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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徐卫考虑着怎样收拾军队中那些不安分想要借助自己的力量单干的人的时候,隔海相望的日本已经从英国人那里知道了自己出来嘚瑟的联合舰队已经全部葬身大海,这让整个日本高层全部惊惧交加。
日本高层官员又惊又惧的并不是联合舰队的覆灭,在他们看来不过是由四艘战列巡洋舰撑起门面的联合舰队在面对徐卫舰队的时候注定是要成为茶几上的杯具的,真正让他们惶恐不安的是跟随联合舰队一起行动的四艘硬质飞艇也全部葬身海中。
这个年代的日本虽然经过徐卫连番的打击,其情报能力依然非常强悍,在徐卫舰队全部行动的时候他们在釜山港的间谍就已经从港口偷偷拍下了军舰出港的照片,再加上与监视间谍的比对,已经完全可以确定徐卫从新澳港带来的飞艇依然停靠在港口的一处空地上,并没有随军舰一起出征。
就目前而言,不要说是日本,就连世界第一强国英国都没有找到对付硬质飞艇的办法,不然在后世一战的时候德国也不会将硬质飞艇当成他们的杀手锏。
不过德国注定是一个悲剧的存在,随着战争的发展,在一战中后期不仅出现了被武装的飞机,还出现了硬质飞艇的最大克星高射机枪,这种连快速移动的飞机都能打下来的武器,打一艘行动缓慢的硬质飞艇自然不在话下。
现在除了新澳港制造的这种已经超越这个时代至少二十年的战机,其他各国都被徐卫当年那成群的硬质飞艇的杀伤力所震撼,将全部的经历都放在了对飞艇的发展上,对飞机发展的关心就少了很多,甚至可以说漠不关心。
徐卫在新澳港的飞机测试多是在隐秘的地方进行的,外界虽然对里面研究的东西关心异常,但却因为是处于徐卫的绝对管辖范围而无从下手,这次对付日本的那四艘硬质飞艇算的上是牛刀小试,同时也为徐卫带来了近百吨铝合金的战利品。
日本虽然不知道徐卫的舰队是用什么办法将自己的硬质飞艇击落。但他们都有一个共识,今后日本周围的海域将会再次落入徐卫舰队的手中,日本又一次回到了当年横须贺大火后老的联合舰队覆灭的时代。
夜色如翻不动的铁幕,死死的将天空笼盖下的一切包在里面。寒冬的凛冽风中,无数条翠绿的毛松枝在剧烈的晃动着,间或有一两根已经枯透了的枝条被反复的摇曳所折断,在寂静如冰封的世界里发出清脆的爆响。
釜山港军咨府那高耸的围墙如同一条笔直的土龙,在黑夜中显得影影绰绰。湿冷的空气可以将任何一个暴露在旷野的生物冻成一团冰坨子,而在清寒的星光之下,一簇簇的残雪在谷草之间堆积着,偶尔反射一丁点的光芒,看上去却是更加的令人心寒。
此时已是后半夜时分,在军咨府值班室里面,昏黄的白炽灯照射下,两个身材魁梧的大汉正紧靠着热腾腾的暖气,喝着滚烫的浓茶提着神,眼睛半睁着毫无焦距的缓缓摇动着脑袋。身子使劲的将厚重的木头座椅的椅子背压低,一只脚放在地上,另一只脚蹬在桌子上,椅子的两条前腿悬空起来,在他们巨大的身体重压之下,发出有节奏的“咯吱咯吱”的响动,而他们的嘴中则含糊不清的哼哼着听不出内容的小调,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似乎是在打发这慢慢的寒夜。
值班室外,从远处传来“踢里塔拉”乱糟糟的脚步声。听动静就能知道是一队人在走路,他们一边走还一边小声的抱怨着什么,似乎是针对屋子里面享受着暖气和热浓茶的同僚,而他们却要忍受着刺骨的寒风侵袭。在这静悄悄空荡荡的巨大院子里巡逻。
为了不让那两个家伙过得太舒坦,在走进值班室的时候,他们故意的将手中的手电筒打开,在值班室的玻璃窗上乱照乱晃,同时脚底下用力的跺着水泥路面,硬邦邦的鞋底碰撞同样硬邦邦的地面。发出清脆响亮的声音。
值班室里面两个人给撩拨的很是不爽,其中一人将茶杯在桌子上重重的一顿,里面暗褐色的汁液一下子泼溅出来,其中一些溅到他的手背上,烫得“嗷”一声大叫,气冲冲的探身猛地拉开窗户,破口大骂:“你们这些该死混蛋在搞什么?你们在嫉妒我们,活该冻死你们这些混蛋!”
外面恶作剧的人哄笑起来,嘻嘻哈哈的随口奚落着愤怒的同僚,然后“唏哩哗啦”的走远了。
骂人的那人“膨”的一声用力关上窗户,很是气氛的对同伴说:“这群混蛋,每次都是这样,等下长官让他们守大门的时候咱们也要这样吵一下他们!”
同样被打搅了好事的另一个家伙**了一声,说道:“你得了吧,咱们是什么身份,不过是一名普通的士兵而已,而人家却是警卫连的人,放到满清朝廷那可是天子近卫。人家都是百里挑一的精兵,不要看巡逻辛苦,只要少爷一天还留在咱们军咨府,咱们这些人就没有机会再参与这些巡逻了。”
愤愤不平的士兵嘟囔着自己被浪费了难得的饮品,抓起毛巾来将自己手背上的茶渍擦掉,而后重重的一屁股坐回到椅子上,很恼火的抓起桌子上的报纸,看不了两行,就不耐烦的用力丢了回去。
低矮的路灯之上,黑黢黢的楼房中,一个黑巾蒙面只露出来两只眼睛的家伙放下手中的狙击步枪,是一支装了四倍瞄准镜的新式步枪,头也不回的用嬉笑的口吻低声说:“长官,那帮小子们真是不消停啊,天天晚上这么搞,那些第二师的家伙不跟他们急眼?”
黑暗之中,有人用带着浓郁的广东腔的普通话说道:“这帮小子闲着也是闲着,不找点事情干,这么冷的天真是熬人啊!你们几个也得给我瞪起眼来,这些天不大肃静,老是有些耐不住的人要搞七搞八,千万别疏忽大意出了篓子。少爷那里可是没有好脸色看!”
蒙面人嘿嘿笑道:“我还巴不得他们来呢!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咱们老这么训练没有实战怎么行?正好先拿这些家伙练练手!顺便研究研究你们从英国佬那里学的十大酷刑到底管不管事儿!”
长官忽然伸出带着手套的大手,在他脑袋上“梆”的敲了一记,骂道:“你小子给我老实点!人不大口气不小。那玩意是你能玩的吗?下次有机会我拉你看看,保准吓得你尿裤子!”
蒙面人嘿嘿贼笑,一手摸着被敲得地方,侧头将右眼靠在瞄准镜上,枪口架在半开的窗户后面。缓缓的转动着,突然他在瞄向侧前方一个黑暗角落的围墙的方向停下,摸头的手在头顶轻轻打了个榧子,压低了声音道:“长官,有动静!”
黑暗中有人迅速移动到另外一个窗户,一只望远镜迅速扬起朝着枪口指着的方向看了一下,有迅速的放低,他压低了声音说道:“娘希匹,外面那帮第二师的人怎么搞的,这么容易就让人家摸进来了?通知二队。准备干活儿!”
黑暗中,脚步轻轻摩擦地面的响动骤然传出,转眼间就被窗口吹进来的寒风给刮得无影无踪,一条黑影在楼房的另一面窗户旁边闪出,下一刻一个点的香头出现在窗户正中,急速的画了个怪异的符号,就立刻消失不见。
几乎同时,在远处的另一栋楼房上面、下面同时有七八条黑影悄无声息的动作起来,他们全身包裹着青色或者黑色的衣服,行动之时迅如脱兔灵活似狸猫。眨眼之间就在路灯所照耀不及的黑影中辗转穿行出去老远,如果从高空看去,就能发现影影绰绰的两帮这样装束的人在从周围呈扇形包抄向先期预警的狙击枪指向的那个地方。
釜山港军咨府的围墙足有三米高,外面是用水泥刷的光滑如镜的表面。没有任何可供攀援抓手的地方,一般人在没有梯子、撑杆或者爪勾的辅助下,根本不可能翻越过来,并且在墙头上,还围了一圈半米高的铁丝网,上面还通了高压电。外面还有第二师的人牵着狗在昼夜不停的巡逻,面对这种高于普通军事重地的防御,没有天大的本事的人是根本进不来的。
釜山港军咨府是建在城外一处旷野之中,如果这是放在夏秋交替的季节,周围那一望无际的农田里长的都是又高又壮的玉米,这种环境下不管有多少人的巡逻队,决计是难不住受过专业训练的人翻墙穿过第一道防线。
可是现在是大冬天,这里什么都没有,田野里都是光秃秃的,除了周围远处一簇簇的毛松,花旗松之外,就是些干枯的灌木丛,可是都离着围墙有一段很大的距离,只要用心观察都视野是非常开阔的,并且在这种天气里也着实不易隐藏。
就在这样的条件下,闯入者在没有惊动第一层防线的第二师士兵的情况下,成功翻越已经通了高压电的围墙,并且来到了军咨府的最内层。
釜山港军咨府的一切规则都是仿照旧时官府的习俗使用的,其外宅是军咨府总长及行政人员办公的地方,内宅则是军咨府总长和家眷居住的地方。
在以前的时候,釜山港军咨府的内宅和外宅只有一道院墙阻隔,但自从徐卫和李慧姬诸女住进来之后便在内宅和外宅的那道院墙架设了一道高压电,同时内宅的防守也交给了徐卫的近卫警卫连。
一直注视着内宅围墙动静的警卫连狙击手在刚才隐约之下发现有些不对头,在那一圈圈锐利的铁丝网之上,忽然出现一块东西遮盖住一部分,下一刻就见一条黑影从后面猛地冒出来,极其迅捷的在那搭在铁丝网上面的东西表面碰了一下,就顺势团身落了下去,落地之时甚至没发出一点响动,轻飘飘犹如落叶一般,随即见其将手一挥,搭在铁丝网上的东西就消失不见,整个过程不超过三秒钟。
楼房上,警卫连的狙击手看到这一幕大吃一惊,随后低声说道:“长官,这家伙了不得啊,这是哪门子轻功啊,这么利索!他手里拿得是什么东西,居然没电死他?”
那长官沉声道:“注意一些,来的人都是好手中的好手,不然也不会在这种天气下躲得过外面第二师的观察哨!”
那名长官的话音未落,暗中又有人对他说道:“长官,北边传来消息,也出现了情况!”
“这回来的有点门道,也不知道是声东击西,还是并分两路,有意思。瞧瞧去!小子,好好的看着他们干活!我到那边看看!”
那名之前说话的狙击手竖起一根大拇指没吭声,也不知道长官是看见了还是没看见,屋子里轻响几声就没了动静。
夜幕下,两队合起来共十五六号人呈扇形包抄向第一个越墙而过的黑影,他们三人一组成三角形进攻队形迅速移动,将所有的黑暗角落堵死之后快速往前推动,不一会儿便将那黑影围堵在直径不足五十米的空间内,除了高耸的围墙,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双方都躲在阴影之中,似乎谁都没看见谁,但是围堵的一方仿佛有一条无形的大手在棋盘上拨弄着他们的位置似的,相互之间默契配合着挪动着,始终保持一个几乎没什么漏洞的防护网。
越墙而来的黑影藏匿在围墙的黑影中足有两三分钟,这给了周围的围困者布局和合拢的空间和时间,等他想要动弹的时候,先机已经不掌握在他的手上。
最靠近包围圈内侧的一组三个人突然扑出,变幻的倒三角队形底端之人手臂一挥,一支半米长的三棱刺犹如毒蛇般暴起,破空发出一声锐啸,直奔那黑影的肩颈,后面两人左右一分,各持一支三棱刺横扫黑影的腰腿,三人配合的天衣无缝。
说时迟那时快,黑影突然窜身而起,黑夜之中突然爆射出一道匹练般森寒凛冽的刀光,刀锋划开空气时发出撕心裂肺的嚣叫,只眨眼都来不及的那么一闪间,三个攻击者手中的三棱刺全部被击落,刀光再闪,三人闷哼一声反身跌扑出去。
随后,一声暗哑的嘶吼从倒地的某人口中挤出来:“是硬茬子!”
话音未落,第二组人倏然扑上,为首者抖手飞出三棱刺,反臂在脑后拔出一柄长柄厚背直刃大刀,雪亮的刀锋随着一声刻意压低的爆喝激扬起来,从右上往左下搂头带背“呜”的就是一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