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是出于什么邪恶的念头,一定要在唐朝控个萝莉什么的。张德纯粹是以一种眼前一亮的心态,然后怀揣着对炯炯有神小姑娘的美好念想,于是厚颜无耻地让四大保镖之一的张礼红前往宜阳坊的万年县县衙。
其实这事儿万年县的老大肯定是没辙的,但定远郡公府上的人来了,你身为万年令,莫非直接回报说在下无能为力?
那不可能!
再说了,万年令姓源,是个鲜卑人,他敢不好好做事,信不信分分钟定远郡公府上的小弟砸了他招牌?
源昆罡祖上是秃发鲜卑,部落不大,但胜在会来事,南北朝那会儿不管谁做皇上,都是一口地道的大漠腔,有事儿没事儿就冲上头的老大说:皇上圣明,皇上威武。
后来大业年间死了一票族人,于是就沉寂了下来。源昆罡的亲爹,就是死在大理寺的监牢里的。
因此他一向不怎么待见三法司的牲口们,尽管现如今已经是唐朝了。
鲜卑算不上是一个民族,就好像印度不算是一个国家,它就是个地理名词。东一窝西一窝凑一块儿杂交,有白皮的黄皮的,有黄头发的黑头发的。因此源县令的模样,比较丰富。
硬要让张德来形容的话,这特么就是黄皮肤的理查德克拉德曼。
白瞎万年令这个有前途的职业了。
“郎君且安心便是,下官会亲自去光宅坊递个条子。”
礼送张德出了宜阳坊,冲十岁小儿口称下官的京官真特么憋屈。然而源昆罡一脸幸福的样子,仿佛这特么是他家里的长辈。
“明府,这个张小乙,不过是定远郡公的族侄,听说还是五服之外……”
佐官有人觉得憋屈,很是不解,觉得源县令给全体万年县衙同仁抹了黑丢了人。
源昆罡不屑地甩了一下撲头,帽子上俩直脚颤了颤,连里面的黄发都露出来不少。
“尔等哪里知道其中的奥妙,这个张大郎,可是定远郡公亲自向陛下请来一个梁丰县男。莫非你们以为,这都是市井流言?”源昆罡眼珠子闪闪发光,“因功封爵,定远郡公庇荫一个同族子弟,若是不知晓其在郡公心中的地位,本县还能在万年令的位子上坐着吗?”
你这么会当官,你们家里人知道吗?
几个佐官都是一脸的恍然大悟,然后眼神流露出来的佩服,都让源昆罡颇为满足。
毫无疑问,他的下属们的政治眼光太差经,政治觉悟太低,政治地位不够。
只有到了一定的层次,才能领悟官场的真谛啊。
源县令内心不由得的感慨:若论做官,同予者何人?
张德回自己小院子的时候,还没怎么回过神来。真是大开眼界啊。”
言罢,军士没再说什么,转身就走。
等他走了之后,才有人追问:“吴主簿,今天怎么跟着左骁卫的人来?”
吴主簿都没敢收人家好处,避之不及道:“你们还是赶紧托人说项,一笑楼惹上事情了。”
“不会吧?一个几岁的小娘?”
“定远郡公族侄江阴张大郎看上了这个叫薛招奴的小娘,话尽于此,你们自求多福吧。”
也不怪吴主簿嘴贱,论谁想都会以为张德就是这么个意思。
就算张德是这个意思吧,但至于立刻传谣跟传染t病毒一样的扩散么?
张大郎大闹一笑楼是什么鬼?
张小乙一怒为红颜又是什么东西?
小郎君夜戏林妙儿又是哪里冒出来的?
老子才十岁,功能不全,还夜戏!这不是真相,不是真相!
黑着脸的张德,傻站在大厅前,心里诅咒着造谣传谣的生儿子没马眼。
然而一笑楼的广大同行龟公**们纷纷表示:你有真相,但你有良心么?
有良心的张公谨叔叔一言不发地端坐在榻上,好半天才憋出来一句:“大郎,你当真不知道你赎回来的那个小娘,是姓薛么?”
姓薛?莫非是三箭定天山的薛仁贵亲属?呃,不对,好像薛仁贵和张大象还认识,貌似还一起去怡红院看演出……
张德眨眨眼睛:“族叔,那个小娘,什么来头?”
“……”
看着张德一脸无知的样子,张公谨叹了口气,想起今天陛下看他的眼神,仿佛是在提醒他,邹国公这位子还没到手呢,你特么就跟我玩这个?
“她是薛婕妤同宗外甥女,没有出五服,算起来,还要称薛玄卿一声叔祖。”
薛婕妤是谁?薛玄卿特么又是谁?
张德彻底迷糊了。
“薛玄卿即是薛道衡。”
张公谨说罢,却见张德还是一脸白痴的样子,顿时道:“你连被炀帝赐死的司隶大夫都不知道?他的女儿,是太上皇的婕妤……”
懂了,懂了懂了懂了,太特么懂了。叔叔,你直说大唐帝国董事长很不爽老子赎了一个前任董事长小老婆家外甥女不就结了?
我真是日了只哈士奇了。
张德内心不由得忧郁起来,得罪了尉迟天王不说,还恶心了程知节,现在老子超神到给大唐太宗皇帝陛下添堵了?
老子特么才十岁啊,还是个孩子,请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