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何知晓本王会知道?”
马车缓缓行进着,言朔的唇瓣沿着覃晴的发际线轻柔摩挲,有意想讨些甜头。
覃晴却只是淡淡反问,“这覃府之中难道没有王爷布下的耳目?”
“耳目?这可是本王老泰山的府中,用‘耳目’二字未免难听了些。”言朔一面纠正了一句,一面唇上下滑,就到了覃晴的耳垂边上,伸出舌头飞快舔舐了一下。
“王爷!”敏感之处叫人撩拨,覃晴的眉心一皱便要避开去,却是叫言朔抱得动弹不得,只能侧着头闪避,却叫言朔紧贴着追着不放。
“王爷别闹,今早晨和昨儿晚上难道还不够么?”覃晴也真是要受够了,定是言朔之前的年月里头憋得太久,以至于今生在那事上更加变本加厉,简直不知收敛。
“王妃既然说了要生孩子,本王怎么能不紧赶着好好帮王妃犁地播种,好让王妃早日一偿宿愿啊。”言朔压着嗓音对着覃晴的耳朵低低细语着,一面手上便滑进覃晴的衣襟内,轻车熟路地找到让自己手上**的所在,一解手上的瘾头。
“嗯……”覃晴禁不住轻哼了一声,却是让言朔愈发放肆。
“你放手!我……我在和你说正事!”覃晴红了耳根子,皱着眉头按住胸口的那只禄山之爪隔着衣衫想要往外推去。
言朔却是无动于衷,手上愈发故意撩拨覃晴的敏感所在,悠悠道:“王妃此言差矣,本王这可是在为咱们以后的孩子谋福祉,好能有一处柔软的依靠所在。”
孩子孩子孩子,这还能再厚颜无耻点儿吗!
覃晴咬着唇,默默忍受住身上被言朔挑起、要忍不住颤栗,猛地一挣扎,“王爷在这样,我可就要恼了!”
瞧着覃晴的神色,言朔也是见好就收,停了手哄道:“好了好了,本王停下就是。”说着,便从覃晴的衣衫内收了手,在覃晴的额头上轻啄了一口:“王妃可别恼。”
覃晴伸手整了整胸前叫褶皱了的衣衫,忿忿地推开言朔就要坐回旁边去。
言朔连忙收拢了手臂不肯放,“王妃别走,你想知道什么,本王这就说给你听就是。”
覃晴闻言,松了去推言朔的手,只等着他开口。
言朔抱着覃晴在怀里调了一个舒服顺手的位置,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咱丈母娘想抱孙子了,所以想给你哥哥纳个妾室。”
覃子懿成亲也已有三载,放在别人家里,那起码也已有了一双孩子绕膝前,温氏看看别人家儿孙满堂的情景怎能不羡慕?可惜覃子懿和陶惠然往边关一去就是三年见不着人,问题回来了还是平着肚子回来的。
是以温氏便起了给覃子懿纳妾的心思,可陶惠然为何会生养困难,府中也是人人皆知,说来也是覃家亏欠她的,温氏自是没脸当面同陶惠然提,可又实在想孙子想得紧,而覃子懿两只眼睛又全在陶惠然的身上,根本不开窍,无奈之下温氏便想了一招。
就在覃晴同言朔大婚喜宴的那天把覃子懿给灌醉了,又把陶惠然支开,偷偷塞了一个从小跟在自己身边的丫鬟到了覃子懿的床上,只想着生米煮成熟饭,却是不想覃子懿在边关过了几年枕戈待旦的日子,自然养成了一分警醒,压根就没真醉了,一瞧见床上的躺了别人,只当是那个不要命的丫鬟疯魔了,又生怕叫陶惠然知道了膈应不好解释,提溜了那丫鬟就大喇喇扔出了房门以证清白。
却是不想自己饮了酒又怒意上头,手上没个轻重,摔断了那丫鬟一边身子的胳膊腿,头又正好磕在了石头上,险些就血溅当场闹出人命。
闹成这一副模样,自是惊动了府中的所有人,覃沛在大理寺待久了,心中也是颇有一种众生平等的理念,最恨主子对府中的下人轻贱,弄出人命官司,当即就拿了家法要削覃子懿一顿,温氏自是看不得将实情说了出来。
且不说覃沛如何恼怒,覃子懿的混劲儿反正当场就叫激发了出来,呛了温氏一顿,莫了又直嚷着要分家搬出去住。
是以她大婚后的这几日里,覃府里头正是暗自乱的时候,覃子懿拉着一张冷脸进出跟温氏杠上了,倒是陶惠然又不好做人了。
“娘也真是做得出来,也不想想当年老太君给爹屋里塞人时的情景。”
覃晴的冷笑就要溢出唇边,想想今日温氏劝自己给言朔纳妾的这一番话,难保就不是顺带着一起说给陶惠然听的。
言朔不想自己的小娇妻为那些个家长里短烦心,安慰道:“你三哥和你三嫂嫂这几年在边关可是真伉俪情深的,你且放心,阖府上下也就岳母一个人起那主意,你三哥的态度又坚决,翻不出大浪来的。”
“当年韩氏使了那下作的手段才将嫂搜害成这样,这些年的边关也不曾好好调养,如今当务之急,还是给嫂嫂请个厉害些的大夫来调养才是……”覃晴说着,脑中忽然灵光一现,转头看向言朔,“听说王爷就养了一个神医,就是上回给我开药的唐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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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朔挑了挑眉,道:“唐大夫的确医术高明,倒是可以请他一试,只是……”
“只是什么?”覃晴问道。
“只是王妃要本王帮这个忙,总该……嗯,给些好处,喂饱了本王,这样本王才好有力气办事儿……”言朔说着,便拉了覃晴的手缓缓往自己的饥渴处而去。
“你……”覃晴抗争着,死死往回缩手。
言朔的手上紧抓不放,“不用别的,就先给本王纾解纾解,其他的咱们晚上再……”
“不要……”
马车缓缓驶进王府的后院,车夫下了车便远远走开了去,一众等着时候主子回屋的丫鬟婆子小厮亦皆是站得远远的,直到良久,马车里的动静终于小了下来,车帘子一掀,裕王殿下一脸神清气爽地抱着新进门的王妃下了车,吩咐了一句准备热水,便抱着将头埋进自己胸口的王妃径直回了屋子。
秋高气爽,冷暖适宜,接下来的几日里头裕王殿下不必赶着上朝也不必去衙门,自是腻在了王府中好好履行帮王妃“生孩子”的指责。
四天的日子一晃即过,转眼第二日言朔就要照常去上朝跑军营跑衙门,覃晴不由自主就松了一口气下来,却是在同言朔用晚膳的时候,下人递进来了一封帖子,乃是宁国公府老太君流矢大寿的请帖。
覃晴的眸光霎时便沉了沉,一旁的言朔望了一眼日子,就是半个月后的事情,道:“本王陪你同去。”
覃晴将帖子还回了丫鬟收好,淡淡道:“王爷公务繁忙,不必抽那个时间。”
言朔笑道:“不忙,怎么着也是你祖母家,本王哪有不陪着的道理。”
何必平白给别人长脸。覃晴看了一眼言朔,也知他是为了自己,没有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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