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击蒋政委右臂,最终让他无法掌握住手枪,然后再一脚踢飞,彻底解决了蒋政委手上的枪对自己的威胁,李闯的计算完全得意实现。
因为疼痛,李闯双眼犹如看见猎物的饿狼一样直勾勾地盯着蒋政委,散发着无尽的戾气,煞煞逼人。
子弹铲出来的伤口疼痛异常,血肉模糊,惨不忍睹,好在伤口并不是很深,差不多一指直径的深度而已,没有伤及骨头和经络,也没有伤及血管,这种伤对于李闯来说,跟普通的刀枪棍棒弄伤出来的外伤差不多。
伤口渗出的鲜血顺着胳膊往下流,一路染红了衣袖,一直流到手背上,在手背上弯弯曲曲地爬行,然后顺着指尖滴落。
李闯用左手紧紧抓住自己右胳膊上的伤口附近,嘴角抽动着,冷冷地看着蒋政委。
蒋政委不用说,也好不到哪儿去,甚至可以说比李闯伤得更重。一指长的匕首全都刺入了肉中,鲜血同样从伤口汩汩冒出,顺着右臂往下流窜,白衬衣的袖子被染得通红,一行行扭曲的红色血迹看起来触目惊心,尤其是这样的伤势出现在一个领导身上。
不过蒋政委的首先没有想到自己,手枪虽然被弄掉了,但是好在没有落入歹徒手中,现在起码两个人可以公平搏斗,他的目光落在李闯身后的小杨身上。
小杨顽强地痛李闯对了几招,被李闯硬招击中,倒翻几个筋斗晕倒在地,蒋政委不知道他伤情具体如何,焦急得有些心急如焚。
不过看样子应该没有什么的大碍,蒋政委这才收收心看向李闯,这个满脸横肉的家伙,一眼看上去就戾气漫天,现在近距离看起来,更是让人憎恶和忌惮,想起他残忍打伤自己那么多手下,蒋政委看他的眼神犹如刀子,想要割开他的身体取出他的心来看一看是什么颜色的。
一个警察,一个匪徒,面对面站着,彼此用激烈而凶狠的眼光仇视着,双方都带着伤,右胳膊都血淋淋的,右手中指和无名指都在滴滴答答地往下掉落着鲜血。
“走到这一步,难道你还不知尽头,不知放手吗?”蒋政委义正言辞地怒喝一声,一双怒目紧紧盯着他,放佛要看穿他的心,到底为什么这么凶悍。
李闯轻蔑地笑着,紧握了一下伤口,嘴角轻轻一勾,露出一个桀骜不驯的表情:“哼,半斤八两,凭什么对我大呼小叫?”
蒋政委怒目一霎,右拳紧握,左手伸过去摸索到伤口,握住那柄匕首的把柄,顺着伤口的方向奋力向上一抽,呲,匕首寒光一闪,从血肉之中露出刀锋,一股热血飚了出来。
剧痛让蒋政委眼睛微微动了动,唰的一下,沾满自己鲜血的匕首持之在前,化作自己的武器,面无表情地盯着李闯,喝道:“民顽不化的下场只有一个,希望你想清楚,最后给你一个机会,这副手铐,你要还是不要?”说着,血淋淋的右手从兜里掏出亮晃晃的手铐。
和武雄一样,他们这种领导那里会随身携带手铐,都是在分局临出发的时候从分局的器械库里边分配出来的,专程出警抓暴徒,别的不准备可以,手铐这种戏不得不准备。
亮晃晃的手铐在蒋政委手中晃动,发出悦耳的声音,但却是吞噬自由的摇铃,对于身不正影不正的人有着天生的威胁。
李闯扫了它一眼,立马凶悍地冲蒋政委笑道:“呵呵,老不死的,就凭你,也想给我带这个?我也劝你一句,趁早灭了这个念头!”
蒋政委一声断喝,道:“支援正在赶过来,你还想逃到哪里去?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来到这地下停车场,这停车场虽大,但却只有一个出口,你钻进来,那就是自投罗网!哼,猎物进了陷阱,歹徒进了包围圈,难道还幻想着奇迹出现不成!”
李闯丝毫不为所动,抱着伤口哈哈大笑,眼神一狠,喝道:“老东西,让我来教你告诉你一个出路吧!”充满戏谑与挑衅,李闯笑道:“自己带上你手中的玩意儿,成为我的人质,带我出去,只要我能离开,大爷心情一高兴,说不定立马放了你也不一定!如何,这笔交易不错吧?识相的,就赶紧带上手铐!”
蒋政委眼中怒火烧,喝道:“袭警,侮辱警察,你果然是穷凶极恶,连着最后的机会也不抓住,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李闯故意做出怕怕的表情,喝道:“哈哈,妈的!果然是当官当上瘾,被人捧着捧上瘾了是吧?老子今天就叫你知道,你他妈不过就是个老不死的废物而已!”
蒋政委知道自己可能不是这个家伙的对手,现在唯一仰仗的就是自己手中还有兵器,如果再抓住主动权,那么说不定还有机会放倒他,所以,李闯放肆大笑的时候,蒋政委便猛地跳起来冲了过去,左手斜刺里一划,唰的一声,带着血光的匕首顺着一道弧线切向李闯前胸。
蒋政委突然暴起,声势吓人,速度也还算敏捷,虽然五十来岁,毕竟没有丢警察这个身份的脸。
只不过是在办公室和政务中呆久了,身手各方面比以前差了一截,不然就可以轻松和李闯打个平手了。
李闯左手放开伤口,脚尖一拧,身体就向后滑过去,暗红色的刀刃带着疾风贴着李闯胸前的衣服划过,呲溜一声,衣服破开了一道口子,冰凉的刀锋贴着李闯胸前的肌肤吻过,让他寒颤了一下。
“丢他老母,没想到这个老匹夫的速度还真他妈可以的!”李闯心里一惊,登时全力对待起来,否则这个时候失手吃亏,那就坏了大事了。
快刀斩乱麻的感觉很不错,蒋政委夺得先声,占了先手,精神大振,口中呼喝着匕首唰唰挥舞,从下方撩上来,在李闯胸前划了个半圆直刺过去。
李闯急速挥拳,砰砰两声,在蒋政委的刀锋逼近自己身前时击中他胳膊外侧,勉强将他的刀锋荡歪,躲过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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