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过了多久,屋中方才平静下来,宋青书搂着南兰微微颤抖的身体,不由感叹自己的荒唐,脑海里不禁想起了刚才中途从窗户破洞往外惊鸿一瞥,苗若兰离去的场景:平日里雪白的后颈已经通红一片,有意无意夹着双腿一路小跑,踉踉跄跄离去
“你一回来就知道欺负我。[看本书请到fd”南兰脸蛋儿贴在宋青书胸膛,幽幽叹了一口气,她原本以为自己再见到这个男人,只会有憎恨与害怕两种情绪,可万万没料到,刚才对方抱着自己的时候,她一丝厌恶之情也生不起来,取而代之的反而是一丝期待。
“感觉你似乎比以前大胆了一些,怎么,田归农不在家么”宋青书拨弄着少妇鬓间的发丝,颇为玩味地问道。
南兰脸色一红,轻轻嗯了一声:“他几天前离开京城了。”
“离开京城”宋青书眉毛一挑,声音中带了一丝寒意。
“你别误会,他并不是背叛你,只是有事情要办。”南兰急忙解释道,尽管田归农如今已经不算个完整男人,可他依然是她的丈夫。比起苗人凤来说,南兰与田归农之间更算是真爱,自然下意识替丈夫解释起来。
“哦,他做什么去了。”宋青书奇道。
南兰断断续续地解释着:“归农一直在京城等你消息,可你一直没什么指示,他情绪也越来越焦躁你也知道他身体受伤后,心思变了很多你走后的这段日子,他一直惦记着你曾经提过的辟邪剑谱一事,前不久听到福州传来风声,他便再也按捺不住,就动身前往福州了。”
“你可不可以不要怪归农,他因为成为废人一事很沮丧,一心想着练成绝世武功,建功立业”南兰担心宋青书迁怒田归农的擅自行动,急忙柔声替丈夫求情起来。盛京那次家中剧变让她再也不是以前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大家闺秀了,她自然清楚自己夫妻现在能安安稳稳过隐居生活都是宋青书给的,宋青书也能随时剥夺掉这一切。
“你怎么这么怕我”宋青书哑然失笑,指尖划过她背上光滑细腻的肌肤,“放心吧,我又不是狼心狗肺之辈,白睡了他妻子这么多次,哪还好意思为难他。”
“讨厌~”尽管宋青书的话有些无耻,但南兰却发现自己居然生不起丝毫怒意。
“对了,若兰是冰雪儿送来京城的吧,怎么没看到她”宋青书刚才进院子前就用气机查探了一下宅子里的情况,发现里面除了南兰和苗若兰,居然没有冰雪儿。一开始他只当冰雪儿也许出去逛街什么去了,可自己和南兰鏖战一番,时间都过了这么久了,她依然没有回来的迹象,宋青书终于开始担心起来。
“冰雪儿”南兰微微一愣,很快反应过来,“你说的是胡夫人吧,她前段时间也离开了。”
“她怎么会离开”宋青书眉头不禁一皱,当初两人约定在燕京城相见的啊。
“我也不太清楚,对了,她留下来一封书信让我交给你。”南兰仿佛想起了什么,草草用锦被裹着身子,爬到一旁梳妆台翻出一封信交到了宋青书手中。
待宋青书看完心中内容后,不由苦笑起来。
原来冰雪儿在燕京城这段时间,久候宋青书不至,天天看着南兰母女二人欢声笑语,忍不住思念起自己儿子起来。再加上田归农与南兰毕竟是昔日旧人,冰雪儿宋青书来过后,两人之间的关系被她们夫妇看出破绽,便决定不辞而别,到洞庭湖药王庄看望胡斐去了。
“也不知道她若是知道我与南兰之间的关系后,会是什么表情。”宋青书笑容突然一凝,原来冰雪儿去药王庄让他忍不住想起了双儿,当初自己中了豹胎易筋丸的毒,便是让双儿到药王庄寻求解药。
后来当他成了神龙教的实际控制者,解掉了体内豹胎易筋丸的毒性,便派人去药王庄接双儿,哪知道双儿知道他无恙后,并没有跟使者一起回来,而是离开了药王庄,从此杳无音讯。
“也不知道双儿到哪儿去了。”宋青书感觉双儿似乎是有意躲着自己,心情不由变得烦躁起来
南兰终究放心不下女儿,担心她生气之下一个人跑到外面去,这京城人生地不熟的,万一被人拐走就坏了。
听了她的担忧,宋青哈大笑起来:“放心吧,小若兰在她自己房里呢。”
“你怎么知道”南兰疑惑地看着他。
“呃~”宋青书灵机一动,急忙说道,“我武功高嘛,能感觉到她的气息。”
“这样啊,”南兰点点头,突然一脸忧色,“刚才你也看见了,你在我这个女儿心中可是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她一心想嫁给你呢,这可怎么办啊。”
“她现在还小,长大过后就不会喜欢我这种糟老头子了。”宋青书心想苗若兰亲眼见到我是如何欺负你的,还想嫁给我才有鬼了。
“讨厌,人家和你说正经的呢,”南兰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宋青书本来就很年轻,就算隔几年苗若兰长大了,他也正值男人最有魅力的时候,哪称得上糟老头子,“从小她爹就娇惯着她,她想得到的东西,是没那么容易改变心意的。”
宋青书苦于无法对她明言,只好笑道:“若是她长大了还想嫁给我,就让她嫁给我好了。”
南兰被唬了一跳,不由惊呼出声:“这怎么行”
“怎么不行”宋青书反问道。
南兰忸怩起来:“可是我和你”她一脸嫣红,心想女儿再嫁给你,那成何体统。
“有影响么”宋青书淡淡笑道,“反正我们俩的关系又不会被其他人知道。”
“这”南兰一时语塞,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了一个不是理由的理由,下意识脱口而出,“可若兰从小身子娇弱,恐怕受不住你那般那般狂风暴雨。”
想到那让人心悸的冲击,南兰忍不住咬了咬嘴唇,浑身都烫了起来。
宋青书顿时笑了:“我又不是对所有女人都那般粗鲁的,若他日若兰真的跟了我,我肯定把她当心肝宝贝精心呵护着,哪舍得像用你这般用她。”
“你”南兰顿时羞红了脸,眼神似乎又是羞怒又是幽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