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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我们成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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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尽浮华三千，终不敌你的回眸一笑，容清多么希望自己不是圣门的客人，这个客人一点都不是他想要的身份。冰若出山又回来，容清只要想到这一点眼神就黯淡，于是他又来到了这圣门，只是奈何佳人不见，他坐在这里又有何用。

冰若终究没有去看容清，曾经的错过，未来是否又继续会错过，她不懂。朦胧的记忆似乎不肯放过她一般，一点一滴的开始清晰起来，可越发如此，她就越发的害怕。

走到山顶之上，看那白雪飘飞，记得与不记得，记忆是否依旧对一个人真的有那么重要吗？张开双手感受那刺骨寒冷的风儿，雪山上的风是冷的，特别是在断壁之上，冷风瑟瑟，似乎还能够听到耳边的呼啸声。

这便是你无声的反抗吗？还是无声的接受，凌彦站在不远处看着冰若的动作，以前的冰若也做过这样的动作，可是这一刻在他的眼中却不再只是一个平凡的动作了。

洁儿无言的站在凌彦的身后，是她告知凌彦冰若在这里的，她不懂得该如何，也许冰若似有似无表现出什么，也许是她心中就是想如此。

好一会儿之后，站着的人依旧站着，风依旧那么的冰冷无情。

“公子，”洁儿眼底闪过一丝落寞，不知是对凌彦的，还是对冰若的，“回去吧。”

“早知道，早就该知道，”这不过只是短短的一段时间而已，离冰若闭关出来之后不过短短的一段时间，离所谓的一年之约还差很多时间，可凌彦却笑了，以前也许他会陪着冰若一起站在寒风之中，可是此刻他却不想了。

站在一个人的背后感受寒风是幸福的，若是站在一个人背后的遥远的地方感受着寒风那便是孤独是寂寞的，凌彦忽然明白了，他所追求的其实就是有人在身边一起感受这冷冽的寒风罢了。

踉跄的退后了两步，凌彦捂着自己的心口，眼睛望着冰若的方向，“你先回去吧。”

洁儿抿唇，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转身选择离开了。

凌彦站在原地好一会儿，飘落的雪花都把他的黑发给染白了，没有伸手拍落头上的白雪，而是一步一个脚印走到了冰若的身旁。

“冷吗？”心冷吗？凌彦更想问这一句，可话到口中却又变了，没有不悦的语气，就只是关心的语气，“早点回去休息吧。”

凌彦伸出手握住了冰若的手，冰若并没有躲闪，而是任由着凌彦握着手。

“彦，”冰若转身，脑中的记忆依旧不大清晰，望着凌彦那略带落寞的眼眸，她似乎想到了什么，“你…”

“就让我最后一次牵着你的手吧，”凌彦嘴角扯出一丝笑容道。

“彦…”冰若皱眉，她不曾对凌彦说过什么啊，“你…，为什么？我们不是说好了吗？”回到山上之后，等一切准备好，她就嫁给他，冰若也不想再去纠缠以前的事情了。

“是啊，说好的，可是我想看着你幸福。”凌彦淡笑，他是想让冰若陪着他一起幸福，可是他的幸福却不是冰若的幸福。他曾经自私的以前他们在一起会是幸福的，如今他还想如此坚信着，可是看着冰若的无作为，他却怀疑了。

冰若离开了容清，甚至在记忆还没有想起，也没有想过要去怀疑，就这样的离开。凌彦觉得这太过于突然，也许这对没有那段记忆的冰若是正常的，可是冰若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了吗？曾经有人说过，有些记忆存在于心底，印刻于心底却很难忘记了，说是封印，其实又能够封印多少呢，一个人的心始终就只有一颗的。

“彦，”冰若惊讶之余停下了脚步，“你到底怎么了？还是你…”

“若是想说就说吧，”如果一直都把话藏在心中的话，那还不如现在就说出来，凌彦不想再去猜冰若的心在想什么，忽然间他发现他永远都不知道冰若的心在想着什么，也许这一刻冰若会要死要活的要呆在容清的身边，甚至以生命威逼他；可下一刻冰若也可能就此离开容清，这离开的理由就只有冰若自己知道最真实的，凌彦想冰若是不想大家受伤吧，可是他们一开始便都受伤了。

“彦，”这一刻时间仿佛停止了一般，绝美的面容，略带忧郁的眼神，冰若就那样盯着凌彦，半晌之后，微微低头之后便又抬头望向远方的天际，“记忆其实很简单，却也不简单，想与不想有时候并不重要，而在一个人的选择。”

“而你选择了我吗？”凌彦真的很想笑，可是他笑不出来，他懂得这一切不过都是他一厢情愿，冰若选择他并不是因为爱，也许就只因为熟稔，因为他们曾经一起走过年少的时光。

“我…”冰若不懂凌彦的话，此刻的凌彦让她感觉好远好远，不似那个在雪花飘飞之下为她拂去寒冷的男子，好似一个落寞孤寂独自站在大树后的男子一般，“是的，可你…”

凌彦轻叹摇了摇头，伸出手拂过冰若的脸颊，“知道吗？我真的很高兴，很高兴你选择我，可同时我又很痛苦很伤心，因为你虽然不清晰的记得你们之间发生的一切，却还像是一道鸿沟隔在我们的面前。”

“彦，”凌彦的手让她觉得很温暖，可他的心却让她觉得很凄凉，好似被万物抛弃一般的凄凉，冰若猛的抓住了凌彦的手，“只要我们都不去在意，不去想，便会渐去渐远，慢慢淡忘。”

“忘不了吧，”凌彦笑了，笑得如阳光般灿烂，却让人觉得犹如秋日落叶般的悲凉，“一个人的心是怎么样的，那么那个人便也是如何的，何必去违背呢。”

“可…”冰若忽然发现凌彦已经不想再要她了，可她却做出了选择凌彦身边的决定啊，“不要再去在意以前，我们便如此在一起不好吗？”

没有爱情的婚姻，这不是凌彦想要的，他是爱冰若的，可他不想冰若为了他一再的改变她自己。他喜欢的是以前的冰若，一个我素我行却又无忧无虑的冰若，一个聪明、才华横溢的冰若，一个不会为周边的事情而有过多困锁的冰若，凌彦想要的不过如此而已。

“当年若是我陪着你一起下山，或者你不曾下山，也许就不会如此吧，”只是那不过是如果而已，凌彦这几天想了很多，他是矛盾的，他想看着冰若披上红色嫁衣嫁给自己，可他又不忍看着冰若的生活不幸福，“不过…如此…，我们还是成亲吧。”

也许有一天她会不在自己的身边，也许她会在另一个男子的身边，可凌彦还是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位置，想让冰若就此忘不了自己，也许这样的作为让人不解，但是凌彦还是想如此，也许在那之前冰若猛然间意识到她爱的不是容清呢，即使这个可能很渺茫，凌彦还是想自欺欺人一下。

“好，”冰若不解凌彦这一番话所为何，不过凌彦要和她成亲，那么他们便成亲吧，冰若不想去分析那模糊的记忆到底代表了什么，抑或是有一天她会发现她爱的是另一个男子，但是冰若此刻想她不忍看着眼前的人那样落寞孤苦的眼神，就这样吧，暂且就这样吧。

两个人携手离开了雪山之巅，刚刚的话好像也被风吹走了一般，一切还是那样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