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老大为人有如狡狐,疑心非常的重,虽然这个盗墓团伙的核心成员都是本家人,但是余老大依然将其分工细化,各自负责自己的一摊子事情,并且严禁他们相互过问对方负责的事情。
钱款方面,自然是余老大一手掌握,余老六当时是负责和香港方便联络的,他在广东和警方对持被击毙后,这条线就只有余老大一人知道了。
而余老大在陕西很冲动的玩自爆后,香港方面的联系就完全断掉了。
余震平一直负责寻墓和挖墓,至于这些古董的藏匿地点,也是余老六被击毙后才得知的,由于身材矮小,余震平一向不喜与人打交道,所以在古玩圈子压根就不认识什么人。
他之所以跑到河北一个城亽市的古玩市场去交易物件,也就是不想被人怀疑自己在郑州的藏身地点,不过让余震平没想到的是,到底还是出事了口
冒着被抓掉脑袋的风险,跑出去卖古玩,居然只搞到了五千块钱,还有一堆废纸般的假钱,让余震平差点抓狂,细想一下,他感觉到有点不对,这件事很有可能是对方做的局。
只是明白了又能怎么样?那把枪跑回去把那些人都干掉?余老八要是这么有种,也不会像个过街老鼠一般整天窝在家里了,恐怕早就带几件值钱的古玩偷渡出去了。
出了这件事情之后,余震平知道自个儿不是做买卖的人,谁见他这模样,恐怕都想黑他一下芋,加上这次出去,看到了对自己的通辑令,余震平回到郑州后,就潜伏了下来,再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只是余老八虽然个子小,但是饭吃的一点儿也不小啊,而且住房虽然不要钱,水电费总共是要交的吧?区区五千块钱,根本就不够花的,在七八个月之后,余震平手头终于快要没钱了。
满屋子的古玩值钱不假,但是不能当饭吃,余震平这才真正是守着金山差点被饿死。
在最后还有四百块钱的时候,余震平爬上运煤炭的火车,来到了北京,花了280块钱租下这间只有一张床,总共不过四平方米的地下室。
这对别人可能是苦不堪言的住处,余震平倒是很适应,如果不是那用木板隔开的对面房间,夜里时不时传出的**声,余震平都想住在这里不走了口
只是他此次来北京城,是为了卖那两件青铜器的,余震平也打算好了,两个物件卖个二十万,然后回到郑州在躲上三五年的,等风声没那么紧之后,自己再想办法出国。
余震平知道,按照自己这些年犯下的罪,如果被抓住的话,虽然不至于敲脑袋的,但是这辈子都要关在高墙里面唱“铁窗泪”了。
计划不如变化,在余震平心目中最少价值五十万以上的两个青铜爵,没想到在北京这地界上,众人给出的价格是一个比一个低,出价最高的还是昨儿见到的那个年轻人。
在接到那个猴子的电话后,余震平关着等在地下室的床上窝了一天,最终还是决定卖了,形势比人强啊,再不卖的话,别说手机费,生活费都他娘的没了,没钱喝西北风活着啊?
“庄哥,那姓任的答应了,两个物件10万块,嘿,您还真是神了......”
接到“任某人”的电话之后,猴子连忙拨通了庄睿的电话,就猴子所知,这潘家园有好几个人都看上了那物件,他没想到庄睿压阶这么狠,那人都愿意卖口
“嗯,我知道了,你等一下,我换个地方说话......”
庄睿这会正在家里陪着老妈还有媳妇,外加一个徐大明星,正在打麻将呢,只是庄睿的手气实在不怎么样,一块钱一把的小麻将,连放炮带别人自摸,居然输了快100块钱了。
给老妈告了声罪,让一旁观战的彭飞上桌之后,庄睿拿着手机走出了厢房,说道:“猴子,什么时候交易?对方要卡还是要现金?”
“庄哥,那姓任的就说明天早上给我电话,他是要现金,而且要求和我们一起去银行提款......”
猴子有点不明白,这直接银行转账多方便,只是他哪知道,余震平压根就没银行账户,当初所有的钱都是在余老大手上的,话再说回来,即使有,余震平也不敢用啊,说不定就会因此被警亽察给盯上。
至于要跟着去银行提款,则是余震平怕那些钱再是假钱,吃过这么一次亏,他不想再上一次当,亲眼看着从银行柜台取出来的钱,总不能还是假的吧?
“成,没问题,我明儿一早就去潘家园,把卡给你,你找人带他去取钱吧,记住了,你只是中间人,是另外有人要买东西......”
虽然有些事情,你就是装着不知道,那也是违法的,当然,庄睿现在的行为,就是满大街嚷嚷我在干坏事,警亽察也不会抓他的,十有**会打个电话将其送精神病院去。
但是做戏做足,既然开始这么说了,就一定要演下去,为了后面的大头,庄睿不闲麻烦,反正又不是他去交易。
“放心吧,庄哥,这事我一准给您办好...”猴子在电话一端拍起了胸脯。
“庄哥,这位是牛哥,我在潘家园认识的朋友,人没得说,很义气的一哥们......”
第二天一早庄睿赶到潘家园的时候,自已店里多了个生面孔,刚一走进店里,猴子就忙着给介绍了一番。
“什么牛哥,庄老板喊声老牛就成了......”
“老牛,这事还真是麻烦您了......”
庄睿打量了老牛一眼,三十来岁的年龄,长的胖胖的,可能由于长期在潘家园摆摊,皮肤略显有些黝黑,看上去挺忠厚一人,当然,这年头您要是以貌取人,恐怕被卖了之后,还帮别人数钱呢。
那人摆了摆手,打断了庄睿的话,说道:“平时和猴子关系处的不错,这点小事不算什么,庄老板客气了......”
在潘家园练摊,没点儿眼力介是不行的,老牛看的出来,就凭庄睿这家店,那最少也是能趁个率万身家的主,和这样的人处好了关系,日后别人指缝里露亽点儿东西出来,都够自己吃上几年的了。
“成,那这个老牛你也要接着,不拿就是看不起小弟了..”
庄睿说话旬从包里拿出一叠rmb,递给了老牛,说道:“一点小心意......”
“那就谢谢庄老板了......”
老牛倒是不矫情,直接伸手接了过去,干他们这行,是要担点风险的,拿这钱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由于要等余震平的电话,庄睿请老牛到里面包间坐下喝起了茶,到了中午11点半的时候,猴子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喂,任老板啊,我和朋友一直在等您电话呢,您说个地,咱们交易完后,兄弟请您吃个伽,..”
猴子这嘴是历练出来了,说话一套一套的,听的庄睿直点头,让这家伙稍微培刮点专业知识,去自个儿的博物馆做个解说员,那绝对没啥问题。
“不用了,各取所需罢了,你们从潘家园出来,向右拐直走五十米,咱们在那里见,中不中?”
余震平手里依然拎着个蛋糕盒子,在他站立的对面,有一座小学,这伞正是放学的时候,一群群的学生从学校里出来,在学校门口.挤满了前来接人的家长,很是混乱。
余震平今儿穿的衣服,就是在昨天半夜的时候,从一户住在一楼的人家偷出来的,加上头上戴了个在北京很常见的遮阳帽,一般人只要不是盯着余震平的脸细看,根本就看不出这人的年龄。
“任老板,您人呢?我现在就在您说的这地了,乱糟糟的,也看不见您......”
猴子和大牛浑然不知道,就在距离他们二三十米远的地方,余震平正四处打量着,在看周围有没有跟着猴子的人。
按说余震平已经算是很谨慎了,不过他哪里知道,警亽察直接就是跟在他后面的,那群学生家长里面,最少有五六人都是专案组的。
“你们再往前走十五米,靠马路左边有个自动柜员机,在那里取钱就行了......”
余震平早已将这边的地段给看好了,中午放学这会很混乱,即使对方带人或者带警亽察来了,自己也有足够的把握跑掉的。
猴子听到余震平的话后,有些不满,嚷嚷道:“我说任老板,您怎么着也要露个面帆...”
“小兄弟,你取完钱之后就能看到我了......”
余震平说完之后,马上把电话给挂断了,身体慢慢的向柜员机靠了过去,一双眼睛从遮阳帽下面,四处打量着,但凡有一点不对劲,他马上就会钻入到学生堆里去。
“喂,喂?任老板?这......这叫什么人怀....”
猴子接连喊了几声,从电话里传出的都是忙音,无奈之下,只能拉着老牛,让他去柜员机上取钱去了,这上面两边都有银行录像,取钱的事情自然由老牛来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