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夜之主 第1275章 回家（大结局）

......

......

“天有三宝，日月星；地有三宝，水火风；人有三宝，精气神。”

“所以我们说，修行最重要的是什么？”

清晨，阳光仿若碎金一般洒落，沐浴在人们的身上暖洋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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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宗门空地上，有一群孩童围在一名花甲老人的周围，一张张稚嫩的小脸上满是认真之色，稍大一点的孩子还目露思索，作抓耳挠腮之状。

“是我们的精气神吗？”一个小男孩第一个咿呀地回答。

那些稍大一点的孩子则皱眉，感觉这样的问题与答案似乎过于简单。

那名花甲老者给了小男孩一枚丹药作为奖励，呵呵笑地说道，“不错，就是精气神。很多时候，很多事其实很简单，我们却总是喜欢将其复杂化，这点需要牢记：修行最重要的就是以人为本，若是能拥有一颗赤子之心，那比什么都重要。”

说到这里，老者表情变得严肃，尔后又认真地问道，“你们记住了吗？”

“记住了。”这些孩子中气十足，大声回道。

老人满意地看着这一幕。

这是基础教育，但也是重中之重。

在过去，诸天的发展毫无疑问是坎坷曲折的。

那些舍本逐末的例子，比比皆是。尤其是大道体系中的最具代表性的仙尊们，他们几乎全部终其一生都只是在践行各自所代表的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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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们的活动中，三千大道像是变成了实质化的洪流，一条条地在人世间横流，冲毁何止亿万里，制造了太多的惨剧。

最典型的便是天机宫的最后一代宫主，皇天道的苏罗，在那位老人的眼中，苍天在上，人民在下。殊不知，大道无情人有情。

最恐怖的自然是禁忌道的禁忌魔尊，于六百年前，以一众仙尊与古妖的血铸就了一片片血海汪洋，令当时的人口数量锐减了足足七成，更是差点让诸天万界都进入了一个比末法时代还要可怕十万倍的永夜时代。

好在，浪子回头金不换。

在最后关头，禁忌道主彻底在大道汪洋中消失掉了。

取而代之的是——带给了诸天新时代的，宁明道主。

老人眼中流露出了向往与崇拜之意，随后又收回思绪，咳嗽了声，再次教导起来，“那么现在，让我们正式开启今日的第一堂课。”

“仙道的起始，在于呼吸法。尤其现在是清晨时节，太阳初升，万物复苏，生气最盛。我等以仙道的呼吸法门餐霞食气便可起到充盈人体机能，锻造经脉、体魄等等好处。”

“.....”

......

口口

“淅淅沥沥”

世界灰蒙蒙的，细如牛毛的小雨在风中斜飞。灰色的背景里，一棵老树生出了新绿的嫩芽，在雨滴中，格外显眼。

一条江河上飘着小船，船上，宁明站立着。他身姿英挺，样貌停留在了三十出头的时候，一双如剑锋般斜指的眉头下是深邃的眸子，眼中有久远、沧桑、平静。

旁边，一名姿容绝美、风姿动人的银发金袍女子，在为他撑伞。

二者的后方，船篷里还有一名有着乌黑长发，眉眼之中尽是温柔的女子，纤纤玉手正在沏茶，雾气缓缓升起，带着沁人心扉的香味。

“到了。”

不久后，小船停靠在了一个有着群山万壑的地界。

以宁明如今的实力，出行本用不着这样。但他打拼了大半辈子，也是该带着轩辕凰和姜离逛逛山水，看看这个世界的美景，享受享受平静且美好的生活了。

这里是青莲天下的道门祖庭。

宁明在二女的陪伴下，来到道门，在这里瞬间引发一阵嘈杂，天空下到处都出现了人影，各地沸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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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是宁明道主？”一名中年道士飞出，不敢置信地看着宁明。

宁明到来的这一消息，还是他主动给山门前的道童说的，这有多么炸裂人心可想而知。

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看山门的守卫，看着一位道主的走来，并没有认出其身份。然后，对方微微笑地道出其身份，乃是当今的宁明道主！

那个守卫差点没有直接跪下去。

这是因为宁明而今就和普通人一模一样，简直就是一个世俗界的平凡中年人，哪怕站在其面前也丝毫感知不到任何可怕的气息。

“嗯，我来拜访一下贵教。”宁明点头。

那名中年道士内心一紧，一下子就想到了自家门派还没有实现全面改革，还有不少的长老都是大道体系的簇拥者。

“不必担心，我只是来看看。顺便，道个歉。”

宁明摆手，用温和的语气示意让对方不必担心任何事，“老天师的坟墓在哪里？”

不久过后，宁明与二女被带到了一座青山绿水的小山峰前，这里有一个并不夸张的坟墓，造型并不宏大，看不出半点仙尊大坟的气魄。

“为什么不在龙崖？”宁明问。

那名中年道士是老天师生平最喜爱的大弟子，低头答道，“天师他生前专门交代过，他这一生不奢求成仙，只喜欢清静。”

闻言，宁明站在这个坟墓前，眼中渐渐升起了感伤，带着怅然，带着一丝丝的遗憾。

“宁明怎么了？”

姜离内心细腻，感受到了这名男子的一些情绪外露。

“想听故事吗？虽然诸天到处都有历史学家，但我想说一说我眼中的历史。”宁明说道。

姜离轻轻地点头。

接着，宁明并没有让那名中年道士完全离开，而是直接开始讲了起来，刚成为禁忌魔尊的自己，君临天下，无敌于人间，再加上家乡大家的口号声影响，自己有些激进，做出了一些如今想来颇为后悔的事。

“不必，天师他老人家其实并不是死在宁道主你的手里的，而是后面岁月道主...”那名中年道士赶紧说道。

同时，他内心惊诧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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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第一次真正亲身接触到这位传说中的宁明道主，万没想到对方会如此大方地承认年轻时候的一些错误，给自己的感觉完全就像是一个普通人。

宁明摇头。

错了就是错了，越是试图遮掩什么，就越说明自己的确是做错了。

自己当时太过急躁，认为先解决掉所有人族仙尊就能以杀震慑世人，顺利推行仙道，这本就是一种自负的、幼稚的想法。

宁明又给老天师的坟上了三根香，一缕缕轻烟飘上九天。道主的香火，长生不灭。

“我很看好道门，希望十年后的诸天万界第一届仙道大比上，可以看见你们的身影。”宁明忽然说道。

那名中年道士赶紧双手行礼，认真答道，“定不辜负宁道主的期望，我道门会全力钻研仙道，争取在到时候的大比上发光发热。”

宁明点头，随后带着姜离与轩辕凰离开。

这是他离开大道汪洋，和君无道回归诸天的第三年。

前期的工作已经做了，该铺好的也都铺了，但具体还是有不少的事情要做。

倒也谈不上什么劳累与繁琐，无非就是带着轩辕凰二女逛逛诸天的山水，“敲打”一下这些大势力。

宁明如今懂得了一个道理，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众生就是逐利的，这点无对无错，无好无坏。

推动仙道发展这件事，急躁不得，也强来不得，不可能要求人人都是道德完美的圣人。

自己能做的就是让世人真正看见仙道不逊色于大道，把仙道变成一张又香又甜的大饼。

具体来说，其实就是和当初宇宙中的诸神类似。

......

一切事了以后，所有一切都很平静。诸天的改革不再是大刀阔斧，血流的已经够多了。

这个世界的变化，就和初春时节的轻风细雨一样。

宁明和君无道的回归，也就在那段时间掀起过巨大的风浪，两位道主，一位是禁忌道主外加有史以来的第一位仙人，一位是岁月道与荒芜道的双道果位道主，真的是绝代双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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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后的几年间，就是仙道这一大事件了。

仙道的推行极为顺利。

归根结底在于经过宁明、苏仙、北冥等道主们百万年的打磨，仙道这一修行体系是不弱于大道体系的。

仙道八大阶段，前三个分别是练气境，仙丹境，元婴境。

元婴过后是开光境，达到这一境界，需要打通周身一百零八个穴窍，以此悟性就和开窍了一样，能够看到凡人看不到的，对于世界的感知也能达到一个新的高度。

然后是心动境，这一境界较为危险，因为开光境其实就是能够隐约感知到世界的一些法则，极其容易在这一境界引外法入体，走上和大道体系合道期一样的岔路。

等过了心动境后就是化神境，到达这一境界后，可以施展万千幻想，术法威力大增，移山填海，大显神威。

再接着是合体境，肉身与元神合在一起共同修行，开始逼近圆满。

最后就是洞虚境，身体具备宇宙万象，是一个能量与精神的完美结合体，可以做到破碎虚空，超脱出天地的命运当中。

仙道八大阶段，宁明目前就是洞虚境，自己身体内自有一套规则，森罗万象，奇妙不可言。

“我这段时间在想，十年后的第一届仙道大会上，我要不要邀请来北冥，然后以洞虚境的仙道修为和他打一架？”

宁明摩挲着下巴，在陪伴着轩辕凰二女逛山水的途中，这样说道。

轩辕凰一听这话，眼睛瞪得大大地，乌黑分明，可爱极了。

姜离轻咳一声，说道，“最好不要，夫君你这意思是想踩着人家让仙道上位吗？那位北冥道主就算再大度心里也不会乐意的。”

“也是。”宁明顿时打消掉念头，“真要打起来了，谁赢谁输不一定，北冥道友全程都没出过全力，深不可测。万一我倒是输了，那多丢脸面。”

宁明摇摇头，还是觉得自己的想法有时候容易幼稚。

不过，打一场表演赛呢？

这一天，宁明估摸着带轩辕凰她们逛得也差不多了，便暂时离开了二女一段时间。

“干什么？”轩辕凰有些不舍，她现在就只想每天都和宁明黏在一起，永永远远不分开。

“有大事，该活动活动筋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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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明说着，一步迈出，身形就直接消失在了诸天。

当天晚上。

诸天迎来了多年以来的一次最大沸腾。

宁明居然是从一座黑暗宇宙中，把先前被打落的东夷天下给扛了回来。

没错！

宁明他以肉身扛着一座天下，一块庞大无垠的大陆架，就这样出现在了每个人的眼中。

“我的天啊！”

“这是真的吗？宁道主这也...太威武了吧！”

“那是东夷天下？！”

这一天，诸天万域欢呼声震天，许多人高呼宁明的名号，尤其是那些原本东夷天下的原住民，更是激动到在原地蹦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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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绝对是万古不朽之功绩，举世都在传诵“宁明”二字。

“我去！这家伙怎么感觉比我当年还风骚？”

大道海中，一袭玄衣的北冥原本那颗枯寂的道心，现在总算是年轻了许多，此时格外惊讶，眼神还带有羡慕。

他一拍脑袋，“哎！我怎么就忘了呢？这种事，我也可以做到的啊！”

旁边，紫云看着自己这位师兄，嘴角勾起一抹轻松的笑意。

东夷天下就像是拼图被重新安装在了诸天的大板块地图上，举世同欢，各地的生灵都在庆贺。

做完这一切过后，宁明又去了一趟蛮荒天下。

他先前交代完了仙道以及自己的事就类似于隐退，带着自己的老婆孩子在诸天游山逛水，但每隔一段时间，为了仙道，还是需要出来刷刷存在感。

另外就是，蛮荒天下有件重要的事情。

宁明降临蛮荒天下，妖族陷入大轰动，它们这些年近乎于自我封闭，处在一种与外界所隔绝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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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雪儿。”

宁明一步迈出，降落在一个草原上，青草如茵，这里风景秀丽。

草原上有一名白裙女子，姿色绝美动人，身材婀娜多姿，一头乌黑的秀发飘扬。她回眸的一瞬，刹那间让天地都亮了起来。

“你...你来了...”虞雪儿激动，不敢相信，就有泪水滑落。

“抱歉，让你久等了。”宁明歉声开口，“在我成长的这些年，你应该吃了不少的苦。”

回首往事，自己与此女的第一次相遇是在天外天，那时的自己还隐藏着身份，在当时的天机宫是最卑微的底层弟子。

后来的再次相遇，自己是身份暴露，从下界出来的宁夜，同样还是人人喊打，无处安家。

如今，宁明以禁忌道主与洞虚境仙人的身份降临，让被困多年的虞雪儿放声大哭，沧海桑田，物是人非，有太多太多的感情是无法用语言说出来的。

“别哭，我说过，蛮荒天下，我给你。”宁明走上前去，安抚对方的哭泣。

这不是别的感情，他对虞雪儿没有半点爱慕可言，而是一种说到做到的责任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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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真的不用了。”虞雪儿哭泣，内心又是喜悦又是伤感，她眼泪不断，“这么多年过去了，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我早已经不再是当初的狐族圣女，也无心争权夺利，我现在只需要一个平静的生活，我也已经拥有了。多谢你，宁明...”

宁明感觉有些胸闷闷地。

因为，说到底，自己这方面还差了许多，让对方等太久了，是一切事彻底落下帷幕后才过来的。

“真不要吗？”宁明耐心地询问，“你需要我为你做什么。”

“......我要的东西，你给不了。”虞雪儿却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宁明沉默。

他不知道虞雪儿是想要过去的生活，过去的作为狐族圣女时的心境，还是其他什么。

自己想要的，难道就能都能得到了吗？

宁明并没有问，只说，“蛮荒天下有九命天猫族，地位超脱，凌驾于万族之上。如今，我要你和她们一样，我保你万世平安。”

说完，他转身离去，留下虞雪儿站在原地，还望着他离去的方向，俏脸上的泪痕未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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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明只身来到万妖宫，在那里面待了一个时辰，走出时，一众大妖跟着走出大殿，齐齐弯腰行礼，一直到宁明彻底消失。

“最好的...结果，是这样吗？”

一个身体有恙的青年也站在那里，他是麒风，并没有死，当年只是被禁忌魔尊的宁明给打废扔出了极光天下。

麒风忽然对天空笑了下，然后转身走进宫殿，盘坐，修行起了宁明交给众生的一套仙道呼吸法。

......

天外天。

宁明站在一处空地前，他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是天机宫昔年的旧址，如今什么都没剩下来，只有白雾如液体般缓缓流淌。

忽然间，虚空波动。

君无道一步走了出来，并没有说话，而是站在宁明旁边，和他一起，无声地看着这昔日的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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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无道对宁明太熟悉了，这是因为二者的道主劫交汇在一起时，君无道经历了宁明的小时候，宁明同样也经历了君无道的小时候，诸天都很难再找出命运如此交叉的两个人。

因此，君无道其实知道宁明这时是在想什么。

“要去生死道界一趟吗？”良久后，君无道主动发声，这样问道。

宁明没说话。

“还是...没放下吗？”君无道平静地说道，“你的人生本就不完美，没必要盯着一处污点不移开眼睛。我师父不也是因你而死的，怎么就不见你对我有太多的愧疚呢？”

“......”宁明额头顿时浮现出了黑线，然后说道，“那我还能说什么，你揍我一顿吧，往死里揍。”

“我才懒得揍你，时间长河里打得够多了，早就腻了。”

君无道说着，迈步，走入进前方的空地。

随着他的步伐，周围的景象也开始回溯，他像是回到了过去，那时的天机宫还人声喧沸，影影绰绰。

“君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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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往来的师兄姐们甚至还朝他发出了呼唤声，但呼唤的并不是真正的君无道，而是他过去的一段影像。

宁明也迈步，跟着君无道行走，二者来到了很多年前的那座山上。

这里是乾坤宫的所在。

君无道走到半山腰处，然后在一颗苍劲的老树下，取出一个笛子，他席地而坐，将笛子竖在嘴唇边，开始悠扬地吹奏了起来。

宁明的眼眶忽然变得湿热，在笛声中，有一个体型微胖的胖修士出现，手里还拿着一块烧烤过的肉腿，脸上堆积着笑容。

“不愧我当初为他跪在三清宫外，求了那么久的轮回珠，是个知恩图报的小子！”赵良嘿嘿地笑着，一边吃着肉腿，一边从旁边的山道上走过。

宁明和君无道就在旁边，像是与他擦肩而过。

“呜呜~”君无道很擅长乐器，这点以前的时候就有过，当时他的琴声甚至让季元的妹妹，季婵都惊讶。

笛声深入人心，牵动了宁明的那根心弦。

“去看看吧，就当给自己一个交代。”君无道忽然停下吹笛，看向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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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宁明深吸了口气。

他确实有这个心结，若是不解开，后面的路就常常容易回头看。

宁明进入大道海，找到北冥，提出想要去生死道界，见一人。

“赵良吗？他没死。”谁知，北冥却说道，“冥府并没有关于他的消息。”

宁明一惊，赵良还没有死？

下一刻，宁明连道别都没有，直接离开，他回到诸天，不顾自己如今的身份，直接喊话全天下，

“赵良前辈，我知道你在看，我知道你听得见我的声音，我也知道你恨我，我毁了天机宫，我给了你人生中最沉重的打击。”

“但...但我想，现在的诸天就是我所能给出的竭尽全力了的答案，要是你对此稍微有点满意的话，我想要见你。”

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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霎然间，诸天又迎来了一次喧沸。

姜离等人惊讶，至于诸天的一些老辈修士倒是神情复杂，了解当初的一些历史。

让人没想到的是，突然，一道响亮的声音出现，“赵良，出来见一见宁明道主吧。先不说过去的事都过去了，当年本来也是天机宫做错了，你但凡不迂腐，但凡有点正常的良知，就会明白，宁明道主的选择，造成了现如今的诸天，这个时代比过去更加美好，不是吗？”

紧接着，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发出声音，从某种角度上来讲，大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他们还是分辨得出宁明现在做的事是好是坏。

终于，宁明与赵良见到了。

赵良瘦了一大圈，但他确实没有死，前面一直靠着轮回珠续命，目的是当时天机宫想拿他来攻击、辱骂宁明。

宁明目光浮动，见到如今瘦了一大圈的赵良，心中微颤。

“我不见你，不是对你不满...更不是记恨，他们那些人说的没错，过去的都过去了，唉。”赵良没有什么想说的，意兴阑珊。

很多时候，世事就是这样。

道理谁都懂，但对于赵良来说，他付出大半生心血的天机宫就是因眼前这个男人而走向的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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