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男生 女生 完本 书单 专题 APP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武侠网 > 武侠 > 神话:天罡地煞 > 第181章 地煞-壶天之术和血案

神话:天罡地煞 第181章 地煞-壶天之术和血案

作者:十九代目 分类:武侠 更新时间:2023-12-29 10:07:28 来源:88小说

话说陆恒这次南行,收获很大。

不是虚名,‘千钧先生’、大英雄之类的。

是新点亮了一颗星辰。

——第四种地煞之术——壶天!

自服食之术、斩妖之术、医药之术之后的第四种,壶天之术。

正所谓:袖里乾坤大,壶中日月长。

所谓壶天之术,本根上来讲,是宇空之道。上下四方曰宇,宇空,即为空间。壶天之术,便是开辟空间、营造洞天的道术!

那小说话本里,譬如说的袖里乾坤,便是这壶天之术的一种演化。

这颗壶天星辰,是陆恒护着中山先生完成看望母亲、与会十三省同盟会分会长之后点亮的。陆恒推平了英国佬在港岛陆地上的力量之后,第五颗星辰也已微微发亮,还没彻底亮起来,但已知道是什么了——通幽。

此外,早先已有些亮光的天罡大神通移星换斗而今亮度也提升了不少。

且不多言。

壶天之术点亮之后,有一股玄妙的力量在陆恒体内蕴化出来。这股力量玄之又玄,空蒙透彻,不可捉摸。

北归的这段时间,陆恒一直在暗暗体会它。

它便是一点宇空之力。

这点宇空之力完全受陆恒的控制。只要陆恒愿意,可以将之分化身体的任何部位、甚至外在物品之上,念头一动,即可开辟出一个独属于他的空间。

但陆恒并未立刻使用它。

而是加以诸般体悟——这宇空之力,照着陆恒的想法,当不止开辟空间这么单一。他这段时间的体悟、实验,渐渐摸索出一些用法来。

比如在赶路的时候,将之与身法结合起来,能够达到真正的缩地成寸的效果。

比如在战斗的时候,将之运用,一拳打出,拳头直接跳过一段空间距离,出其不意的击中目标,令人防不胜防。

飞剑刺杀也可与之结合,在空中闪烁跳跃,更令人难以防备。

陆恒深知宇空之力的妙用绝不止于此,可惜,似乎是世界所限,他绞尽脑汁,无论怎么实验,都无法展现诸如‘传送’‘撕裂空间’之类的强大伟力。

世界所限。

天大地大嘛,有什么办法呢?

陆恒只好停息了对宇空之力更深层次的挖掘。

他将这道宇空之力分化入掌心,本根留泥丸,于掌心开辟出了独属于自己的空间。

这个空间刚刚开辟出来的时候,很是狭窄,只有三尺见方。但成长很快。开辟不到三天,便已成长到一丈见方。

陆恒北归之后,在皂山镇半个月,掌心空间成长到十丈见方,才渐渐陷入停滞状态。

陆恒知道,是自己的硬件条件不能满足掌心空间的继续成长。

掌心空间依托于陆恒本身,陆恒越强大,掌心空间成长越快。同时,以真炁不停歇的祭炼,可以增强掌心空间的强度。

壶天之术开辟出来的空间限制很少。可以装死物,也可以装活物。因为这玩意儿的终极目标,是洞天!

而道家所言的洞天,是一方完整的世界。自然不存在死物活物的问题。

当然,暂时而言,陆恒的掌心空间,相当于一个巨大的随身包裹,以及可以对各种搏杀之术加以加持。更多的作用,还无法体现,更不能作为一个世界来看待。

要建造成一个世界,需要很多很多的条件。需要纳入五行本源、引入时间潮流、划分阴阳奥妙、定鼎法则格局...

这些都不是陆恒现在能做到的。

但好处已足够大。

譬如那条平时不方便携带的大枪,现在就可以放在掌心空间里。需要的时候,念头一动便可拿出来杀人取命。飞剑亦是如此。

以后走到哪儿都打空手,什么东西都可以放在里面。

十丈见方,并且还在缓慢成长的空间体积可不小。相当于一个十丈多直径的球体。至少对个人而言,承载一些随身物品绰绰有余。

眼看年关将至,这一年,陆恒一家如往常一样,打算到苏州过年。

正将成行,却有来访者登门,是茅山派的林九英林师兄。

陆恒还以为先前说的出海扒根儿的事成了,不禁有些吃惊,道:“这么快?!”

早先还说开年之后可能才有消息,现在就有了?

林九英微微摇头:“非是出海之事。”

陆恒引他进屋坐下,丫鬟奉了茶水,林九英抿了一口,这才娓娓道来。

原来他是追踪敌手而来。

“上回与陆师弟别过,不两日,广州城里便相继发生了几起骇人听闻的惨案。”他道:“起初我也不知,还是黄飞鸿黄师傅来求援,我才知道。”

广州发了惨案,接连有几位孕妇被杀,胎儿被取走。原道是哪个丧心病狂的罪犯,但广州的巡捕查来查去,却没查出个所以然,一点蛛丝马迹都找不到。

官府便寄希望于广州的地头蛇,帮派、武馆之类的。黄飞鸿在民间极有声望,又挂了个广州水师教头的名儿,他又是个热心肠,得知此事,自告奋勇,发动自己的关系,要把那穷凶极恶的罪犯逮出来。

黄飞鸿是广东的武术大师、医术大师,名声广大,很多人愿意为他奔走。可这一奔走,便奔出事来了!

某洪拳武馆的弟子在追查此事之时,命丧小巷,被杀了七八人。更关键的是,这些死者,死法不寻常。

不是刀剑所杀,亦非拳脚所杀。其死状如干尸,浑身上下没有伤口,但皮肉枯竭、浑身蜷缩,仿佛放到火炉里烤过一遭。

黄飞鸿医术高深,查看过之后,得出结论,这些人是精元枯竭而亡。

他立时知道,这事不寻常。

从未见过这等死法的,黄飞鸿觉得异常棘手。

他认识林九英,隐约知道这世上有非同寻常的存在。于是忙不迭去了林九英道观,向他求援。

林九英听了黄飞鸿的叙说,立时知道,不是普通案件。多半与非凡存有干系。

“我与黄师傅马不停蹄赶到广州,在巡捕房的停尸房里看过那几具尸体之后,我断定,必是修行中人所为。”

他说:“那几个死者是被某种邪门歪道手段强行吸走了精元而亡。我起初以为是吸血鬼,但其通体无伤,没有咬痕,而且吸血鬼杀死的人,虽然也呈干尸状,但不会像火炉里烤过那般焦黄。”

陆恒凝神倾听,道:“那依师兄之见,当是哪一路的修行者所为?”

林九英微微摇头:“我见识浅薄,当时看不出来。”

“不过。”他顿了顿:“我以纸鹤寻机之法,摄了尸体上留下的气息,却是寻着了作恶的人。”

“哦!”陆恒笑了起来。

就说嘛,茅山派可不是好相与的。若说正面硬刚,拳脚相对,茅山派未必厉害。但茅山派的手段极其丰富,各种符箓可以应对各种状况。

“但我没能拿住他。”林九英叹了口气:“此人身材矮小,浑身裹着黑袍,我没见着他面孔。倒是切身体会了一下,那些死者为何而死——此人修成了某种邪门真炁,击之于人,便可将人的精元气血一扑而空,十分凶恶。”

“我寻着他,与他斗了一场。随后一路从广州追到赣西,与之斗了三场,拿他不住。此次来见陆师弟,是我追到了鹅城,失了他踪迹。想到师弟也在这里,便求援来了。”

陆恒心下了然,却微微皱眉:“这么说,此贼如今躲藏在鹅城范围?”

林九英道:“我是前天晚上最后一次与他交手,彼时已入鹅城境内。从前天晚上到今天上午,我寻了一路,没找着。或一半藏在鹅城,一半已是逃离。”

陆恒道:“师兄纸鹤寻机也逮不住他了?”

林九英道:“他已有防备。”

陆恒觉得有些棘手,道:“若说厮杀,我自不落于师兄之后;但若说寻人,我不及师兄万一。”

他想了想:“这样,我于鹅城县令陈鲁有些交情,这便与师兄去见他。发动官府的力量,看看能不能把人找出来。”

林九英也别无他法,道:“看来只能如此。”

他有些忧虑:“似这等邪门歪道之法,往往掀起狂澜,害人无数。若不能及时找到此贼,我怕有更多的受害者死于其手。尤以孕妇、婴儿,多被他伤及一人,我心中便多一份愧疚!”

又道:“且邪门之法,进境极快。虽有种种隐患,若教他得了时间,转眼强大起来,更不好对付啊。”

陆恒也察觉到了里面的隐患,道:“那我们马上去鹅城。”

陆恒立时给宫兰几个女人交代了一声,即与林九英直奔鹅城而去。

也不坐火车,两人脚程比火车快。不多时,便到了县成。

至县衙,早有人见陆恒来,认得他,忙把他请了进去。

陈鲁正在办公,见陆恒与一个道士登门,不禁奇怪,道:“千均先生怎有闲暇到县衙来?”

陆恒稍作介绍,道:“这位是茅山派的林师兄,他追踪一个邪魔外道至鹅城,失了其踪迹。我来请你相助。”

他把广州发生的事道出:“此贼手段邪门,挑孕妇下手,若不尽快找出来弄死,不知还要害死多少人!”

陈鲁一听,神色立时严峻。

陆恒的手段,他亲眼见过。既然眼前这道士,陆恒都要称之为师兄,那必定也是非凡中人。如此,那罪犯也是非凡中人。

陈鲁觉着棘手。

道:“林道长,您是前夜追到鹅城的?”

林九英道:“然。前夜三更,我与贼人在进入鹅城境内之后,斗了一场。可惜被他逃了。”

陈鲁听了,来回踱了几圈,道:“鹅城如今正欣欣向荣,出不得这样的岔子...千钧先生、林道长,我立刻让下面的人行动起来,务必将贼人行踪找出...”

他便唤来县丞、捕头,说:“有一从广州流窜来的贼人,专挑孕妇、婴儿下手,穷凶极恶。县丞,你立时起草一份海捕文书,张贴告示至各镇,请各镇的乡绅父老捉紧贼人行踪,但有痕迹,立时来报,赏银百两!”

又对捕头道:“巡捕房立刻行动起来,全城搜捕贼人行踪;并令各镇的捕役挨家挨户询问,查察贼人踪迹!”

两人一听,也觉严重。专挑孕妇、婴儿下手,这是何等穷凶极恶?

不敢怠慢,忙领命,下去办事。

做完这一切,陈鲁也没有别的法子了,对陆恒和林九英道:“若无他法,便只能等着了。”

林九英叹了口气:“只能如此了。”

陆恒道:“我与林师兄这几日就呆在县衙。一有消息,立时动身,将贼子擒杀。”

如是两日。

到第三日,忽有信报,说任家镇出了命案。有一任姓的乡绅除一女尚存,余者俱死。

陆恒和林九英忙不迭赶到任家镇,早有镇上的保安队长迎上来,点头哈腰道:“两位就是县里派来的专员吧?我叫王威,任家镇的保安队长。”

这厮戴着个眼睛,虽然高高大大,却一副猥琐模样。

来之前,陆恒和林九英了解过任家镇的格局。任家镇发了命案的乡绅,便是任家镇最大的地头蛇,唤作是任发,是此人出钱,组建的保安队。保安队的队长王威是任发的外甥。

不过这王威,看起来没一丝悲伤之意——想到任家如今只剩下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闺女,任发留下那许多肥的流油的财产,便立时知道王威为何不悲伤了。

他高兴都来不及。

陆恒摆了摆手:“甭废话,前面带路,去任发府上。”

王威忙道:“小的备了酒宴...”

陆恒道:“你自个儿回家慢慢吃。”

王威脸色一变,即堆起笑容:“是小的唐突,两位专员请跟我来。”

一路到了任发家,果然一幢大宅,镇子上绝无仅有。便是县城,陆恒也只知道黄四郎曾经那宅子比这大,其他的都未必能比得上任宅。

保安队的人守着门口,见王威带人来,连忙打开大门,一行人进去。见披麻戴孝,许多仆役来往。

皆神色各异,真心悲伤者少,心思各异者多。

任发一家老小几近死绝,只留下个什么都不懂的女儿,说起来也得亏有个保安队长王威镇着,否则这些仆役小厮早把任家半空,一哄而散了。

虽然王威未必存着好心,多半也想着一口把任发留下的财产吞了。

进了屋,见大厅已作灵堂。十余具尸体横陈,铺着白布盖着。有个梨花带雨、眼睛红肿的女孩儿,正跪着火盆前,惶然哭泣着,正烧纸。

王威忙走过去,低声道:“表妹,县里的专员来了。”

姑娘忙起身,盈盈一拜:“小女子任婷婷,见过两位专员。”

虽是镇子姑娘,但任发家大业大,也算是个大家闺秀。脸蛋清秀,十分好看,更兼梨花带雨,惹人怜惜。

林九英摆了摆手,三步并作两脚,来到尸体前,掀开一块白布,便见白布盖着的尸体,果然干瘪焦黄。

他回过头,对陆恒道:“陆师弟,就是那贼人动的手!”

他又把其他的白布掀开,果然看到一具孕妇的尸体,睁大着眼睛不肯瞑目,胸腹之下斗大个窟窿,也是婴儿被取走了去!

仔细问过,知道这孕妇是任发小妾,婴儿已有八个多月,眼看待产。

林九英皱着眉,仔细询问了孕妇的情况,任婷婷知道的不多,但任家的管家却知道的清楚。

林九英掐指算了一算,把陆恒拉到一边,低声说:“广州那几个被害的婴儿,我也做过了解,之前没大反应过来,此时看来,这贼人杀孕妇取婴儿,具有很强的目的性。这些婴儿的生辰八字,都在同日同时!”

陆恒凝眉:“贼人取生辰八字同日同时的婴儿,莫非是为了修炼邪法?”

林九英道:“必是如此!”

他忧虑深深:“也不知道这恶贼要取多少婴儿才能修成...他若修成邪法,必定难以应付。”

陆恒倒不在意好不好应付的问题。

他更在意的,是孕妇和婴儿的性命。

沉吟了一下,道:“林师兄,这案子是昨晚上发生的。时间不长,你看能不能施法锁定贼人行踪?”

林九英咬牙道:“我试试。”

他随后里里外外,将任宅转了个遍。将任家死者身死之处一一看过,随后回来,对着十几具尸体作法。

王威看的莫名其妙。不是说县成的专员么,怎么作起法事来了?

倒是那任婷婷,眼睛微微发亮。

她屡屡看向陆恒,不知心里在想着什么。

这姑娘别看柔柔弱弱,但其实,任发因着无子,是把她当作任家的继承人来培养的。不但去省城南昌进学过,还每每提点,告知了许多常人不知道的事。

比如当初鹅城变天,黄四郎被灭门的事。任发作为鹅城的大乡绅,是隐约知道内情的。知道在皂山镇住着个狠角色,一举掀翻了坐地虎黄四郎,把他灭门,还信手推出个新的县令,这种事,竟然省里巡抚也只能当作看不见,不敢招惹。

任发当然也不敢招惹,但他记在心里,还专门在皂山镇开了铺子。每每逢年过节,都要给陆恒家奉上一份礼呈。

他也不登门,也不表明自己有所求,只是这么做着。任发做人做事有一套,他知道,他这样的人,陆恒未必看得上眼,便只是做事,不敢凑上去讨好,免得适得其反。

这事他专门交代过任婷婷。

甚至任婷婷知道陆恒长什么模样。

所以这里看陆恒的目光,便大有不同。

任婷婷虽然柔弱,却也知道,自己现在处于危险当中。表哥王威虽然帮着她镇住了任家,没有生变,但这几日,王威已屡屡提出,想要迎娶任婷婷过门。

其意图何在,不言而喻。

想要通过联姻,一口将任家的家产吞并。

若王威是个仪表堂堂、真正厉害人物,任婷婷未必不会答应。但任婷婷是见过世面的,王威这种货色,如果不是因为是任发,怎么可能有资格当保安队长?

败家的本事厉害,做事的能耐拉胯!

而且脾气不好——毕竟是表兄妹,谁不知道谁?

她是不愿意的。

眼下真正厉害的人,就在面前,任婷婷不起心思都难。

趁着林九英作法,任婷婷袅袅婷婷走过来,到陆恒身边,微微一礼,那梨花带雨模样,真个惹人怜惜。

说:“陆大哥。”

陆恒诧异,看她一眼:“你知道我?”

任婷婷道:“嗯...我爹说,如果有一天,我们家出了什么事,就去皂山镇,便为陆大哥当牛做马,也心甘情愿。”

陆恒闻言,心下一转,立时明了。

任发这种级数的乡绅,虽然住在乡下镇子里,但地位其实不低。只看他这宅子,只在黄四郎之下就知道。

当初鹅城变天,陆恒又不曾专门隐瞒,任发如何不知?

他念头转动,忽然道:“皂山镇的任家胭脂铺每到逢年过节,都给我一份礼呈,那铺子是你们家的吧?”

任婷婷露出笑容:“陆大哥知道啦?”

陆恒道:“你爹任发倒是个有手段的。”

陆恒沉吟了一下。

这些年,因着皂山镇的种种改变,老百姓得了许多好处,便逢年过节都给陆恒送礼。陆恒虽然不希冀,但也没拒绝——每每收了礼,也都是还了的。

但礼来礼往,这交情便就有了。

而且九儿与任家胭脂铺的女掌柜关系颇为亲近。还曾多次在陆恒面前提及这任家胭脂铺。

陆恒抬头瞧了眼那边有些坐立不安的王威,道:“你家中遭此厄难,如今剩你一人,你是怎么个打算?”

任婷婷心下大喜,忙道:“请陆大哥帮我!”

陆恒微微颔首,料想这样一个女孩,全家俱亡,独留一人,又抱着偌大家业,如稚子抱玉璧于市井之中,怀璧其罪也。

既然有那么一份香火情,陆恒不介意顺手帮她一把。

便说:“我许你扯我虎皮。”

又对那王威招了招手:“你过来。”

王威心下一跳,点头哈腰过来。

陆恒说:“任家与我有一份香火情,这姑娘我保了。你若有什么心思,给我按下去。否则...”

王威脸色一变,立时发苦。

任家这么大一份家业,若吞下去,还不吃的满脑肥肠?可县成来的专员,必定不好惹。万一...

他左思右想,既不肯放弃,又不想招惹面前这位专员。

陆恒看他这模样,嗤笑一声,对身边跟来的县成小吏道:“你派人传个信,教陈鲁派个保安队长过来,这厮不合格。”

王威有什么胆魄?

听到此言,想发难,但迎着陆恒那淡漠的目光,却是噗通跪下去了。

“不敢啦!不敢啦!”王威道:“爷您饶了我罢!”

就这德性。

旁边任婷婷,难免露出快意之色。

此时,林九英作法已毕,过来与陆恒说:“抓着些蛛丝马迹,须得尽快追上去。否则又要被他逃了!”

陆恒道:“走。”

与任婷婷点了点头,陆恒与林九英直接离开了任家。

有陆恒一句话,任婷婷再无忧矣。至少在鹅城,应该没人招惹她了。跟着陆恒来的小吏,定然会把这事传开,其他有势力的乡绅知道陆恒厉害,哪里招惹。

至于王威,他这保安队长肯定做不长。

他能做保安队长,是因着任发。现在任发死了,没了靠山。以陈鲁手段,必定收权,将王威打下去。

他也蹦跶不起来了。

陆恒与林九英一路出了任家镇,林九英在前,时不时停下观望一二,不多时,便赶出去十几里。

及至于一处山林之中,两人在一棵大树下驻足。

只见树下,一滩污血还没完全干涸。

林九英铁青着脸蹲下,叹了口气:“这是婴儿之血。他又跑了!”

陆恒微眯着眼,四顾打量,也没察觉到周围有任何陌生气息。

“这里是鹅城边界。”他道:“那贼厮想必已经离开鹅城境内。”

林九英道:“往东边去了。”

林九英站起来,举目眺望,深深吸了口气:“陆师弟,劳烦你助我许多。恶贼既已东去,我要马上追赶,这里就先别过。”

陆恒想了想,道:“他若东去,或至苏杭一带。师兄一旦遭遇他,或可先锁定行踪,给我打个电报,一两个时辰之内,我就可赶到。眼下年关将至,我一家也要去苏州过年,或可在苏州与师兄再会。”

便把自家苏州园子的地址,告知了林九英。

林九英笑道:“好。”

当即作别,林九英继续风尘仆仆追赶贼人,陆恒则回了一趟县成,把贼人已逃离鹅城的事告知陈鲁,这才回了皂山镇。

这一回,算是跑了趟空。

陆恒心下难免有些不爽利。

回家与婆娘们说了此行的事,都义愤填膺。九儿更因任家的厄难十分难过,说:“任家胭脂铺的女掌柜,就是任发的小妾。月前才回去——她怀了孕,回去待产,没想到遭此厄难!早知道我不让她回去,她只要在皂山镇,什么恶贼敢来害她?!”

原来那被杀死取走婴儿的孕妇,任发的小妾就是任家开在皂山镇的胭脂铺的女掌柜。

难怪九儿难过,那可是她的闺蜜!

发生了这样的事,虽不在自己身上,但贼人的穷凶极恶,仍然令人愤慨。

陆恒说:“左右年关将至,我们要去苏州过年。我瞧着这贼人的方向,多半会去长三角。到时候定拿住他,教他粉身碎骨。”

陆恒一家即将成行前往苏州,接到上海滩那边的电报。说是陆定回来了。陆恒便打电报回去,让他过年到苏州来,聚一聚。

不久,陆定回信,说好。

于是陆恒一家坐上火车,奔苏州而去。

下半年这会儿,只九儿一个人长时间住这边的园林。前不久才回皂山镇。此时园子没有别人,都是些仆役。见主家人到来,都高兴的很。

陆恒从南方回赣西,已经过了两三个月,他在港岛做的事,早已经传遍了四方。两个多月过去了,长三角仍然热闹,报纸不知疲倦的轮番轰炸,各种惊人的语言不要钱似的洒出来。

苏州这边的仆役,也听在耳中,看在眼里。

“都说当家的神仙下凡呢。”

九儿与有荣焉。

宫兰几个也掩嘴轻笑。

陆恒失笑摇头:“怕不止吧?”

九儿撇撇嘴:“有的报纸哗众取宠,指摘当家的,说你为什么不站出来,把所有的洋人都驱逐出去云云,尤其那个什么康有为,十分可恶!”

“他说你应该保皇,扶持清廷,扫清寰宇、重整乾坤。”

陆恒哈哈大笑:“康有为就是个老旧的保皇党,你理他做什么?必定有人跟他打嘴仗。”

九儿笑起来:“是呢。章炳麟把康有为骂的狗血淋头。”

赞赏的、指摘的,于陆恒而言,又有何加焉?

而且无论赞赏之中,还是指摘之中,都不曾有骂他的——大抵是不敢骂他的。既如此,陆恒何必计较。

再则,港岛的事都过去几个月了,陆恒早已不萦绕于心。

一家人齐聚苏州,不久,在上海滩进学的玉珍也回来了。

玉珍这姑娘在上海念书,上次回皂山镇只呆了几天,这回算是放假了,陆恒去港岛时她又回了上海滩。

可没想到,她又把白秀珠带来了。

白秀珠一看到陆恒,便冷哼一声,一点也不给面子。

倒是跑到宫兰她们一群女人之中去,勉强说话,这态度隐隐有所变化。

随着春节的临近,于陆恒关系密切的人,相继来到苏州的陆宅。

腊月二十三,小年时候,陆定一家也来了。陆定和他妻子,以及陆屹、陆鸣和陆眉三个孩子。

二十八,林黑儿也来了。

林黑儿如今可是个女强人。以妇幼协会在上海滩的地位,作为会长,她跺跺脚,上海滩震三震。

青帮也要屈居其下。

居移气,养移体,林黑儿的气质,早是不同凡响。

倒是冯敬尧没跟着一起来,说是有事,耽搁了,等过几天再来拜会陆恒。

这个新年,大家一起,在苏州的陆宅里,开开心心度过的。

除夕那天晚上,出去赏烟花。苏州城里搞的十分隆重,老百姓都走上街头,看着漫天的烟花,别提有多高兴了。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