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招指鹿为马,这安阳郡主还真不简单,姜堰冷眼看着程舒箬,只觉心头一惊,不过要想从她手里抢人,还嫩了些。
“皇叔,拉好缰绳。”
说完这话,姜堰飞身下马,然后猛的一拍马屁股,马儿吃痛,嘶鸣着的抬蹄狂奔。
程舒箬面色微变,赶紧退到一旁,其他人也不敢强行阻拦,纷纷躲避,疯了的马可是会踢死人的。
趁此时机,姜堰将一人长刀夺过来,飞到程舒箬身边,把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要想让你们郡主活命,就不要跟上来。”
而后带她上了另一匹马,去追赶南宫懿,在逃脱程国公府侍卫的追击过后,姜堰将人绑在马上。
“你到底是谁?”
程舒箬咬牙切齿。
“以后咱们还会见面的。”
姜堰喊了一声驾,马儿带着人朝反方向跑去。
找到南宫懿时,人已经昏迷,口鼻已经开始出血,见此情况,姜堰面色凝重。
等不及回京城了,看了看两边,心一横,将人带进了一片密林。
看着躺在地上的男人,姜堰犹豫了很久,终是不忍心他丧命,将头扭过去,慢慢的解开了他的腰带。
虽然做好了心里建设,但真当去实施的时候,姜堰还是有些无法接受。
她可是黄花大闺女啊!竟然为一个男人如此羞耻之事,前世她跟那个渣未婚夫,也只是处于拉拉手的程度。
这是在救人,这是在救人……
在心里自我安慰一番,姜堰也能坦然面对了。
一个时辰后,南宫懿终于平静了,面色也不再呈猪肝色,姜堰坐在一旁,气喘吁吁,有的时候男人太强了也不好,累人。
看着几乎痉挛的手,她很想把它砍了去。
“嗯……”
南宫懿醒了,看到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且还处于密林之中,他猛的坐起,却发现体内的药性竟然散了,疑惑的看向借着夜色遮住脸上红晕的姜堰。
“皇后,本王……”
“皇叔放心,我已经从安阳郡主那里抢了解药给您服下了。”
这是个秘密,是个要烂在心里的秘密,若不然侄媳妇为皇叔……
为了自己的脸面,姜堰撒谎了。
“本王谢过皇后了。”
南宫懿信了,没有一丝的怀疑,见此,姜堰悬着的心终可以安稳的落下了。
只有一匹马,回去的路上两人只能同乘,之前是姜堰圈着南宫懿,此刻却是换了位置。
身后是坚硬的胸膛,马儿一奔一跑间,姜堰总会无意的撞进那温暖的怀里,不得已,她只能努力的挺直身子。
这样的后果就是来到冷宫的院墙外,姜堰跃不上墙头了。
“本王送皇后进去吧!”
见她站在墙根久久不动,南宫懿猜测到原因,上前一步,搂住了姜堰的腰。
“冒犯了。”
脚尖轻点,飘飘然的约过了围墙,落地之后,便马上放开,姜堰道了声谢。
“谢皇叔。”
南宫懿点了下头,反身离开,姜堰看了眼高高的墙头,抿唇回了自己的小院。
春花秋月见她回来了,都疾步迎了过来。
“娘娘,您回来的太晚了,都担心死奴婢了。”
“不用担心,本宫给你们带了些吃的。”
姜堰把买的点心拿了出来。
两人接过去之后只是拿在手里,表情纠结,似是有什么想要跟姜堰说,又不敢说。
几乎是刹那,姜堰就猜到原因了,笑了笑,说道
“皇上册封丞相嫡长女夏紫萱为贵妃之事,本宫已经知道了。”
“娘娘,您可不要太难过了。”
两人劝慰。
“不用担心,本宫不是那么脆弱的人,更何况有期许才会失望,有爱才会悲伤,本宫对皇上已经没有了任何情意,所以他纳再多的妃嫔,本宫的内心也无半点波澜……”
姜堰不是原主,所以对南宫浩根本没有任何的感情。
春花秋月觉得她说的对,皇上那般无情,只要是有些理智的女子都不应该再将一颗心附在他身上。
“娘娘,您能这么想奴婢就放心了,您是一国之后,谁都不能越了去,在您之下,甭管多得宠,皆是妃!”
秋月这番话把姜堰逗笑了,也甚合她心意,有这样骄傲的性子才配做她的人。
“放心,本宫可不会让人欺负了去,哪怕是皇上也不行,你们先暂且在冷宫委屈些时日,等本宫做完了该做之事,会让皇上亲自来请咱们出去的。”
姜堰脸上仰着笃定自信的光芒,在这一刻,春花秋月无比相信她说的话,在皇后娘娘面前,皇上也得低下高贵的头颅。
三日后,姜堰又是那身装扮,早早的出了冷宫,因为她今日不光要去药铺,还要去看一场大戏,南宫浩迎夏紫萱入宫的大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