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到了演习赛的日期。
江凡亲自开着战斗机,去了本次比赛的赛场。
这次进行比赛的位置,是在一个北部军区,军区地理位置相对复杂,又是多省的交界处,所以地貌特征尤为丰富。
他们刚下飞机,就感受到了这里的干燥,和南部军区截然不同。
风卷着沙子往嗓子眼儿里灌。
但这种气候对于战狼中队来讲,只能说是小菜一叠。
下了飞机后,急忙有人过来迎接他们,给他们安排了宿舍。
但在去宿舍的路上,他们看到路上很多行人纷纷侧目看向他们。
车杰疑惑的问道:“这些人一直看我们干什么?难道是我们身上的作训服不一样?”
走在前方的江凡微微一笑,一切尽在不以言中。
到了宿舍之后,江凡说道:“有一件事,我需要和你们提前说明。”
众人看着江凡突然严肃的表情,也不禁正经起来。
江凡说道:“目前,该经历的训练你们已经经历过了,这次的比赛,和寻常比赛都不一样,也代表着你们能否在我这儿顺利毕业。”
大家不禁握紧拳头,谁都不想忙忙碌碌几个月,最后还没合格。
但可想而知,这次的比赛究竟有多么严格。
江凡说道:“为了给你们一个程度,接下来比赛期间,你们所有人都将用战狼中队的名称进行行动,但你们所有人,都只是战狼中队的预备队员。”
也就是说,一旦他们表现的不好,就随时有被淘汰的可能性。
紧接着,江凡又说道:“接下来,要和你们说另外一件事。”
江凡微微一笑,这个笑容顿时让队员们感觉毛骨悚然,仿佛身后有一个冰窖,正在拼命地将他们吸进去。
张冲吞咽一下,随后说道:“那个,总教官,您就别兜圈子了,直接和我们说吧。”
“是啊,什么问题我们都能承受的住。”
“是不是还有什么更残酷的事情?还是说,这次比赛的项目对我们来说相当有难度?”
江凡摇摇头,说道:“你们说的都对,但不完全对。”
“让你们有点心理准备,这次比赛你们是一队,剩下的所有人是一队。”
看着江凡脸上的笑容,所有人顿时觉得自己仿佛身处地狱一般。
于辛目瞪口呆的说道:“我.....我是不是听错了?”
“我们二十七个人一队?对方到底多少人啊?”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每个队最少都有十人,也就是说,我们的对手恐怕有五十人以上。”
“为什么我们的敌人这么多?”
江凡脱下外套,随手搭在椅子后面,坐在椅子上说道:“原本不是这么规定的,但这个是提出的申请。”
大家觉得自己仿佛遭受了雷击。
果然,跟在江凡身边,总是要承受一些难以承受的痛苦。
“总教官,你这是又唱的哪出戏?”
“您该不会是怕我们死的晚,这是想让我们早点去西天吧?”
“总教官啊,你这不是引火烧身吗?”
郝志超简直欲哭无泪。
所有人都是特种兵,他们现在的实力虽说是在特种兵之前,但这种比赛能人辈出。
随后,江凡邪魅一笑,道:“正是如此,你们不觉得有意思吗?”
有意思,有哪门子意思啊!
刘一铭简直想原地咆哮,但硬生生被自己忍住了。
随后,突然有人小跑着过来敲门。
对方是其他军区,首长身边的警卫员。
在江凡的一声“进来”后,他推开门,顿时看到二十几双眼睛,正凶神恶煞的看着自己。
吓得腿都软了。
江凡礼貌的问道:“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对方被这些眼神吓得,差点儿连自己是来干什么的都忘了。
他结结巴巴的说道:“江......江教官,正在等您一起开商讨会。”
江凡看了一眼时间,抱歉的说道:“真不好意思,刚刚在给他们开会,忘了。”
对方听着江凡的道歉,感觉这个人简直就是一个笑面虎,急忙后退了两步,关上门,平息自己的情绪。
江凡拿起外套,说道:“今天你们可以在周围转转,六点供应晚饭,8点咱们的晚训照常,其他时间你们自由利用。”
说完,江凡就消失在了众人眼前。
留下一群人面面相觑,久久不能从江凡的话语中平静过来。
其中一人说道:“我刚刚还没反应过来,总教官让我们对抗的是其余所有人。换个角度理解,是不是总教官觉得,我们之间的配合,可以完胜五六十个特种兵?”
车杰苦笑的说道:“谢谢你别出心裁的角度,我很开心,但我好像也没觉得多荣幸。”
“虽然现在还不知道比赛的形式,但看来是要求我们必须坚持到最后,如果中途有人淘汰.....。”
后面的话,所有人都心照不宣。
淘汰就等于失去了战狼中队的名额。
不甘心!
大家奋斗了这么久,在各种极端变态的环境里都坚持了下来,怎么能在临门一脚,这个最关键的时刻掉链子了?
大家不禁攥紧了拳头,不管怎么样,他们一定要坚持到最后,一定要证明给江凡看。
与此同时,范天雷的电话也找到了江凡。
江凡让通知他开会的警卫员先走一步,自己拿着电话走到一旁。
范天雷的声音传了过来,问道:“江凡,你为什么擅自决定让这些特种兵和其他所有人为敌?”
江凡感受到了范天雷的怒气。
他急忙安抚:“参谋长,我理解你现在的情绪。但我们当兵的,就是要讲究公平公正,如果大家的起点都是一样的,那自然不用搞什么特殊。”
“但,特种兵和特种兵之间的实力差距很大。”
范天雷哼了一声,说道:“你的意思是,你觉得你手里的这些兵,实力是所有特种兵的总和?”
江凡坚定的回答道:“我有这个信心,我对我的兵有信心。”
范天雷沉默了几秒种后,无奈的叹了口气:“你话都已经说了,我还能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