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娘,你觉得张操之如何?”
长孙皇后给女儿剥着阿月浑子,柔声问道。
小公举一听张操之,顿时脸蛋红扑扑的:“很好呀。”
“比你表哥呢?”
“表哥最没意思了!”
小公举加重了语气。
长孙皇后秀眉微挑,“表哥终究是好的。”
“那也没有大郎有意思,大郎什么都会,什么都知道!”说着,小公举一手叉腰一手指天,“大郎做的纸鸢,都和别人的不一样,飞的可高了!”
自从宣纸诞生后,老张给自己的女仆做玩具,算是吐了老血。然后女仆又拿了玩具去表妹那里炫耀,接着表妹再过来要玩具……一种循环。
“张操之怎么可能什么都知道,他又不是生而知之。”做妈的给闺女剥好了一碟阿月浑子,小公举塞了一颗在嘴里,然后道,“大郎就是什么都知道!”
长孙皇后面带微笑,没有争辩下去。
过了未时,皇后摆驾齐国公府。然后过了一会儿,前任大理寺韩良也到了齐国公府。”
李丽质一脸笃定地看着张德,老张没办法,只好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小公举就一脸得意的样子,让长孙无忌见了,很想掩面逃走。
“操之,今日让你过来,是予的意思。”
长孙皇后面带微笑,看着张德说道。
“不知皇后唤德前来,有何吩咐?”
张德一肚子的疑惑,不过刚才长孙皇后提到了织机?
“操之,老夫问你,大河工坊的织机,能够改来织丝?”
长孙无忌目光灼灼,盯着张德。
老张心里飞快地盘算起来,这个书房里面,每个人的身份都有特定的含义。韩良是前任大理寺卿,一直在休养,但去年程咬金和张德说过,民部改户部之后,户部尚书这个位置,还需要老成持重之人来担当。
候选之人,就有韩良。
然后韩良也不是就孤军奋战,也是有人推的,推的人是长孙无忌。当然长孙无忌不能直接说老夫要挺他,而是让远房亲戚长孙操和韩良相约为姻亲。
那么,稍有常识的人不难看出,韩良搭上了长孙无忌的线。
户部……织机……织丝……
长孙操是干嘛来着的?
前阵子长孙操是从东关过来的,去职检校虞州刺史,平康坊那些选人,都纷纷传说他要赴任一州做主官。
虽然选人都是穷酸是废物是民间宰辅,但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啊,再说了,长孙操特么都站这儿了。
尼玛!
老张额头上冒着汗,皇帝老儿又开始琢磨什么鬼东西了!
“能。”
张德吞了一口口水,牙缝里蹦出来一个字。
然后整个书房里,除了李丽质,都是松了一口气。
“老夫本来向陛下举荐元节任陕州刺史,然陛下却言,元节另有重用。”
长孙无忌看着张德,平静地说道。
张德低着头,心中暗道:你们要搞大新闻,能不能先提醒一下老子?
“敢问元节公**何处?”
深吸一口气,张德抬头,看着长孙操。毕竟,两人很有缘分,一个名操,一个字操,天然有好感。
长孙操也有点小激动,按捺欣喜道:“蒙陛下拔擢,将赴肃州。”
肃州!陇右道!河西走廊!丝绸之路!
妈的,要搞吐谷浑!
李董这是有点小钱就嘚瑟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