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对方第一眼,他以为是庞斑,但细看之下,长得并不像,之所以会认错,是因为两人的气质还有气息实在是太像了。
“这人到底是谁,和庞斑有什么关系?”宋青书心中震惊无比,之前本以为胜券在握,哪知道对方跑出来一个没听过的大宗师,瞬间形势逆转。
“魔……魔宗大人,你还活着?”花解语看到那人亡魂大冒,浑身都瘫软下来,根本没精力卖弄她床笫上的功夫。
宋青书心头一跳,魔宗是谁?之前的情报里怎么没有?
那眼睛泛蓝的男子一脸冷漠:“你好得很。”
“魔宗大人,你误会了,我并不是那个意思,”花解语急忙解释,见对方无动于衷,只好求助于身旁的铁木真,“大汗,你知道的,我一切都是为了你,我没有坏心思……”
“我自然知道你的忠心。”铁木真磔磔笑了一声,直接起身抓起她的头发,将她按在了桌上然后压了上去。
感受到他的粗鲁,花解语却没有丝毫生气,反倒高兴地趴在桌上:“是啊大汗,我一直是忠于你的。”
铁木真狞笑一声:“既然你忠于我,那就把一切都奉献给我吧。”
花解语媚-笑起来:“奴家不是已经把一切都奉献给您了么。”
“还不够!”
“什么?哦,不……不要……”
窗外的宋青书听得一愣,只见花解语拼命地挣扎起来,甚至试图出手攻击身后的男人,但她被铁木真死死压住,哪里挣脱得了?
几个呼吸的时间,她挣扎的动静便小了起来,宋青书目光如电,马上注意到她原本相当有光泽的肌肤现在逐渐干瘪,很快肉眼可见地就被吸成了人干。
铁木真抖了抖腰,伸手吸过一旁的袍子披在了身上,对另外那个男子说道:“竟然把你都惊动了。”
那个魔宗的男子却霍然回头望向宋青书这边:“谁!”
宋青书情知不妙,刚刚目睹了里面惊骇的转变,他心跳难免有些没控制住,让里面的人听到了动静。
他足尖一点,轻功运行到了极致,如今铁木真虽然受了伤,但自己也受了伤,对方还有一个大宗师,真被缠上了今天可能会有性命之忧。
他身形刚离开,刚刚那扇窗户便被击得粉碎,黑衣男子站在原地,显然有些惊愕对方竟然能在自己手底逃脱。
不过马上冷哼一声,往对方逃走的方向追了过去。
铁木真也面沉如水:“来人!”
很快有侍卫赶了进来,看到桌上干尸般的花解语,一个个都吃了一惊,不过这样的事情他们见过很多次了,没有谁出声。
“有刺客进来了,带人去搜捕,另外传令下去,封锁宫门,不许一只苍蝇飞出去。”铁木真没想到竟然有人胆子这么大进来,不过他还要消化刚刚吸收的精气,只能把这些事情交给手下人去做。
“是,大汗!”侍卫们退下后,整个皇宫都动了起来。
宋青书一路飞奔,到宫墙附近,却发现附近的士兵早已听到鸣金示警,到处都是巡逻的武士,他虽然不惧这些人,但万一被拖住后面那个什么魔宗追上来了就麻烦了。
于是他改变方向继续往内宫跑去,杀了一个回马枪,利用内宫里复杂的建筑来藏身,果然隔了一阵,成功将那个魔宗甩掉了。
刚松了一口气,忽然听到门外一个温柔的女声响起:“外面怎么这么闹?”
另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笑道:“好像是来了什么刺客吧。”宋青书一愣,这自带媚意的独特嗓音很容易辨识。
听到外面脚步声越来越近,宋青书足尖一点便藏在了横梁之上,很快两个宫装女子推门而入,一个雍容华贵,另一个成熟妩媚,除了海迷失还有谁。
“竟然有刺客来宫里送死?”那个雍容华贵的女人语气中充满惊讶,想来已经好多年没见到敢进宫的刺客了。
“不说他们了,三皇后唤我进宫不知道所为何事?”海迷失笑眯眯地问道。
“三皇后?”宋青书想到当初赵敏和他说过,铁木真总共有四个皇后,大皇后孛尔帖是托雷几兄弟的生母;二皇后则是和纳牙阿有一段情的忽兰;三皇后四皇后是一对姐妹,姐姐叫也遂,妹妹叫也速干。
姐妹俩都出身铁木真的敌对部落,当年妹妹也速干先被俘虏,铁木真喜欢她的美貌,便将其纳入后宫,后来也速干便向铁木真推荐了比自己更美的姐姐。
铁木真便去将也遂抢来,果然是天姿国色,于是当即纳为妃嫔。
不过也遂当初已经嫁人了,被抢来后一直闷闷不乐,她的丈夫也努力想救回妻子,可惜铁木真势大,他根本无能为力,唯一能做的只能混在人群中多看妻子几眼。
一次铁木真野外设宴,也遂望向人群中忍不住叹气,铁木真外表粗犷却心细如发,当即派人查探,发现了一个俊朗少年,原来他就是也遂的丈夫。
铁木真字典里可没有成人之美这样的词语,直接砍掉对方的人头,也遂悲痛不能自已,幸好妹妹也速干一直在旁缓解紧张情绪,方才保住了她的性命。
宋青书望着那个雍容的女子,的确比忽兰还要美上几分,但想到她眼睁睁看着丈夫被杀,事后这么多年却尽心尽力服侍杀夫仇人,还为仇人生下子嗣,他就有些不喜。
不过转念一想,这应该就是草原上流行的法则,强者为尊,各个部落里的女人经常被抢来抢去,铁木真当年弱小的时候妻子不也被仇人抢去还生了孩子么,草原上的人不讲中原礼教那一套,自己去苛责她也没什么道理。
只见也遂在榻上坐了下来,吩咐周围的侍女出去,等她们关上门后方才开口道:“忽兰的事情是不是你弄的。”
海迷失脸色不变,依然是那副妩媚的笑容:“三皇后说什么呢,我们都不想看到二皇后出事,怪就怪纳牙阿那家伙太胆大包天。”
也遂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说道:“那天约忽兰出宫的小太监在我手里。”
海迷失这下果然有些色变,正要说什么却被对方阻止:“你不必多言,此事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都清楚,你也不必担心,念在你我同出身于塔塔尔部的情分上,那小太监我已经帮你处理了。只不过你以后好自为之,纸是包不住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