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进京琐事不少,上下要打点的人更是多不胜数,长孙无忌那里就不用说了,没他大河工坊都没办法开起来。然后就是房玄龄,上回李董干的卢家叫爸爸,就是因为房玄龄给老婆的娘家人下套。
至于杜如晦,现在还没正式上班,依旧是亚健康调养中,老张上门最多陪着吹吹牛逼。指望老杜帮忙给点福利,那起码得给他儿子们来个大红包。
想着这些,张德觉得这金城坊还真不错。
“对了大郎,葡萄园又扩了一千亩地,咸阳那边已经圈了地,正在挖沟引水。”
“做酒啊?”
张德啃着鸡腿,挑了挑眉毛问安平。
“葡萄籽出的油不错。”李芷儿左手按住袖口,慢条斯理地给张德夹着凉拌水芹。张德是南方人,受不了老醋的味道,所以这新制的醋,都是香醋。
“芷娘这营生,做的不错啊。”
“那是自然。”
安平得意地扬了扬眉毛,“如何,可是后悔了?”
“人生不如意者十之*,何来后悔不后悔。”抿了一口葡萄酒,是原始的甜葡萄酒,正是张德这种土鳖喜欢的。
“负心汉。”
“够了啊。”张德撇撇嘴,“若是前世遇芷娘,吾当锲而不舍。”
嗤。
李芷儿轻笑一声,掩嘴道,“听说你礼佛,果是信了甚么转世轮回?还前世?倘若有前世,妾岂会寻你这等男子。”
“阿郎爱妾否?”
“岂能不爱?”
“呸。”
“……”
多少还是有些伤感的,张德没办法娶她,安平也没辙嫁他。两人相视一叹,都是笑了起来。
“算了,见什么杜公啊,不走了。”
言罢,老张把要换的衣裳一扔,仍旧穿着宽大衣袍,一屁股坐房中椅中。
安平窃笑一声,莲步微动,熟络无比落在怀中,一手搂着脖颈,一手点着张德的胸口:“阿郎心思,是何意?”
“别无他意,吾至今为近过女色,芷娘信否?”
李芷儿星眸流光溢彩,然后惊异问道:“阿郎有隐疾?”
“……”
你特么……你特么够了!
差点把怀里的娘们儿一扔,拍拍屁股就走人。
“这很奇怪吗?”
“观阿郎往昔,呼朋唤友好不热闹,那北里小姐皆欲同阿郎共眠一夜而不可得。却不想竟是逢场作戏?”
“我何时逢场作戏了?不对,我连逢场作戏都没有过!”
老张脸一黑,“往常行走平康坊,不过是我出钱,别人出力。最多喝上一杯,庸脂俗粉,岂能入我双眼?”
“粗!甚么你出钱别人出力。”
“……”
李芷儿却是双臂搂着他的脖颈,四目相对,小娘柔声道:“不若今夜……”
“不行。”
张德摇摇头。
“当真没有隐疾?”
“没有!”
老张怒了,这妞什么毛病!盼着自己男人不举还是怎么地?
“那是龙阳之好断袖之癖?太子和你……”
“够了啊!”
什么乱七八糟的!
“那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火候到了,有好肉我还不吃么?”
安平霞飞双颊,轻声道:“妾好似痴女一般。”
“算了,睡觉。”
张德叹了口气,把婚服费了好大的力气解开,然后把安平抱起来,往榻上一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