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刘修出征零陵郡之时,韦睿亦率领五千北府兵,带着杨三郎以及杨六郎,雄纠纠气昂昂的杀向桂阳郡城。
北府兵气势之强,真可谓胜过万千猛虎,所过之县城,根本无人敢拦,畅通无阻的到达了桂阳郡城郴县十里外安营扎寨。
北府兵如此威势,自然不可能瞒得过桂阳张怿,韦睿也未曾想过瞒住张怿耳目。
韦睿到达桂阳郡城外之后,更不急着攻城,而是修兵三日,让将士们得到足够多的休息,打探足够多的情报,打算执以堂堂正正之兵,扫平桂阳叛乱!
这自然不是韦睿太傲,而是韦睿到桂阳之前,便已探知张怿军能战者唯有长沙败过的陈应,以及文官谋士韩玄,除此之外也就只有一些酒囊饭袋,因此韦睿知道张怿麾下文武并无可虑之人,唯有三万兵马可忧,不过他也有五千北府强兵在手,并不惧他,只是若用北府兵攻城,只怕损失会稍微大些,故而,韦睿勘察三日,想了一计---诱敌出城。
这诱敌出城自然是经过韦睿深思熟虑过的:
首先一点便是他韦睿之名,可以说是无人知、无人晓,无形之中便会被人小看些,而这自然是示敌以弱;除此之外,北府强兵之名也未曾传出,又只有五千之数,同样示敌以弱;这当先一点便给了他诸多方便之处;
至于其二嘛,韦睿早已打听过了,这桂阳郡城的兵马,依然是陈应为将,而这陈应与长沙一战可为败得糊里糊涂、毫无颜面,只需他韦睿稍加挑拨,这陈应若能忍得住,也不会有长沙之败了。至于这最后一点则是前些日子张羡新亡,桂阳郡全军上下根本毫无士气可言。
因此,细细思考过后,韦睿于第三日一早,方才到了桂阳郡城之下,摆开阵势。
......
“陈应匹夫,可还记得我吗?”杨三郎受了韦睿之令,一摆开阵势便出阵叫骂,还不等对方回话,有接着耻笑道:“哈哈哈...想必你也不知道,当时在长沙之时,陈应匹夫你可是连我等的面都没看清楚就逃了的?!哈哈哈...”
杨三郎耻笑着,阵中的兵士自然也是授命跟着大笑出声。
“哈哈哈...”
一阵接一阵的耻笑可把陈应气的丢了三魂失了七魄,一声令下,便点了五千兵马,拿过飞叉出城迎敌去了。
两军刚一对阵,杨三郎便又是大笑道:“陈应匹夫,本将军给你个机会报仇,可敢于我一战呐?!哈哈哈...”
“若是不敢,还是赶快回府带孩子去吧!”杨三郎不待他反应便又是一阵嘲笑。
“带孩子去吧!哈哈哈...”一众兵士也是跟着耻笑道。
“可恶小儿,气煞我也!”陈应更是气恼,打马冲上前去。
杨三郎大笑一声,也冲上前去,两人相交一招,那陈应怒火上头,力气的确大了几分,但却也失了章法。
因此杨三郎自然也就不与他比拼力气,而是以杨家枪法之精妙对应,如此不过十数个回合便将陈应刺伤,然而陈应一伤,脑子却清醒过来,刚一反应过来,二话不说,自然赶紧打马回城。
韦睿见此大好机会,自然不会放过,一声令下,北府兵急速前冲杀气,杀声震天,陈应感应身后杀气,吓得只恨没多长两条腿。
城墙之上守将见陈应回城,自然须得开城放行,但守将也是知道,城门无法大开,因此只是一开一合,放了陈应进城,而五千兵马却只能留于城外。
韦睿见此,也是无法,只能放手追杀那五千大惊的兵士,兵士们见陈应将他们锁在了城外,吓得更是无心杀敌,纷纷投降溃逃。
韦睿小胜一场,也不恋战攻城,而是搜捕了降卒,回营去了。
......
然而这场小战却是被一人全部看在眼中,此人正是刚到桂阳郡城不久的周瑜。
周瑜初来桂阳郡时,并未去见张怿,而是悄然住下,打探情报,周瑜之才智自然晓得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
今日见了张怿一方大败,周瑜细细观测了双方战力,方才前去相见张怿。
.......张怿府中,此时的张怿正是气的火冒三丈,那陈应不仅不听号令,私自出城迎战,还亏损了整整五千人马,如今本就没什么士气的将士更是无心恋战。
正在张怿烦恼之时,下人却突然来报,
“报!门外有人求见!”
“何人?”
“是一个面貌俊俏的年轻人,自称是周瑜!”
“周瑜?!”张怿惊异出声,他自然知道这周瑜,周瑜可是助孙策大下了大半的扬州,更是使之在东吴等地纵横无敌,出谋必胜的人物,只是他不知道这周瑜今日为何会来他这里,于是说道:“让他进来!”
周瑜见了张怿,观察了一阵,此人确实不是什么人才,根本无德无能。
那张怿见了周瑜却是好一阵赞叹,“果真美周郎之称!”
“不知周兄今日来我府邸所谓何事?”张怿首先问道。
周瑜却是笑笑,神秘的说道:“为就将军之命而来!”
“周兄说笑了,张某好端端的,何需周兄相救!”张怿完全不自觉的蔑视道。
周瑜闻言,皱了皱眉,傲气的他心中大为不喜张怿的口气,也就不再与他打哑谜,开门见山的说道:“城外有大军攻城,若无妥善之计,只怕张将军这桂阳郡城破灭在即!”
“你!”张怿听着如此直白的嘲弄,心中更为气恼,恨声说道:“就凭门外那点人马,根本不可能攻得下我这桂阳郡城!”
周瑜听了,不屑一笑,说道:“城外那数千人却是可能无法一时半刻之内攻进桂阳郡城,但那数千人想必也只是先锋,若等刘修亲自率大军到来,只怕城破只在顷刻之间!”
张怿闻言,大是害怕,惊恐道:“那可如何是好!?”说完,张怿又是求助的看向周瑜。
对于张怿转眼间的态度变化,周瑜很是受用,不过他也并未轻易出谋,而是提着条件说道:“既然张将军相求于我,那这日后我之谋划、将令,张将军须得好生做到,否则恐无人就得了张将军了!”
周瑜连恐带吓一番,吓得张怿连连说道:“这是自然,这是自然,先生之言便是本将军之意!若有人违抗,定斩不饶!不知如今先生可有破敌之策于胸?”
“好!”周瑜大为高兴,沉声说道:“计策已然在胸!”
接着又是转头看下门外天空,囔囔自语道:“这冬天最冷的日子便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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