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队的人骂骂咧咧地被推倒店外,他们的警服警帽全都被收走丢进了车里。
有民警呼叫支援,留下几个看守,其余人都跟刘志安冲进了医院。
三队的人本来还吵吵嚷嚷的,但是看刘队长这阵仗是连他们的两位副队长都要抓啊,莫非是分局里边发觉了什么?这几个家伙再也不敢唧唧歪歪了。
手术室的门终于开了,胡凯正要走上前去,忽然走廊传来密集的脚步声,回头就看见二大队刘志安面色不善地带着七八个人过来了。
“胡凯,杨子,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参与杀人放火,还有没有王法了!识相的,赶紧缴枪就擒,回分局调查!”
刘志安一声吼,胡凯心里就咯噔一下。
“刘队长,大家都是警察,说话可要讲证据啊,小心我控告你污蔑!”
胡凯这家伙竟然还敢顶嘴,刘志安两只耳朵都在出气,大步上前,甩手就是一耳光。
胡凯猝不及防,打得他转了个圈。
“给我拿下!”
刘志安一声令下,几个民警就扑过去擒拿胡凯,宁静的医院一阵混乱的喧闹之后,胡凯被拷上了,直接带了出去。
一路上胡凯都骂骂咧咧:“操,刘志安,你他妈拽什么拽,也就是我们林大队长还在住院,不然你微风啥啊,他妈的赶紧放了老子!敢动我,你们他妈的知道厉害吗?操,别推我!”
骂骂咧咧的声音远去,医生面面相觑,这是怎么回事,这警察怎么还被警察抓呢?
病床上的杨子还在昏睡,刘志安一指他,道:“他怎么样?”
医生有些哆哆嗦嗦地道:“他……手术非常成功,没有大碍,伤势也不是很严重……”
刘志安立马对身后的人道:“找个担架来抬回去!”
又对医生道:“弹头,病历,跟他有关的一切资料都交给我。”
不大会儿功夫,杨子被弄上了担架,弹头和其他资料一并带回。刘志安出门的时候,两台警用面包车开了过来,三大队的人马全部被扭上了车,直到所有警车呼啸而去,围观的市民还在议论纷纷。
“这是在打警老虎啊!”他们感叹到。
……
梁氏诊所。
深更半夜,梁氏诊所里边却忙的手忙脚乱,几个医生脚都跑翻了,伤者实在太多,那几个断骨伤筋的还挺麻烦。
经过医生几个小时的努力,苗泰终于下了手术床,左手断指穿着钢针,包扎得如同木乃伊。
这货对医生的手术还相当满意,麻药效果还没退去,感觉不到疼痛,极为嘚瑟,听着手下们呜呼哀嚎,走过去一人踹上一脚。
“吵jb吵,别耽误了医生!”
正说着呢,门外玻璃渣子被踩得噶吱乱响,好几道雪亮的光探照进来。
紧跟着一声暴喝:“蹲下,不许动!”
强光乱晃,屋里的人都有些慌神,搞不清楚状况。
不过混混这种生活中的人对危险有着天生的敏锐,而反抗对于他们来说,就是下意识的第一反应。
所以苗泰也不管来者是谁,总归是来者不善的,听到纷乱的脚步声朝自己围过来了,于是抓起医生的手术刀就乱挥乱舞。
“你大爷的,你们哪条道上的?”
上前擒拿他的民警没料到他这么凶狠,一个不防,手臂上就被锋利的手术刀划了老大一条口子。
亲自带队的赵本夫勃然大怒,大喝一声:“大胆狂徒!”飞起一脚就踹过去。
这苗泰也有点本事,竟然右臂一抬,格挡住一脚,蹭蹭后退,撞翻了正在进行手术的床,床上的混混被抛了出去,还没缝合的伤口鲜血汩汩直流。
苗泰大骂一声,右臂夹住一根挂吊针的钢管猛地横扫,一把砸在追击而来的赵本夫的腰间。
赵本夫挨了一下子,但飞起的右脚也踹在了苗泰肚子上。
苗泰原地转了个圈倒向另一张手术床,本能地伸出左手去抓东西。
赵本夫顺后就握住了苗泰的左手,不过只是刚好握住了他两根刚刚接上的手指。
就听刺啦一声,刚刚接上的断指哪里承受得到苗泰的体重,啪一声就断掉了,哐当一声,苗泰腋下的针药架子甩了出去,他的人也跌倒下去,把避之不及的医生撞得猛地往前一扑,手中的手术刀就在床上的混混大腿上划出了老长一条伤口,超出了局部麻醉的范围,疼得那人嗷嗷直叫。
赵本夫惊悚地发现自己手里只剩下两根奇怪的玩意儿,低头一看,竟然是两根血肉模糊的断指!
赵本夫下意识地丢掉,两根断指被钢针撕扯得不成样子,看来是再也接不上了。
在地上翻滚嗷叫的苗泰很快被制住了,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被拷进了警车。
随后就轻松多了,十几个能带走的伤员全部被带走,还有几个重伤的,留下了民警监视。
警车爆闪着远去,梁文斌看着自己乱糟糟一片的诊所,仰天长叹欲哭无泪。
“问他们其余的同伙儿在哪儿,全部给我抓回来!”
赵本夫传下命令
很快,警队分离出力量,带着一个混混去找他们的同伙去了。
……
樵乐镇和南平镇,那些跟随苗泰杀人放火之徒,受伤较轻的家伙们回到家,哼哼哧哧地洗了澡,躺上床进入梦乡没多久,门就被敲响了。
他们都起床开门,忽然一道雪亮的手电光射在了他们的脸上。
瞬间的眼盲,然后他们就被狠狠地按在了地上,双臂不由分说被扭到背后,冰冷的手铐死死锁住,挣扎一下就疼得要命。
手铐锁住后,他们被提了起来,扭送到警车上,这才发现门外还几台警车,还有一个垂头丧气的兄弟被推推攘攘。
原来是被兄弟出卖了。
民警迅速赶到下一家,蛮横地敲开门,里边的家伙颇为机警,躲过了手电光,一看不对劲,转身就跑,溜得比兔子还快,民警却也不追。
混混迅速跑到卧室,打开窗子就翻出去。
结果人还没落地,腰间就一痛,人哼哈一声甩出去,迅速被人按住,没多一会儿就被丢进了警车。
还有好些会拳脚的,门一开,瞬间出手,还有把打头阵的民警给踹倒在地的,不过没威风多久,一个爆闪着蓝色火花的玩意儿就伸在了他腰间。
野蛮的混混立马惨叫一声跌落在地,翻着白眼浑身抽搐着,裆下屎尿齐流,民警们也不给他处理,用捆扎带扎住裤脚,不让肮脏玩意儿流出来就行了。
不出一个小时,参与纵火案的混子们几乎全部落网。
……
经过大半夜的寻找,花豹的藏身之处终于被发现。
不过是被苗泰的人先发现的。
苗泰手下硕果仅存的小顺立马点上最后的十个人好手,带着家伙就赶了过去。
随即,秦歌派出去的小非洲,王鹏,陆远三路人马也终于弄清楚了花豹的下落,通知了秦歌之后,三方都迅速赶往现场。
而花豹此刻却在自己的出租房内天人交战。
一开始,他被道上的朋友叫过去帮忙打架,有丰厚的报酬领,他二话没说就去了。
后来分给他任务,把林诗音送回到苗泰家里,等他回来享用。
当他知道这妞是姬少的人的时候,他就开始在苗泰和姬无命身上摇摆徘徊。要说实力,他当然知道姬少是如日中天,不过当时的情况,姬无命是人家的瓮中之鳖,搞不好今晚就交代了。
所以他只好冒险把林诗音扛回了一个自己很少有人知道的窝点。
因为两个人都是湿身的,花豹扛着她近乎是肌肤相贴,瞬间就点燃了他邪恶的想法。
一开始还能理智抵抗,回到出租房,把林诗音丢到床上后,看到林诗音楚楚动人,湿身诱惑的样子,他脑子迅速就炸开了,几乎把持不住想要扑上去。
不过林诗音似乎生病了,脸蛋红扑扑的,人也迷迷糊糊,不在像之前那样胡乱扑腾着反抗,迷离着眼睛呓语不休,嘴里总是含含糊糊地念叨着姬少。
娇小玲珑的身子蜷缩在被窝里,别提多诱惑人了,花豹吞着口水,颤抖着手去摸她的脸,发现十滚烫无比。
“妈的,这妞生病了,怎么办?”
花豹想来想去,一咬牙,打算送他去医院,伸手把她抱起来,迷迷糊糊的林诗音顺势搂着他脖子,护着热气的嘴在他肩窝轻触着。
一种异样的快感在花豹体内炸开,他摇摇头,正准备出去,房间的门忽然被急促地响了。
花豹心里一动,喊道:“谁啊?”
门外喊道:“开门,快递!”
花豹一听,大骂道:“老子没快递,滚,操……”话没说完,立马感觉到了危险,赶紧把林诗音放回床上,顺手抄起了床边的一根台球杆,闪身来到门边。
几乎同时,门外大骂一声,轰隆一声巨响,破旧的木板门轰然碎成几大片,烟尘纷飞中,一个人冲了进来。
当先冲进来的人正是小顺,不过迎接他的却是一记猛棍劈在胸膛上,砸得他闷哼一声扑倒在地。
“操,给老子砍死他!”小顺跪在地上,佝偻着怒吼道。
刀光乍现,一个接一个的人冲进了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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