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男生 女生 完本 书单 专题 APP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武侠网 > 其他 > 锁帝翎(笼中帝) > 第3章

锁帝翎(笼中帝) 第3章

作者:深海先生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3-12-26 18:18:52 来源:免费小说

  第5章 唱戏

  许是那夜我一耳光打得太狠,之后,萧独便真得没再来过幽思庭,令我不禁有些后悔。狼还没养成犬,就把他打得不认主了,真是白费心思。

  不过让人庆幸的是,萧澜自册封大典后,也忙得不可开交,既然册封了皇后,便要册封太子,萧澜年逾三十,却已有四个儿子,按理应是嫡长子封为太子,可他的长子萧煜是父王赐的侍妾所生,性情顽劣,暴躁蛮横,二子萧璟与三子萧墨是他身为藩王时明媒正娶的王妃诞下的双生子,一个乖戾善妒,一个沉默内敛,唯老二是从,老四萧媛是女孩,最小的便是那混了一半蛮族血统的小狼崽子萧独,个个都不是省油灯,何况皇后才刚刚册立,还没有怀上子嗣,自然不乐意现在便立太子,但萧澜不会立别国公主生下的子嗣作为冕国的皇储,埋下祸根,这可是一件头疼的事,群臣们议论纷纷,萧澜也无暇来找我。

  趁着这段时日,我悄无声息的命暗卫们混进宫中六局,重新安插了自己的棋子,为日后翻盘做准备,萧澜对朝中大臣盯得紧,我不欲打草惊蛇,便送一纸密信出去联络上了我远在千里之外的亲舅舅西北侯白延之,白氏家族家大业大,距地冀州,驻守着北疆边关,手握精兵三万,我被逼禅位后,一直软禁于宫中,无法告知白延之我的真实情况,他也便未轻举妄动,以边关有蛮族骚扰,脱不开身为由,连萧澜的登基大典也未参加,而萧澜鞭长莫及,顾不到将白延之如何,也暂时无法拿他这个三朝老臣怎么样。白延之与我生母姐弟情深,我们舅甥俩曾一同征战沙场,除君臣之谊外有过命的交情,我相信如今我沦落至此,他不会坐视不理。果然,三月之后,我收到了白延之的回音——

  他遣自己的弟弟卿大夫白辰赶赴皇都冕京上贡来了,不过路途遥远,到冕京不是一时半会的事,又要耗费几月时间。

  我不急不躁,一边在宫里织网,一边等待。时光如梭,一晃便已到了次年年初,太子册封之事迟迟没有尘埃落定,宫里举办了骑射大典,一是祭祀后羿,迎接新年到来,二是借此让各位皇子一展雄风,所有贵族子弟也皆可参加或者观看。

  连我这个太上皇,也破天荒的受到了邀请。

  其实我是不大想去的,天寒地冻的,我身子弱,禁不着风吹。

  轿子摇摇晃晃落下来时,我还抱着手炉,裹着雪狐大氅,卧在软垫上不想动,听见远远一声鸣镝之响刺破天穹,勾起我昔日征战沙场的往事,我才抬起倦怠的眼皮,掀开了轿帘往外望去。嚯,北门围场的宫楼上下人山人海,比当年我参加骑射大典时还要热闹。最高处的看台上,萧澜与他的皇后妃嫔皆已落座,红底金穗的遮阳伞盖扎得我双目灼痛,便敛了眼皮,由宦侍搀着走上台阶。

  “太上皇驾到——”一个宫人扯着嗓子迎接我的到来,声音刺耳。萧澜坐着,一众女人们起来欠了欠身,她们并不十分将我一个废帝放在眼里,我也懒得虚以委蛇,颌了颌首,就在为我特设的看台上落了坐,掩袖咳嗽了几声。

  萧澜偏头看来,目光在我身上刮了一遍,仿佛要刮下我厚厚的衣衫来,我冷冷地避开视线,放眼望向下方的围场,他的声音不期然顺风飘进我耳里:“皇后这身狐裘可真是毛色上好,衬得你光彩照人,肌肤雪白,冰雕玉琢似的。”

  这话不是对我说的,我听着却如芒在背,只想将这身狐氅立时脱了烧掉。

  “皇上若是喜欢,明日臣妾便命宫人们赶制一件。”

  “甚好,便朝着太上皇身上那件狐氅的样式做罢。”

  我端起茶杯,啜了口浓茶,漱了漱口,带着喉头里那股恶心劲儿吐回茶杯里,往地上一砸,发起疯劲来:“这茶恶心极了,帮孤把这杯茶倒了!”

  我知晓萧澜一定看在眼里,讥诮地扯了扯唇角。

  宦官依言照办。茶杯放在案上时,桌案震动起来,我抬眼便见九只鹰挟着金色绣球一飞冲天,但听一串大鼓震耳欲聋,大门轰然开启,数人纵马而出,竞相持弓射之,数只箭矢穿云破日,射向飞鹰。

  我目眩神迷,眼前浮现出我初次参加骑射大典的情形,心中竟掠过一丝怅然。那时我与我的兄弟们都还未经受腥风血雨的洗礼,是一群顽皮的少年,不知数年之后,会手足相残,兵戎相见,除了萧澜以外,其余几个兄弟全都成了我登上皇位的垫脚石,变成一堆尸骨,埋在了我脚下的这片皇土之下。

  即便我如今的身子还能骑马射箭,也没有兄弟能陪我比了。

  不知下一个要埋进去的,是萧澜还是我呢?

  我如此想着,目光从下方表演骑术的诸军将校中游过,只见一人扛着那后羿射日的大帜单骑冲出,身后紧随几名少年,头发皆束于脑后,配戴着皇子才有资格戴的抹额,眼覆纱罩,身穿各色骑装,身上鳞甲闪闪发光。

  着银白骑装的人影冲在最前,我耳闻身旁宫女小声叫道“大皇子!”,便见那少年自鞍上起身,一脚踩蹬,横在马身一侧,姿势流畅华美,势不可挡,他一手取下背上长弓,搭弓射箭,根根白羽箭簇铮铮如电,射向高空带着金乌绣球盘旋的飞鹰,不料一只黑羽利箭横空出世,竟穿过白羽箭阵,一下射中鹰头。

  飞鹰携球当空坠下,随之一声厉喝响起,我垂眸瞰去,看到那冕旗被烈风扬起,一抹玄衣黑甲人影自旗后疾驰而出,竟一脚离蹬,半跪于马鞍之上,一个凌厉转身将弓弦拉得饱圆,手指一收,一瞬之间,上十根黑羽箭簇穿云破日,将九只飞鹰尽数射落,一连串动作一气呵成,只若泼墨挥豪的霸道恣意,惊心动魄。

  金乌纷纷坠地,他撤弓勒缰,一马当先,甩下其他皇子,驰过围场一周,人马立于猎场中央,一手拔起那冕旗,于万众瞩目之中扭头朝看台这边望来。

  这般骑马傲立的姿态,竟若一尊修罗杀神,隐隐显露出超越年龄的气势来。

  ——萧独今年,才十五岁。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把皇长子的锋芒都抢了。

  我暗暗吃惊,心下微凛。

  今日在骑射大典中一举夺魁,可谓剑走偏锋,冒险得很,若换作是我,绝不会如此博人眼球,招致嫉恨,但恐怕萧澜与众臣是无法忽略他这个五子了。

  故而,也不得不说,是一桩好事。

  是时候修补一下与这小狼崽子的叔侄关系了,免得他记恨我那一耳光。

  我低头啜了口茶,心下盘算着该如何做。说些好话哄哄怕是不够的,这个年纪的小子自尊心最强,还得送点好礼才是。我玩味了一番,摸出了贴身佩戴的沁血玉佩,以前当皇帝时身上的宝贝很多,如今真拿得出手的,却只有它了。

  入夜后,骑射大典隆重落幕,在馥华庭举办的皇族家宴才刚刚开场。

  我不想看见萧澜与我曾经的臣子们,本想称病不去,但为了与萧独这小狼崽子说上话,仍是坐上了前往馥华庭的轿子。从北门到馥华园的路很长,我昏昏欲睡,快要陷入梦寐时才到。我到的是最迟的,一众皇亲国戚早已入席。

  宦官们扶着我下轿,将我迎入庭殿。萧澜坐在台阶上的高处,两旁是他的妃嫔与皇后,皇子与近臣们分别坐在两侧的席位上。

  我落座后,一眼便在几个皇子之中看见了萧独,立时发现不过大半年时光,他的身上又发生了不可忽视的变化。

  虽正坐在地,仍能看出他体型较之前挺拔许多,一身蟒纹玄衣纁裳衬得他颇有气魄,将身旁可称玉树临风的大皇子萧煜都比了下去,异族混血的特征已在他脸上鲜明起来,有了男人锐利的线条,极是英俊,他眉弓凸起,眼窝则深凹进去,一双狭长碧眸掩在阴影里,深沉了些,让人不便捉摸他的情绪了。

  我盯着他看了又看,小狼崽子却垂下眼皮,薄唇紧抿,不愿搭理我一般。

  ——啧,莫非还在生气不成?小性子倒还挺倔。

  不过就是一耳光,我身为他皇叔,还打他不得了?

  、

  我讥诮地一笑,宦官上前来斟酒。众人一起举杯向萧澜敬酒,称赞皇子们在骑射大典上威风凛凛,萧氏王朝后继有人,而我在心里诅咒萧澜断子绝孙。

  酒自然我是不敢喝的,虽然萧澜在家宴上毒死我的可能性不大,但几月前我让他在儿子面前颜面扫地,难保他这不是一场鸿门宴,我不得不防。我只润了润嘴唇,就将一杯酒全倒进袖子,又命宦官斟上一杯。酒过三巡,食过五味,众臣便打开了话匣,明着不议政事,却拐弯抹角的往太子册封一事上扯,后妃们亦是不甘落后,各自变着法子夸自己的子嗣,一场家宴可谓波云谲诡,各怀鬼胎,萧独倒真是遗世独立,游离风波之外。他虽被过继给了大皇子之母俪妃,可养母毕竟不是生母,哪顾得上他这么个外来的小杂种,眼里只有自己亲儿子。

  看着萧煜那目中无人,与他母亲一般的刻薄面相,我不禁有点可怜起萧独来。

  撇去上次他口无遮拦的事不提,这小狼崽子其实还挺讨人疼。

  只是这册封太子的事,我一个废帝,当然不便在晚宴上插嘴,只在心里有了计较,暗助萧独上位这一步棋,我是一定要走的。萧独,你遇见孤,是你之幸,还是你之不幸,你便拭目以待罢。许是感觉到了我在看他,萧独斜目瞥来,与我视线短兵相接,瞬时便闪了开来,举起酒杯,嘬了一口,便仰脖饮下,忽然口渴似的,一下子连饮了几杯,耳根处泛起一片红晕,握拳抵嘴,咳了两下。

  我摇头暗嘲,酒量不好,还要乱喝,怎么这点倒没蛮族人的天赋?

  “太上皇为何不用晚膳?朕命人特意筹备的珍馐美味,太上皇都毫无食欲么?”

  正在此时,萧澜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懒洋洋地支肘托腮撑在案上,漫不经心的答:“非也,孤乏得很,头疼,一点也不饿,不如皇上允孤早些回去歇息如何?”

  曾经臣服于我如今又倒戈萧澜的几个大臣看着我,神色唏嘘,想必是看当年那意气风发的少年天子沦落至此,不免惋惜。我在心里冷笑,有朝一日我重登帝位,第一个就要砍这些阉奴的脑袋,不,光砍脑袋还不够,要凌迟才好。

  萧澜饶有兴味地审视了我一番,击了击掌,一队宫女鱼贯而入,为首的两个手里竟托着一套艳红华丽的戏服,上有象征羲和的火焰纹路,正是之前我穿过的。

  我登时有种不详的预感,宫女们果然将那戏服呈到我面前来,萧澜笑道:“朕听闻太上皇总喜欢在夜里唱戏,扮演羲和祈祷大冕国风调雨顺,宫里人人皆传太上皇唱得极好,不知太上皇可否屈尊降贵在朕与众位爱卿面前表演一番?”

  我沉了脸,冷冷注视着他。萧澜放下酒杯:“太上皇更衣还要自己动手不成?”

  他话音刚落,几个宫女便来抓着我,七手八脚的扒下我身上的狐氅,外袍,中衣,在众目睽睽之下将我扒得衣不蔽体,又将戏服往我身上套,我身子没什么力气,连几个女人也抗拒不了,挣扎出满身大汗,几欲晕厥过去,又被强行抹上胭脂,戴上女子的头饰耳环,推到宴厅中央,我瘫在地上,止不住咳嗽起来。

  一时宴厅里一片沉寂,没人料到萧澜会安排这么一出。

  “啪,啪,啪。”一个人鼓了鼓掌,率先打破了沉默,竟是大皇子萧煜的声音,“素闻皇叔美貌绝伦,没想到换上戏子行头如此妩媚,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我抬起眼皮,红着眼睛朝他看去,萧煜被我的眼神骇了一跳,敛了笑意,我的目光不经意扫过萧独,只见并未看我,一只手攥紧酒杯,面红耳赤,骨节发白。

  我闭了闭眼,撑着地面,勉强站起身来,咬牙笑了一笑,一甩袖子,吟唱o出声:“吾令羲和弭节兮,望崦嵫而勿迫……”

  太上皇名为太上皇,地位却不在皇帝之上,萧澜逼我唱,我不得不唱。

  萧澜,孤今日之耻,他日将百倍奉还。

  一曲唱毕,宴厅里掌声雷动,在我听来却如丧鼓。

  我气喘得断断续续,一口血咳出来,萧澜这才放过我。我被宫女们扶抱上轿,临行前还灌了一整壶酒。那酒竟是鹿血酒,性燥助火,我在轿子里昏昏沉沉的躺了没一会儿,便觉浑身发烫,血液沸腾,整个人都发起抖来。

  自退位以后,我独身幽居,自是禁欲了许久,耐不住地便伸手探入亵裤,缓缓抚弄起自己来。可酒劲发作得厉害,我又有疾,竟连自渎的气力也不足,颤抖发软的手指揉捏了茎端好一阵,也不觉有泄身之势,反倒越烧越旺。

  我咬住袖摆,心下屈辱恼怒,只想弄个宫女过来泻火,伸手一掀轿帘,只欲看看离幽思庭还有多远,但一眼望去,宫巷深深,哪是回幽思庭的路?

  我心下一惊,嘶声呵斥抬轿的宫人:“走错路了,你们这是要往哪儿去?”

  “回太上皇,去皇上的寝宫。”

  “你们敢……送孤回去!”我抓住轿帘,身子一歪,从轿榻上滚到了轿外冰凉结霜的青石地面上,头晕目眩,神志模糊起来。忽听一串马蹄声由远及近,我勉强抬起眼皮,只见一人纵马疾风般冲到眼前,利落的勒缰下马,硬底马靴蹍过石地,发出清晰而冷硬的声响。那人走到我面前,伸手将我一拽抱了起来。

  “五……五殿下!”

  “我看你们谁敢带他走。”

  听见这处于变声期的粗哑少年嗓音,我浑身一松,晕了过去。

  第6章 走火

  浑浑噩噩间,背部落在榻上,被褥上一股熟悉的安息香味道飘入我的鼻腔,四周温暖如春,我似乎在自己的寝居里,四周一片昏暗。一个人抓着我的脚踝,帮我脱靴子,我精神恍惚,分不清此时是真是梦,腹下燥热难耐,习惯性地伸手一抓,抓住身旁那人的袖摆,口齿不清地喊:“梁笙,上来侍寝!”

  梁笙是我的宠宦,我宠幸他的次数比我的任何一个妃嫔都要多,他身子不比女子,清瘦而单薄,但床技却很讨喜,总是能令我一展雄风,比娇柔怯懦的那些妃嫔们有趣得多。可惜他不是女人,不能为我生下龙子,否则我一定封他做妃。

  身旁人为我脱靴的动作停了,好一阵没有动静,我只能听见他略显凌乱的呼吸声,像被飞蛾扰乱的火苗。我身上的火却越烧越旺了,不耐烦地拽他的袖摆:“梁笙,朕说了,上来侍寝,你还要朕说几遍?快些为朕宽衣,朕热得很……”

  我一边醉醺醺的喃喃,一边撑起眼皮,昏黄斑驳的烛火里,眼前人影模模糊糊,足有三重虚影,我看不清他的模样,却觉得他就是梁笙,已经随我的妃嫔们被萧澜烧死了的梁笙,从我自太子登上皇位以来,每天在我就寝前为我脱靴宽衣的梁笙,会在我起夜时为我点灯递夜壶的梁笙。

  “梁笙……梁笙,朕……好想你啊。”

  自古帝王薄情,我却真的很想梁笙。

  我顺着那人袖摆攥住他的手腕,他骤然扯开我的手,退后了一点,又俯身脱去我剩下的另一只靴。我的脚被拢在他的掌心里,很热很烫,像要融化的一团雪。

  “你抓着孤的脚做什么?想要孤踹你啊?”我迷乱地笑了笑,一脚蹬在他胸口,眯着双眼,“小笙子,还不脱了衣服坐上来,怎么行事,还要朕教你不成?”

  那人定定站着,好像在盯着我看,颀长骨感的手指抓着我的脚踝不放。

  “小笙子,你再磨磨蹭蹭,朕可就发怒了。”我有气无力的喘,男根硬得难受,忍不住自己去解衣服,胸口那几颗扣子却很是精巧结实,我手指也没力气,弄了半天也没弄开,急出一身汗,便只好将衣摆掀到腰上,去褪自己的丝绸亵裤,这动作实在不雅,我是皇帝,不该自己脱衣,梁笙却像个傻子一样站着不动。

  我恼羞成怒,勉力撑起身子,一把拽住他的腰带,将他硬扯上榻。他猝不及防地倾倒在我身上,却不知所措般僵着一动不动,不像以前那样灵巧地来挑逗我,呼吸却越来越乱,胸膛起起伏伏,炽热的体温犹如火上浇油。我嗅到他身上散发的气息,血气方刚的汗味混杂着浓郁的麝香,似只初次发情的雄兽,这不该是梁笙这种阉人身上该有的味道,但我神志不清到无暇怀疑,越闻越觉口干舌燥,没好气的呵斥起来:“快帮朕脱了这难缠的衣服,扔出去烧了!“

  被我一吼,梁笙这才动手来帮我解衣扣,他手指颤抖着,半天才将我的衣襟扯开。汗液淋漓的胸口被他滚烫的手指若有似无的一碰,像被火星溅到,我登时打了个哆嗦,不由自主地溢出一声沙哑的轻喘。我垂眸瞧见艳红如血的戏服映衬之下,自己胸前肌肤白得晃眼,肿胀的**在湿透的丝绸内衫里颤颤挺立起来,磨得极不舒服,我不满地蹙起眉头,哼哼一声:“继续,愣着干嘛?”

  梁笙攥住我的内衫扯开,热意随汗液挥发开来,总算好受了一些。

  “利索些。”

  我仰起脖子,闭上眼催促,等着梁笙把屁股坐下来伺候,却觉下身一紧,被一只灼热的手握住了,我打了个哆嗦。梁笙没脱我的裤子,就擅自用手侍奉我,我没来得及发怒,便感到他笨拙地上下捋动起我的茎身来。他手劲儿不知怎么变得那么大,毫无技巧可言,可手掌上粗糙的薄茧隔着丝绸亵裤摩擦过我充血的茎端,快意霎时如一团野火在下腹蔓延开来,烧得我血脉贲张,浑身轻颤。

  我大口喘息,屈起双腿,不自禁地绷紧了足弓,脚趾深深扎入被褥里面,似只受困的兽。眼前一暗,咽喉处袭来一丝刺痛,喉结竟然被梁笙一口叼住了,用犬齿厮磨着,似在吮咬舔舐,在试探性的袭击。我的脑子里倏然闪现出梦中那只狼,猛推了他一把,从牙缝里挤出一点声音:“放肆,你好大的胆子!”

  梁笙似乎吓了一跳,立即松了嘴,翻下榻去,可他手一松,我便颤抖着一泄如注,亵裤里湿得一塌糊涂,精液顺腿根流过股缝,将榻上也染污了。

  我身子极是虚弱,泄过之后便精疲力竭,再无一丝气力,只来得及吩咐一声:“弄点水来,将朕身子清理干净”,便迷迷糊糊地昏睡过去。

  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

  我回到了幽思庭里,正躺在自己的榻上。我一起身就觉头疼欲裂,口里泛着酒味,胃里只犯恶心,好半天才回忆起昨夜在馥华庭受辱及被强行抬去萧澜寝宫的事,却怎么想不清楚从轿子里跌出去昏迷之后发生了什么。我掀开被褥察看身子,发现自己穿着干净的寝衣而非那身戏服,坐起身来,也未觉有什么异样之感,不由松了口气,唤来宦侍为自己漱口洗脸,更衣下榻,而后取用早膳。

  我用银簪一一试了毒,而后夹起一个如意卷。如今的膳食与当皇上的时候自然无法比,萧澜明面上尊我为太上皇,所以食材还算过得去,只是我至今仍不习惯没有人传膳,尤其是试毒这种事我得亲自来。我逼着自己咬上一小口,心里想着,萧澜敢在家宴上那般待我,那些佞臣自是不会有异议,但若是效忠父王的老臣与百姓们知道了我这禅位后的太上皇的遭遇,恐怕便是另一番气象了。

  我得做些什么,不能任由萧澜放肆下去,否则他终有一天会突破底线。

  我将目光投向了身旁的宦侍顺德,如今我身旁的宫人大多都不可信,但顺德不同,他有个妹妹在尚服局的洗衣房,兄妹二人在宫里混得很是艰难,外边还有个病重的老母亲靠他们的薪俸过活。数月前我开始用旧物贿赂他,顺德悄无声息的接受了,他从现任皇帝那儿永远得不到这样的赏赐。

  我命顺德在他的同僚之中散播谣言,传到朝堂上去,令那些老臣给萧澜施压,使他注意言行,不要对我这个太上皇作出什么有悖三纲五常的事情来。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