出来,膝盖本就破了,再加上某处还在火辣辣的疼着,每走一步都痛苦不堪。
刚走到一条小道上,迎面竟撞上了南宫浩,春花慌张的想要躲避,可她的动作没那么快,已经被发现了,不得已只能先跪下行礼。
“妾身见过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