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尉迟”“小张飞”还没有出手,敌人就倒下了。务本坊内一阵寂静,跑过来看热闹的四门小学小伙伴们纷纷惊呆了。
这位英俊潇洒器宇轩昂剑眉倒竖的仗剑帅哥什么来头?他为什么给人一种不可逼视的气场?剑锋散发出来的寒星点点,是什么样的不凡招数?此刻此地,他为何要在长安第一高手面前出手?
然后在一众小弟的期盼之下,长安第一高手站了出来:“有礼了,在下江阴张德,敢问兄台字号?”
侯文定面色一喜,抱剑见礼道:“会首有礼,在下侯文定,特来为会首助威。”
老张嘴角一抽,日,特么姓侯。
一想起张公谨叔叔和某个姓侯的爱恨情仇,老张就觉得浑身难受。侯君集那老匹夫,想干嘛呐?
“竟是潞国公府上公子,怠慢了。”
“会首客气,是在下唐突,不请自来。前日寻程三郎代为引荐,然会首诸事繁忙,未能一见,甚是遗憾。今日得见,三生有幸。”
我擦……怎么画风和侯君集完全不一样啊。你爹是你亲爹吗?
“小人!竟敢偷袭!”
突然有人大叫,朝着一根齐眉棍,就要砸过来。老张扫了过去,喝道:“房二郎,带来的人,给我看好!”
房遗爱本来想装个逼的,但一看张德身后站着七八十号小弟,顿时怂了,连忙闷声道:“四哥,勿要冲动,待会自有计较。”
自从花钱买诗回去被老房打了个半死,房俊对老张是又爱又恨。
刹那间,所有人都下意识地停止了动作。务本坊的正中央,张德感觉自己就像是站船头的露丝,冰山随时要撞过来了。
“张德鼠辈,还不受死!”
房俊大喜过望,沙包一样大的的拳头,直接砸向老张的面门。
然后……嘭!
整个世界清静了。
所有人的眼睛都瞪圆了,连驷马香车上的两位公主,都嘴巴张的大大的。
薛招奴默默地又递给了张大安小朋友一个胡饼,而前方,张德一个利落的过肩摔,将房遗爱这头练了北斗神拳的牲口摔在了地上。然后捏着他的指关节,淡定地看着躺地上懵逼了的房遗爱。
刚才发生了什么,房俊压根就没反应过来。
“好彩!”
“哥哥厉害!”
“房二不知天高地厚,活该!”
范阳来的人也都是瞪圆了眼珠子,他们的表兄弟何等凶残,他们还不知道?可是一个照面,这就躺下了?
“我还没有发力,你就躺下了。房二,服么?”
老张挑了挑眉毛,看着一脸呆滞的房遗爱。
“不……不不不,服服服,张大郎饶我则个。”本来房二是想放狠话的,然而手指头被人捏着,这特么……唉。
房二被秒杀,范阳来的小朋友们纷纷表示俺们服了。
然后双方厮杀的场地,空了出来,两边共躺下三十来号人,带伤的五六十号。
“姑姑,好身手!”
“丽娘莫要大声,体统……”
“什么体统!”李丽质哈哈一笑,掀开车帘顿时拍着手兴奋道,“张大郎,好男儿!”
张德嘴角一抽:“德见过公主殿下!”
一群熊孩子都是熊躯一震,啥?公主?
然后二百来号人立刻远远地低头见礼,那场面……长乐公主觉得太爽了!
而此时,坊口站着两个大叔,一个气度不凡美髯微动,一个英俊潇洒内敛精神。
“陛下,务本坊文风颇盛,陛下可以一观文教……”
长孙无忌感觉自己的脖子被人死死地捏住了。
“文风颇盛?”
李二指了指不远处一片狼藉的群架场地,然后眉毛一挑,他看到了正踩着房遗爱的张德。
正要喝止,却又话到嘴边咽了回去,因为他看到宝贝女儿正在鼓掌叫好,而女儿旁边,好像是他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