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先生真是年少有为啊,如此年纪就能在赌石圈子里扬名立万,可是不容易呀。”
许振东倒是知道一些庄睿和许伟的之间的矛盾,当然,肯定不是从许伟口中得知的,是以许振东现在说的这话,虽然听起来像是在夸奖庄睿。其实却是暗指庄睿年少轻狂。
“哪里。许老板才是老当益壮。家族里也是人才鼎盛,我们做小辈差的还远。”
庄睿自然是不肯示弱,你既然想护接子,我就连你一起骂进去,都老成这样了,还要亲自出马来赌石。那句人才鼎盛,更是在**裸的打脸。
许振东笑了笑,没有再说下去,一把年纪的人了,和庄睿这二十来岁的小青年斗嘴,胜负都是失面子的事情,只是许振东并不知道面前这人就是切断他公司原料货源的罪魁祸首,否则的话,别说是斗嘴了,许振东恐怕打架的心思都会有了。
“大伯,咱们那块毛料解开了。里面的翡翠成色还可以。”
两人正说话间,许伟扶着赵师傅走了进来,一手还拎着个包,显然里面装的就是刚解出来的翡翠料子,许伟一边说,一边献宝似地打开了个那个包,拿出一块明料,递给了许振东。
幽正
“恩,还不错,能达到冰种了。辛苦赵老弟了,这玩赌石,讲究的还是经验啊,人能走一次运,不具得一辈子都走运,许伟,好好像你赵叔叔多学习一点,不要整天坐井观天。妄自尊大。”
许振东在家族之中,是个很强势的家长,但是对外却非常的护短,这会右手一边把玩着这块卡片大小的翡翠,嘴里一边教刮着许伟,但是话中的意思,却是直指庄睿,就连杨浩都听出不对劲来了。
“呵呵,我这人就天生运气好,许老板你们先坐,我要去解石了,刚才解出一块三百万的翡翠。这块毛料也不知道怎么样,三哥,搭把手,帮我把毛料搬过去吧。”
庄睿像是没有听懂许振东的话,笑呵呵的站起身来,招呼众人走出了棚子,老三自然没有让庄睿动手。一人将那块毛料抱到了切石机旁。
“运气,人能靠运气活着吗?”看着庄睿的背影,许振东不屑的说道,这老头的年龄和脾气一般,都挺大的。
“大伯,这小子运气真是不错。在南京的时候,两块废料都被他擦出绿来,其中一块还是大涨,卖出了两千万,才才那块毛料,也是别人不要的,居然也能赌涨。这小子很邪行的。”
许伟虽然对庄睿恨之入骨,但是对于庄睿的运气。却也是嫉妒的很。
“哦?”
听到许伟的话后,许振东的眼睛不由紧缩了一下,他刚才虽然是说赌石经验最重要,但是许振东知道,翡翠毛料千变万化。经验再丰富。也远不如运气重要的,如果这年轻人真的一直走着鸿运,自己与他交恶。应该不是一件明智的举动。
想到这里,许振东皱起了眉头,向许伟问道:“你和这人怎么认识的?因为什么产,生的矛盾?”
许振东只知道自己这个侄子在南京的时候,和这庄睿不怎么对路,但是详细情况,他确实不太了解,这也可见许振东护短的脾性了,对错都没分清,就先护着自家人了。
许振东这种性格,虽然在家族里很是得到拥护,但是对于公司的发展来说,并没有任何的好处,这也是近年来许氏珠宝日渐没落的原因。
“是那件英国珠宝设计师的事情。”许伟小声说道,其实那事情和庄睿根本就没有什么关系,但是许伟将那天在场的人,都记恨在心里了
“走吧,去看看那小子的运气。是否真的有那么好,要是开出翡翠来。咱们也可以买嘛。”许振东眯起了眼睛,向棚外走去,在他看来。许伟和庄睿之间的矛盾,不过是小孩子打架,在利益面前,都是可以妥协的。
“这许氏珠宝的掌门人,就这水平。看来离没落也不远了,对了,庄睿,你怎么和他们结怨了,这一家人可都是小心眼啊。
马胖子凑到庄穿身边,嘴里廊囔,难得他肯冒着大热的天气。也跑出来观看庄睿擦石,身边的燕子打了一把花伞,不过只能遮挡住马胖子三分之一的身躯。
“没事。马哥,我和他们没交集的,怎么着,要不要这毛料我让给你解,过过手瘾?”庄睿不想谈这个。故意把话题给岔开了。
“这个,,还是算了,老弟你自个来吧。”
马胖子本来有些必“二不讨抬头看看高悬的烈日。迈是打了追堂心…
庄睿咧嘴嘿嘿笑了一下,弯下腰将毛料抱起来,固定在了切石机上。他也就是那么一说,这块毛料。除了庄睿自己,不管换成谁来解。必定都要赌垮掉的。
庄睿拿起砂轮机,正准备开动电源,见到老三居然也拿了把伞挡在了他的头上,连忙摆了摆手,说道:“三哥,不用打伞,你去照顾嫂子吧。”
随着砂轮转动的声音响起,四周的人群又聚拢了过来,虽然这会已经到中午了,但是在平洲这个会场里面,只要是解石,不管在什么时候。都不会缺少观众的。
庄睿从于老板处买的这块毛料。表现只能说是非常的一般,灰白色的体表上坑坑注注的,不是很平整,上面也没有松花蟒纹,刚才几个人上前看了一下,都摇着头。很不看好这块毛料。
大家都知道。松花是指原来翡翠原料上的绿,经风化己渐失色留下的痕迹,一般在表层上留有松花的痕迹,也就说明这块毛料曾经形成过翡翠,有经验的人都会根据松花颜色的深浅、形状、走向、多寡。疏密程度,来判断毛料里面绿色的深浅、走向以及大小形状。
表皮没有松花的毛料,出绿的可能性一般都很所以这块毛料在众人眼里,赌性就变得非常大了。
对于这块毛料里面的表现,庄睿早就是烂熟于心了,在这不起眼的表层下方两三公分处就出绿了,而且是冰种的阳绿,表现极好,算得上是高档次翡翠了,并且连成一片。几乎蔓延到这块毛料整个面积的三分之二。所以无论从哪里擦,基本上都能擦出绿来。
庄睿眼睛的余光看到许振东带着许伟也围了过来,于走动手开始擦石了,还别说,庄睿的学习能力真的很强,不过在南京解过一次毛料,算上刚才那次,不过解了:块毛料。但走动作很老练,看起来像是沉浸在这行当数十年的老手一般。
许多人把解石想的很神秘,说白了的话,其实很简单,就是要胆大。心细,手稳,满足了这三点,谁都能上来解,更何况庄睿对毛料里翡翠的走向一清二楚,根本就没有一丝顾虑,要不是这么多人闻着看。他早就捡出绿最薄的地方擦了。
庄睿现在擦的这个地方,却是在出绿处的边缘,这里的翡翠是呈线状的走向,庄睿用灵气观察到,如果仅看这条大概有三指粗细的绿线。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这翡翠往里面渗进去了,而且渗入的极深,在行家眼里,这就是大涨的表现。
随着砂轮和石层摩擦所发出的噪音,庄睿很快就在那一处开了一个巴掌大小的天窗,动人的绿意在阳光的照射下,将庄睿的脸庞上,都渲染成了一片绿色。
“涨了,又赌涨了,这小子运气真好。”说这话的人,显然是看了庄睿第一次解石的。
“刚才他也赌涨了?是什么成色的翡翠?”问话的人。自然是后来的了。
“哎,我说,该我看了吧?”
“前面的老兄,露个空出来啊。”
庄睿解石这会也算是解出经验来了,在擦出那个小门之后,马上停下了砂轮机,用清水将擦出绿来的地方清洗了一下,然后人就站了起来。让到一边,而等在旁边的玉器商人们,立即是蜂拥再上,十多个人头把那块毛料围得是水泄不通,后面挤不进去的人,还一个劲的嚷嚷着。
在看到那位赵师傅也挤了进去之后。庄睿嘴边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等着就是让你去看的。
里面看完的人让出来之后,外面马上又有人挤了进去,足足过了十多分钟,才算是停歇了下来。庄睿看到赵师傅走到许振东的身旁耳语了几句,然后许振东也挤进去看了一下。出来之后和赵师傅不停的说着话。脸色有些凝重。
只是让庄睿有些奇怪的是,众人看完擦出的天窗之后。居然没有一个人开价的,这让他疑惑之余心中也有些忐忑,“莫非被人看出了什么吗?”
不过庄睿马上就否定了这一点,虽然出绿的地方种水不错,但是仅凭放大镜和肉眼,就想看穿这块翡翠,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就在庄睿疑惑不解的时候。那个韩老板,也就是上一块毛料没有争过齐老头的那人,开口说道:“小兄弟,这窗口的表现是不错,不过你能否再切上一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