稼木萧遥说出一条毒计,鱼袅袅没反对,微眯着眼睛望向身后的手下吩咐。
“立刻照稼木王子的话去做。”
“是,公主。”
几名手下退了出去,大殿内,鱼袅袅望着稼木萧遥,眼瞳一闪而过的讥讽,活该,一向以美色惑人的稼木萧遥成了独臂男人,怎么看怎么狼狈,哪里还有以往的美姿妖色,当日父王母后的死也有这男人的份,所以看到他如此,她心里正自在着呢,不过眼下她还需要他的出手,虽然失了一条手臂,不代表他是个废人,相反的,他的心更狠更残忍,何况他脑子不错,精明得很。
她和他联手对付夏候墨炎,除掉了那两个人,她再和他算她们之间的帐。
鱼袅袅正想得入神,对面的稼木萧遥微眯眼,凉薄凛寒的声音响起来。
“你大概还想和我算帐吧。”
鱼袅袅抬首没说话,这男人的敏锐度果然够高,她还是小心些吧,想到这扬起一抹笑脸:“哪里的事,你看我会是那种人吗?”
鱼袅袅的脸被童童下了毒,虽然涂了药,不再臭了,不过却因为没有解药,所以黑一团白一团的疤痕,此时因为笑,牵扯得东扭西歪的十分的狰狞。
稼木萧遥冷眼望着她,不客气的开口。
“真丑。”
一惯美丽的女子被人骂很丑,心里早不痛快了,忍不住发怒,握着手:“夏候墨炎上官晚清,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大殿内,襄妃和瑾王母子紧挨在一起,望着这两个有些变态的人,十分的后悔,早知道当初不理会他们的,都怪他们太贪心了。
就算瑾王夏候洛宇不当皇帝,至少也是个金尊玉贵的王爷啊。
襄妃不做太后,也是个太妃,和汉成王府的老太妃一样,难道不快乐不自在吗?
而他们现在和这两个心理不正常的人搅和在一起,似乎不太妙。
不过眼下已经没有退路了,只能往前冲了,两个人的脸上苦不堪言,瑾王夏候洛宇上前一步开口。
“鱼姑娘,稼木王子我们走了,天快亮了。”
天若亮了,让人瞧到他还在宫里可就麻烦了,鱼袅袅挥了挥手:“你们回去吧。”
两人退出大殿,走出大殿的夏候洛宇和襄妃,还听到殿内的两个人在争吵,眼里不禁闪过怨气,他们两个倒是把金夏当成家了。
夏候洛宇扶着襄妃,母子二人走了一截路程,夏候洛宇的声音响起来:“母妃,难道儿臣做错了?”
襄妃没说什么,叹了一口气,然后吩咐他:“快出宫去吧。”
自已领着手下的宫女回宝瑟殿去了,现在事态已不如当初想像的美好,他们这些人也未必是夏候墨炎和晚清等人的对手,还有皇上,他去哪了?
夏候墨炎和晚清等人把太子夏候洛冰送走,领着两个手下回汉成王府而去。
此时天色已微微亮了,一回到汉成王府,便看到管家安成领着两个下人在门前张望,一看到世子爷回来,赶紧的迎了上来,满脸的焦急,夏候墨炎奇怪的挑眉:“发生什么事了?”
“世子爷,郡王回来了,说有事要找你。”
“墨昀,他回来了。”
夏候墨炎很意外,虽然以前夏候墨昀做了很多可恨可恼的事,但是好在最后似乎醒悟了,尤其是太子是假的这件事,很可能就是他送了信过来,所以从心底便原谅他了。
晚清想到夏候墨昀,虽然心里不舒服,但想想最后夏候墨昀总算知错能改,还给他们送了信,最重要的是他是父王的亲生孩子。
虽然父王很疼爱墨炎,可是他倒底是皇上的孩子,而墨昀才是父王的亲生孩子。
想到汉成王,晚清便原谅了夏候墨昀,而且管家一开口便说他找墨炎有事,定然是什么急事,否则这个人恐怕还不会出现。
“他现在在哪儿?”
“在王府的正厅里。”
管家心急的点头,等到夏候墨炎和晚清二人走进去,便领着他们几个人去王府的正厅里,人还没进去,一道身影闪了出来。
不是夏候墨昀又是何人?一向俊美的男子,依旧隽美,不过瘦了很多,此时看到夏候墨炎,想起往日的种种,竟然一句话说不出来。
现在他已经不把母亲的死算在墨炎的头上了,因为母亲是皇后害死的。
他已查出了这件事,而且知道了墨炎其实是皇上的孩子,是金夏国金尊玉贵的皇子,所以说父王的做法并没有错,可恨的是他这样的人吧。
诚如父王所说,他的心胸太狭隘了,如若宽敞一点,就没有后来的一切了,也许母亲也不会死。
本来他是打算永远不见他们的,因为没脸见人了,不过最近汉成王府有些麻烦,他又出现了,因为躲在暗处,没有人注意,所以竟然发现襄妃给皇上下毒,他一直逗留在宫中。
太子夜宴之时,宫中最薄弱,也没人注意到宫中的皇上,他便连夜把皇上带走了。
本来他想治好了皇上的毒,可惜这种时候,不敢随便找人,所以才会来找墨炎。
夏候墨炎和夏候墨昀兄弟二人对望了一会儿,最后夏候墨炎开了口:“墨昀,你回来了,父王很担心你。”
“我没事。”
夏候墨昀一听墨炎说父王担心他,不管是真的假的,心里一暖,很感动,淡淡的开口。
兄弟俩从没有这一刻的温融,往日的仇怨似乎都不重要了。
宋侧妃虽然害过墨炎,但是她最后死得其所了,至于墨昀害他,他也补过了,而且他是为了父王,还为了自已,等到这一切结束,他们就离开了楚京,汉成王府内父王逐渐老了,若是把身份还给墨昀,日后便有了一个支撑,虽说墨昀过去心胸狭窄,不过走到今日,想必已不同往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