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亮笑道:“警官,你真他妈贱,你到底见过女人没有,啊?这样一只被多少男人穿烂了的破鞋,夜夜在男人们胯下寻欢作乐的残花败女,脏脏的子宫里不知道灌了多少男人的那东西,这样一个女人,人尽可夫的玩意儿,你竟然还叫的那么亲密,真他妈恶心死我了!”
陈亮极尽侮辱,矮墙后的武廷芳恨不得上去撕烂陈亮的嘴,这个男人,嘴也太他么损了,骂人骂得比长舌妇还难听。
“你!混蛋,嘴巴放干净点,王八蛋!”胡月被他人身攻击的辱骂气得直跳脚,忍不住又要直接冲过去。
“哼哼,真丢了我们男人的脸!怂玩意儿!”陈亮骂道。
“混蛋,有种放开她,有种冲我来,你算什么男人,王八蛋!”胡月吼道。
陈亮紧紧扣住罗晓月脖子,讽刺地笑道:“呵呵,我陈亮从来不标榜自己,这一招对老子没有用!”
他看到覃志光等人都停在楼梯口,怒喝道;“退,都给老子退开,妈的,再守着楼梯口,老子先刮花她的脸!”陈亮把玻璃贴在罗晓月已经惨无人色的脸蛋上。
覃志光这才招了招手,和祝培山等人继续往后边退,把楼梯口让了出来。
陈亮骂骂咧咧,推着罗晓月一步一步接近路口。
矮墙后的武廷芳手心里都是汗,紧张不已。从她这个角度,刚好能够看到楼梯口的部分。
韩金已经计算明白了武廷芳出手的方位和时机,唯一缺的就是验证武廷芳到底在不在自己推断的那个位置上。
干脏活之前,他们这类人都会反复的验证自己行动的过程。
韩金仔细看看,发现自己头顶有一道矮墙,矮墙上方是一根挑空的横梁,是预留将来做阁楼楼板的承重梁,从梁上可以直接同行过去,直到他推测的那道矮墙。
打定主意,韩金蹑手蹑脚退到窗口,飞身跃上一队砖块儿,在终身一跃,双臂用力一搭,刚好扣住了矮墙顶部。
不过这个动作牵引到了胳膊上的肌肉,撕扯到了他肩部的枪伤,痛的他抓心挠肝,血也汩汩地冒着。
韩金咬紧牙关没有哼声,双臂用力收,承受着更大的疼痛,总算爬上了矮墙。
矮墙的宽度刚好能容纳两只脚,韩金再次借力一跃,攀住了粗大的横梁翻了上去,左臂撕裂般的疼痛让韩金脸都抽抽了,贴在横梁上长出了一口气,喷起一片灰尘。
喘了口气,韩金便猫着腰前行,那娴熟的猫步,简直就是个梁上君子。
十几秒钟,韩金终于接近了自己推算的那堵矮墙,探头往下一看,那女警果然在预想的方位,双手支着枪,全神贯注地盯着楼梯口的位置。
此刻,陈亮也带着罗晓月来到了楼梯口。
罗晓月离胡月更近了,这回连他的脸也看得清清楚楚,脸上满是对自己的关切,罗晓月的心痉挛般疼痛。
“胡哥……对……不起……”罗晓月泪眼婆娑,被陈亮箍得有点紧,说话都费力。
“月儿,别怕,有我在!”胡月左拳紧握,握抢的右手心全是汗水。
祝培山的配枪丢了,也只能干着急。
“陈亮,我希望你明白,你一旦踏出了这一步,你就没有回头路了,即便你现在成功逃脱,也将被全国通缉,希望你想明白。”覃志光对这个同事当真是无可奈何。
“少废话,老子早就回不了头了!”陈亮怒道,接近了楼梯口,他改变了方向,将罗晓月押在身前,背向楼梯慢慢退了过去,依然用罗晓月的身体挡住自己的身体。
祝培山看到这货把每个细节都把握的这么细致,心中暗骂:“这厮果然狡猾,小芳,希望你的位置不在死角上!”
覃志光接着他的话道:“不,陈亮,只要你现在跟我们回去自首,再协助我们调查,你会被轻判的。”
陈亮大笑一声:“覃志光,你这个伪君子,少他妈装好人,就算老子只判三五个月又咋地?监狱里的事儿老子不清楚吗?南建新的爪牙伸不进来?哼,我不是傻子,覃志光,”
覃志光被驳斥的哑口无言,他知道这是大实话,一时间竟然无言以对。
陈亮做好了下楼的最后准备,轻轻地松了松罗晓月的脖子。
罗晓月的眼睛一直望着胡月,此刻喉头稍微松懈了一点,她终于畅快地出了一口气,忽然哭泣道:“胡哥……我知道我错了,对不起,我对不起你……”同时脚下僵住了,不再任由陈亮摆布。
陈亮变成了拖着罗晓月后退,不由得更加吃力,登时恼怒道:“贱人,你他妈想干嘛,快走!”
“月儿,我都知道,我不怪你,月儿,你别说话!”胡月呼吸急促了,更加紧张起来,因为他看到罗晓月状态不太对。
陈亮任然拖不动罗晓月,把戳在他她脸上的玻璃片儿又重新顶着她的脖子,愤怒地吼着:“biao子,老子捅死你信不信?走!”
罗晓月却不顾陈亮的愤怒,继续对胡月忏悔道:“胡哥……原谅我一错再错……你……你是好人……我祝你幸福……”
罗晓月双眼含泪,一往情深地望着胡月,那种缠绵柔情,那种情之至深,胡月都非常的熟悉,那正是当初热恋的时候,罗晓月看他的眼神。
胡月还从她的眼神中读取到了另外的意思,那是一种义无反顾的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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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明白了,胡月明白罗晓月是什么意思了!
他吓得魂不附体,猛扑过去,失声吼道:“不要!月儿,不要啊!”
覃志光和祝培山不明所以,一把逮住他,可这家伙像西班牙斗牛场上发狂的斗牛一般狂躁地挣扎,嘴里喊道:“不要啊月儿!”
罗晓月则一脸微笑地望着他,满是血迹的脸上充满了不可思议的平静。
她凄婉一笑,宛如一朵盛开的火莲花,张嘴喊道:“胡哥,再见了,我爱你!”
胡月猛地挣脱了覃志光和祝培山,朝陈亮猛地冲了过去,可是刚刚冲了两步,就硬生生地止住了脚步,撕心裂肺地吼道:“不——”
他的眼中,罗晓月微微地笑着,忽然猛地把头往前一倾,那锋利的玻璃轻而易举地刺入了她娇嫩的颈部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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