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亲王府没有婢女?骗鬼呢!
姜堰根本不信南宫懿的话,越发的觉得他是故意的,忿忿的换上了衣服后还不忘坏心眼的把被褥折腾的更乱一些,她可记得那个男人是有洁癖的。
南宫懿正在门口等候,听到屋里的动静,似乎已经猜出来某人在做什么,冷峻的唇微扬起一抹弧度。
须臾,身后的门吱呀一声响,他闻声转身,看到一身男装的姜堰潇洒挺拔,不由得一笑说道
“这衣服倒是挺适合你的。”
“自然,人好看穿什么都好看。”
姜堰是一点都不谦虚,应了南宫懿的话不说,还毫不脸红的自夸了一句。
不过她低头看了眼身上的衣服,心里却是有些疑惑,这衣服不大不小不长不短正正合适她的身材,若不是男装她还真会以为是专门按她的尺寸做的。
“昨夜打扰了,这份人情我会记得的。”
虽然头还有些不舒服,胃也有点难受,但姜堰还是打算立马告辞离开,在这恭亲王府里她总觉得浑身不自在。
“用些早餐再走吧!也不差这一会了。”
南宫懿看着她说道。
嗯?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还是她脑袋不清醒的原因,她怎么觉得眼前的男人好像跟平时不一样,尤其是看她的眼神,不再冷寂的像一口古井,反而……反而……
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就是让人头皮发麻身上起鸡皮疙瘩。
“不用了。”
迎着那异样的眼神,姜堰心里发慌,怕自己在醉酒的情况下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之所以让她留下是为了好收拾她一顿。
还是脚底抹油赶快溜吧!
“慢着!”
果然,刚要抬脚走人,南宫懿就拦住了她,那双好看的剑眉紧拧起来,凌厉的让人惴惴然的不安。
“恭亲王还有何事?”
姜堰尽量稳住,这里是恭亲王府,若是动起手来吃亏的是自己。
“……”
南宫懿没有说话,眼神似在做着某种挣扎,那眉眼间戾气更甚,姜堰的心咯噔一下子,坏了,难不成这男人真要对她动手?
暗暗的做着反击的准备,眼前的男人却又突然开了口。
“过几日便是你的生辰,这是送给你的礼物,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是在路边摊随意买的一个小玩意,你要喜欢就留着,不喜欢便扔了。”
看着塞进手里的锦盒,再看将脸转到一边,神情故作冷傲的南宫懿,姜堰的表情也复杂起来。
他记得她的生辰,还送她礼物?
心底深处的某根弦好似被触动了一下,她轻声说道
“谢谢。”
“咳……不客气。”
南宫懿清了下嗓子,故作肃冷的回了一句,眼神朝着她看了一眼,又迅速的移开,依然盯着眼前的那棵已经没了叶子的梧桐树。
“那……那我走了。”
姜堰握紧了手里的锦盒。
“本王送送你。”
南宫懿走在前,姜堰跟在后,一路无言的来到王府门口,那里早有一辆马车在等候着。
上了马车,姜堰几次想要掀开帘子跟南宫懿说再见,但那手将帘子的一角攥的都起皱了,也没有勇气掀开。
直等到马车走远了,她才悄悄的掀起一条缝,看到南宫懿还站在门口一直注视着。
呼……
她赶紧把帘子放下,用手拍着自己的胸口,想让里面那颗狂跳的心安静下来。
姜堰的脑子乱成了一团麻,昨夜喝醉后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会变得如此诡异。
锦盒还一直拿在手里,姜堰盯着看了许久,最后还是没有打开,随意的收了起来。
“今儿个你怎么来的这么早?吃过早饭了吗?”
安子渊见她一身男装,也只是皱了皱眉并未当回事。
“没有,还有吃的吗?给我盛碗粥。”
姜堰有气无力,烦躁的揉了揉太阳穴,宿醉的感觉真不好受,下次绝对不会再喝那么多的酒了。
“正好我也没吃,咱们一起吧!”
两人进了厨房,安子渊去盛了两碗粥,又端了一碟子香油浸的小咸菜。
“昨晚没睡好?”
坐下之后见姜堰还在捏着眉心,他关切的问了一句。
“嗯。”
姜堰把粥端到了自己跟前,喝完酒的嘴巴没味,伸长筷子去夹咸菜就着。
“哎!你等等!”
对面的安子渊突然抓住了她的手,一双眸子直勾勾的盯着。
“怎么了?”
这眼神看的姜堰有些懵。
“你嘴巴怎么了?被什么东西给咬了?”
目光胶凝在她的嘴上,看着几处破皮,安子渊的眼尾晕出几分厉红。
“嘴巴?”
姜堰不明所以的用另一只手摸了摸,电光火石之间,一些零碎的画面从脑中闪过,脸瞬间就红了。
“不是什么咬的,是我不小心磕的。”
若不是她满脸羞红,安子渊就信了这话。
“当真?”
“什么真不真假不假的,赶紧吃饭吧!我都饿死了!”
那些画面不知是真实存在过,还是她的幻想梦境,不过不管是哪种,都让姜堰面红耳赤心跳加快,对着安子渊探究的双眼,心虚的不得了。
挣开他的手,低头扒拉着碗里的白粥,连咸菜也不就了。
安子渊那还有心情吃饭,看着快要把脸埋到碗里的姜堰,眼尾的红晕已经蔓延到眸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