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国栋三人傻眼了,这小子反剪在背后的双手,竟然从咬合状态的手铐中脱开了!
“你……你怎么做到的?”林国栋一脸吃惊。
姬无命道:“喊一声姬少爷好帅,我就告诉你。”
林国栋怒喝一声:“动手!”
“再等一下!”姬无命举手示意。
左边的大汉怒道:“妈的,消遣老子!”不由分说,一棒当头砸下,可眼瞅着棍子到肉,惨呼声将起,姬无命竟然消失了,空空的椅子哐当倒地。
姬无命身形快人眼速展动,人已立在武装架下,他把手机的摄像开启,将手机放在武装架上,摄像头对准屋内,这才拍手道:“喂,少爷在这儿呢。”
三个人回头,面面相觑,眼前这人他妈的是什么诡异的速度?
脾气最暴躁的一个人当先怒吼一声,踏步跃起,帅气的凌空击下。
野蛮的身躯,野蛮的攻击,野蛮的实力!
这一棍子要是敲到身上,就算是铁人也得给我凹一个坑。
“哎呀,警察打人啦!”姬无命双手抱头,狼狈地躲避,凌空飞来的汉子胸膛撞在姬无命手肘上,惨呼声乍起,大汉子胸膛一凹,棍子脱手,人翻倒在地口吐鲜血。
剩下的二人傻眼了,继而是愤怒,林国栋怒道:“杨子,弄他!”
杨子颠了颠手中的警棍,犹如猛虎下山,双手握棍猛chou姬无命脑袋。
这要是真抽到脑袋上,不开瓢才怪,姬无命看在眼里,冷笑一声,狗娘养的败类,要是普通人还不被你们玩死?
头微微一偏,那声势惊人的一棍劈到自己肩膀的时候,姬无命肩头微微一沉一耸,那棍子猛然反弹回去抽在杨子额头。
看上去就像是杨子自己劈了自己一棍子,杨子身子晃了晃,一股鲜红的血从额头流出,人仰天摔倒,把那把瘸腿的椅子砸得粉碎。
“狗日的泼皮胆敢袭警,胆大包天!”林国栋猛然怒道,戴着钢铁拳套的右拳猛挥过来。
姬无命冷笑,看着拳头逼来纹丝不动,等待对方拳头挨着衣服才微微侧身,林国栋的拳头砸到了墙上,‘咚’一声巨响,墙灰四溅,硬是被他砸出一个大坑,青灰的砖都露了出来。
“有几分蛮力,可惜,人是活的,又怎么会站在那里给你打。”
说话声中,姬无命人已经到了大班台上坐着了。
“去死吧,呀!”
林国栋怒不可竭,长臂如满弓拉开,拧身猛拳而至,势要把姬无命脑袋砸个烂西瓜。
可离奇的一幕重演了,拳到对方身上,人却不见了,‘喀喇’巨响,那千钧之力的一拳把大班台给卸下了一大块。
“果然有几斤牛劲,哈哈!”姬无命又立在一边,嘴角轻笑着。
“操.你妈的,有种别躲,老子打不死你!”林国栋双眼通红,几近癫狂,飞身而上,铁拳又至。
姬无命冷笑:“好,我倒要看看,你所谓的铁拳能耐我何!”
“嘭--嚓!”
姬无命话音未落,林国栋残忍的笑容僵硬了,取而代之的是扭曲的面容,那惊天一拳确实击中了姬无命胸膛,可姬无命面不改色,分毫未损,林国栋的肘关节却断了!
林国栋左手抱右手惨叫,一张脸扭曲得跟苦瓜似的,狂啸着‘我操.你妈’飞腿踢向姬无命。
“这是你你自找的!”
姬无命冷哼一声,右脚轻抬,向林国栋飞来的腿迎上去。
喀!
林国栋感觉自己的小腿迎面骨踢在刀刃上一般,清脆的碎骨声自己都听得清清楚楚。
武廷芳抱着膀子在走廊上焦急的走来走去,果然听到屋里接二连三传出惨烈的嚎叫,心里不由得紧紧一揪,生怕那姬无命那小身板扛不住林国栋几拳。
想来想去还是不放心,双手一振,抬腿猛踹。
喀!
审讯室的门被踹开了。
“姬无命,你怎么样?”武廷芳冲进去大叫道。
可是眼前的景象却令她大吃一惊,屋里一片狼藉,墙上破了大洞,审讯大班台裂了一大块,椅子也碎了,鲜血点点,腥风扑鼻。
跟林国栋走得最近的杨子和胡凯倒在地上呻吟,就连不可一世的林国栋也好不到哪里去,倒在地上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而让她提心吊胆的姬无命却坐在审讯位,双脚搁在班台上,一手夹着青烟袅袅的香烟,一边惬意的打电话。
“嗯嗯,对,我可能要两三天才能回来,你打宋记者的电话,说是姬少爷拜托他到医院照看白老爹一家,其他的事就多麻烦你啦,等我回来请你吃好吃的,唔,亲一个,唔啊!”
挂掉电话,姬无命才哑口无言的武廷芳:“武警官,你可来了,再迟一会儿,姬少爷都没命见你了。”
武廷芳气道:“能不能有个正形!这……这怎么回事?”
林国栋挣扎着咆哮道:“把他抓起来,竟敢袭警,给老子抓起来!”
这边已经惊动了其他人,副局长等人都到了现场,看着这一幕,这还
了得,把三个警察干翻在地,一个比一个伤势严重,赶紧抓起来!
同事们把三个伤员扶起来,姬无命也再次被铐起来,武廷芳极力反对:“事情不是这样的!”
“武廷芳,老子都被他打成这样了,还想替他开脱?”林国栋万万没想到大意失荆州,阴沟里还翻了船,恨不得把姬无命撕成碎片。
马副局长虽然身为副局长,但是对这个背景颇深的林队长也忌惮三分,何况他确实伤得不轻,所以斥责武廷芳道:“小武同志,现实摆在眼前,不要感情用事。”
武廷芳明知姬无命是无辜的,可是毫无办法,她也不明白姬无命为什么要这么做。
被押走的时候,姬无命回头笑道:“武大炮,谢谢你担心本少爷!”
武廷芳没有发怒,只是着急道:“都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一跺脚扭头从姬无命身边挤开走了。
谁都没看到那一瞬间,姬无命的手指一弹,一枚手机存储卡掉进了武廷芳的裤兜里。
“芳芳!”
姬无命忽然叫住她,武廷芳惊愕的回头。
“拜托你件事,派人去医院照看一下白老爹,应该还会有人去捣乱。还有,记得来看我哦,毕竟我是被你带来的。”姬无命得意的笑道。
“有什么好看的,你死了都跟我无干!”武廷芳头也不回的跑了,眼里泪花闪闪。
“这娘们,八成是哭了。”姬无命笑道,被人推了一下后背,‘快走,老实点!’
“警官,我还不老实啊。”
……
南平看守所。
带了钱上下打点好的彭断山没受到苦,而且因祸得福,在狱中结识了江湖传说中神秘非常的人物刀疤,没想到这个闻名遐迩的刀疤竟然在这小小的南平看守所。
新人进监狱,就跟新兵蛋子进兵营一样,例行都是要受到‘特殊洗礼’和‘教育’的,俗话说一山不容二虎,一个牢仓里也只有一个说话算数的,那就是狱霸。
彭断山没来之前,这里的秩序一直就是刀疤在管理,刚刚进来,彭断山还自恃有些蛮力和拳脚,想要和旧牢头一教高下,可是大战几个回合之后就败下阵来。
还好英雄惜英雄,刀疤见彭断山实力不俗,也就另眼相看,暴力犯仓的第三把交椅就给他坐了,排在第二的,是一个沉默寡言的凶狠角色,名叫吴言,人如其名,言词稀少,就连刀疤也没怎么听他说过话。
但是这家伙人虽然其貌不扬,拳脚却刁钻凶狠,彭断山也只能过十几个回合,就不敢继续再较量了。
彭断山买了软中华香烟,恭恭敬敬的给刀疤奉上,拿打火机点上,又给吴言点一根,三个人坐在床头享受吞云吐雾的快感,还有几个级别高一点的站在床边抽二十几块钱一包的长白山。
其余人整整齐齐的站在牢门口。
小柯空有一个高大的身架子,可论打架拳脚,却是整个仓里最没用的,所以被赶到了最脏最臭的位置,抱着打了石膏的膀子蹲在粪坑旁边,可怜兮兮的。
一个人走过去撒尿,拉开拉链掏出家伙就放水,腰胯摇来摇去,噼里啪啦的尿液四处乱溅,细碎的尿珠子溅湿了小柯的裤管。
骚臭味冲进小柯鼻子,小柯深埋着头,牙齿越咬越紧,眼里充满了愤怒的凶光,可是他不敢爆发,沉重的喘着粗气。
尿完了,那人甩了几甩,几滴热热的东西竟然甩到了小柯的手背,还有两滴在脸上。
小柯猛地站起来凶狠的咆哮道:“够了!”
样子虽然凶狠,可撒尿的山子丝毫不把比自己还高一点的小柯放在眼里,一巴掌接一巴掌拍在他头顶:“嚷个什么jb劲儿!有没有规矩,有没有规矩!”
刀疤眯着眼,一言不发的看着他们闹腾。
小柯眼里的愤怒越来越炽烈,山子一耳光甩过去:“妈的,瞪什么瞪!”
“我.操.你妈!”小柯忽然像疯了一样,奋起全力冲撞山子,头顶在他胸膛,左手箍着山子的腰,把山子撞到了墙上。
监狱的生活最是无聊,打架就是联欢节目,看得见的暴力犯们齐声吆喝起来。
山子一脚将小柯掀翻,把小柯压在身下叫骂着抽他耳光,小柯极力反抗,把山子拱了下去。
可山子更加灵活,翻过去一脚踩住他裹着石膏的手,剧烈的疼痛让小柯满脸大汗,可是胸中郁积的愤怒更盛,小柯狂啸一声,从山子脚下抽出右臂,狠狠把裹着石膏的右臂往地上砸。
‘哗啦’一声,石膏破碎,小柯把剧痛化为了力量,死就死,就算是痛死老子也要弄个垫背的。
人子啊特殊时刻爆发出来的行动力的确超常,小柯左手抓起石膏大碎片狠狠的砸向山子的头部。
山子被小柯突然的勇猛给惊了一下,嘭一声,脑袋就挨了一下,血花溅开。
“打死他,打死他!”附近的狱友们都轰然闹腾。
没砸几下,小柯手里的石膏就震碎了,白色的碎屑粘了山子满脸,被血污沁得红惨惨的。
小柯被汗水和泪水迷得双眼模糊,摸到另外的石膏片继续狠狠往山子身上砸。
刀疤和彭断山看到这一幕脸色都变了变。
几个和山
子要好的暴力犯一拥而上,一脚就把小柯踹翻在地。
尽管小柯不要命泼疯乱打,还是敌不过这些被人欺负惯了,好不容易有个发泄的机会,心中的暴力疯狂涌出的猛人们。
“够了!”
一声不怎么响,但却十分有力量的声音喝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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