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纪采薇傻眼。
“对啊,不要惊讶。”
李怀安微笑道:“你求知欲那么旺盛,我在帮你的同时,不妨科普些常识,对你我都好。
不出去也行啊,咱们现在就开始吧,那个竹笋、蘑菇,其实……”
“出去,马上出去,这就不麻烦了!”
想起昨晚自己的放肆行为,见李怀安从床上起来换衣服,纪采薇灰溜溜逃走。
“穿暖和些啊。”
李怀安探出头叮嘱。
换上黑色戴帽棉衣,穿上大棉裤,再套两层袜子,李怀安感觉可以了。
从卧室出来,少女还没穿戴好,便坐在沙发上,习惯性玩手机。
片刻之后,少女换好衣服。
与李怀安的一身黑不同,她穿的很素净。
白色羽绒服,浅色阔腿裤,又如临大敌地戴上了红色眼镜框,头发绾成团子状,知性又大方,御姐风十足。
李怀安看一眼她雪白的脖颈、光滑的脚踝,少女秒懂。
吐吐小舌,进屋又围上红色围巾出来,套了厚袜子。
“这样行了吧。”
“一般。”
李怀安还是对她穿的裤子不满意。
“我穿袜子了嘛……”
纪采薇跳进怀里,撒娇道:“就这样吧哥哥,我穿双短桩的加绒靴就遮住啦。”
“我要说不,你肯定亲……”
意料之中,嘴被堵住了。
这丫头的美人计越来越娴熟。
好一会儿,两人分开,纪采薇红着脸,稍有些得意地道:“你现在同意不同意?不同意本王还亲你,亲到你答应为止。”
“……”
李怀安轻啄她一下,“你这又是从哪本小说或者电视剧里学来的招数?”
“你别管。”
纪采薇害羞,搂紧他胸膛,听着心跳,吐着小舌呢喃道:“你心跳很快呀,我腿好软,呆会再走。”
“这很正常。”
李怀安解释道:“肾上腺素分泌,血液流动加快,心脏自然剧烈跳动。”
“那腿软呢?”纪采薇好奇问。
“腿软属于更复杂的医学范畴,人之所以会兴奋,就是因为一种被成为‘神经末梢’的东西在作祟。”
李怀安托着少女的双腿,说道:“它存在于我们人体各个部位,嘴唇和舌头的神经末梢,比其他任何部位都要多,所以互相接触时,就会更加敏感,从而在刺激出体内各种影响情绪的化学物质。”
“化学物质?”
纪采薇还从未被这样硬核科普,下意识问。
神经末梢她多少还能理解,可影响情绪的物质是什么鬼。
“血清素,多巴胺,催产素什么的。
多巴胺能令人愉悦,催产素能缓解压力,总之,种种情绪结合在一起,就会令人感到舒适……
不仅仅是接吻,比如风吹过发梢,比如这样……”
指尖轻轻抚过她的后脊,纪采薇仿佛过电般,激灵灵打个冷颤。
怔怔望着他:“这是魔法……”
“这不是魔法,都是科学。”
李怀安道:“心脏剧烈跳动之后,血液趋于平缓,体内各种情绪也逐渐平复,自然而然就会产生无力感,也就是腿软。”
“这就是你附加的生理科普吗?”
纪采薇噌一下跳下来,低着头跑去玄关换鞋,心脏扑通扑通的,完全不能缓和。
“差不多。”
李怀安也跟过来换鞋,“其实不光是为了你,也是为了我,昨晚你……”
“我们换个话题!”
纪采薇红着脸打断他,打开门冲出去,在门口等他,感受着楼道的冷风,终于感觉冷静了些。
瞅着低头系鞋带的某人,不自觉吞咽口水,
这样的他,似乎更有一番与众不同的魅力。
她甚至生出一口吞掉他的冲动……
“行吧。”
李怀安换好鞋,跺着脚笑:“边走边谈。”
“哦好。”
纪采薇低着头,打头下楼。
外间的雪很厚,目之所及全是冰天雪地,好在现代社会,人们为了懒惰,为了提高效率,制造出了各种高科技。
小区的路已经被清理出许多。
远处好多人在铲雪,尤其张大妈,正在用一种新式铲雪工具铲雪,唰啦唰啦的,格外卖力。
“张大妈好。”
小仙子笑着打招呼,蹦跳过去,好奇问:“这是什么呀。”
“我也不知道,就铲子嘛。”
张大妈笑道:“小薇薇要出去呀,今天可真漂亮呀。”
“是的,嘿嘿……我和哥哥要去呃,玩。”
纪采薇回头看李怀安一眼,喊道:“哥哥,这是什么东西?”
“推雪铲。”
李怀安道:“一种轮式的半机械化的铲雪工具……张大妈辛苦,您歇会,让薇薇劳动一会吧。”
这丫头,想玩还不好意思开口。
“行啊,正好我累了。”
张大妈把铲子递过去。
“好滴。”
纪采薇拿过铲子,在张大妈的叮嘱下,唰啦啦跑起来。
精力充沛的美丽少女,从小区这头跑到那头,到哪里,都会迎来一片欢笑,连续跑了好几趟,将一条路清理干净才停下来。
笑眯眯邀功:“好玩!大妈您看干净了吧。”
“好好好,好孩子,精力真旺盛,乐于助人,大妈真得谢谢你……”张大妈连连夸赞。
“不用,那我们走啦。”
“好好,小心路滑,别摔跤。”
“嗯嗯……”
纪采薇都不好意思了,挽着李怀安告辞。
两人往小区外走,李怀安问:“感觉怎么样?”
“挺好玩。”
“除了好玩呢?”
“没啥呀,就好玩。”
“刚才你替张大妈铲雪,赚了二十块钱。”
李怀安从兜里掏出准备好的大小钞票,递给她一张,“我问过张大妈,她下午铲完,有五十块钱的酬劳,这是你的。”
纪采薇愣了下,旋即开心蹦跳起来:“这就是你想让我融入社会的方式吗?”
“没错,顺便还会问你各种问题,答对有赏。”
李怀安挽着她出小区,咯吱踩在道边厚厚的积雪上:“在我小时候,不爱学习,成绩又差,我爸就用这种方式奖励我。
我不知道你现在对这个社会了解了多少,利用这个方法考校你,效果应该不错,免得你太过乏味,像写总结那样,产生抵触心理。”
“你太好啦!”
纪采薇跳起来,亲了一口,咯咯笑:“早知道你用这种方式,我就不用提心吊胆啦,我还以为你要考试呢……”
“别高兴太早。”
李怀安挑眉道:“考校成功有赏,失败也得受惩罚。”
“我不怕!我记忆力很好的,你来吧。”
“很好……来。”
李怀安打眼一瞅,抓着她小跑几步,“这间超市你很熟悉了吧。”
“对呀。”
“第一天晚上,还记得发生了什么事吗?”
“你说送我礼物。”
“还有呢。”
“还有……那天我拿了一件东西……”
纪采薇脸一红,忽然有种恍惚感,两个多月的时间,好像只是一瞬间。
两人不知不觉的,已经这么亲密了。
“看来你懂那是什么东西了……等我下。”
李怀安笑着跑进去,片刻后,拿了一盒出来,塞在她手里:“给你,这也是奖励。”
“我不要。”
纪采薇烫手山芋般丢回去。
果然是草莓味的,呸!
这家伙,还说以前他有多纯洁,差点就信了。
“这一盒很贵的,买一个备用,你有空学习下……”
李怀安硬塞她手里。
“我学这干嘛。”
少女羞的左右乱瞟,“不不许胡说八道。”
“怕被人看到就赶紧收起来呀。”
“……”
纪采薇缩缩脖子,赶紧塞进兜里,“快走快走,还是给钱的好。”
李怀安哈哈一笑,挽着少女继续前行,“这样的奖励方式也喜欢吗?”
“不,只喜欢给钱的。”
纪采薇呼着白气道。
“我尽量。”
李怀安道:“以后最好隔一段时间就考校一次,免得你对社会的认知出现误差……你看。”
一指马路上的铲雪车,问道:“知道开车的叫什么吗?”
“叫……”
明明是很简单的问题,可纪采薇就是忘了。
李怀安提醒道:“和开出租车的一样。”
“……”
纪采薇想了一会,没想起来,摇头道:“忘了。”
“司机。”
“哦对……”
“你看,这就是社会认知的缺失。”李怀安道:“任何一个上过初中的小孩,甚至上小学的小孩,都知道是司机,但你不知道。”
“嗯……”
纪采薇点头,“所以我要被罚了吗?”
“是的。”
“怎么罚?”
纪采薇道:“我把钱给你吧。”
“我不需要。”
李怀安眸子闪着异样神采。
纪采薇莫名有些怂:“那那你……”
“我要你。”
“你想桃子吃!”
纪采薇吓得跳起来:“我不玩了,凭什么我得奖励就只有20,惩罚就要我……”
李怀安挑眉:“还行,知道对等、得失率,也算有进步……走。”
公交车缓缓驶来,李怀安拉着纪采薇上车。
今天雪大,车上人不多,有座。
李怀安一屁股坐在单人座位,顺势拉少女坐在腿上,“只是小错误,所以惩罚理应也小一点。”
“比如呢……”
少女红着脸,四下一瞅,忽然想到某天购物回来,俩人坐在车后头,前面也有这样一对小情侣。
当初他俩还是拉手就害羞……
正思索间,李怀安凑过来,吧嗒亲她一口,
“比如我们一起看大熊猫吃笋,你觉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