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晓月脸上的冷笑都在抽动,道:“胡月,我算是看透你了。”
胡月将纪连邦推攘到路边,冷冷道:“彼此彼此!”
罗晓月眼神复杂的望了一眼纪连邦,竟然有些恋恋不舍的意味,道:“纪连哥,我先走了,你没事儿记得给我报个平安。”
纪连邦看她神情凄苦,忽然道:“晓月,没啥大不了的,哥哥我照顾你一辈子,疼你一辈子!”
罗晓月凄然一笑,微微点了点头,道:“那……我……不去南平了……”
纪连邦了、忙道:“不,这是南天王布置的任务,最……最后一次吧。”
罗晓月就点了点头,转身走了,犹如一片飘落的黄叶,那身体的曼妙线条,割疼了胡月的眼睛。
……
变故突生!
涛哥眼看就要将韩金逼上绝路向自己就范,没想到这厮屡出奇招,一下子扭转了局面。
虽然枪声穿过窗玻传进耳朵时已经很微弱了,但仍然让涛哥和唐小倩震惊。
“操!”
涛哥震怒道:“那狗日的还有枪!”他们眼睁睁的看着黑炭的车蛮横的往前冲撞,显然开车的人已经遇难了!
韩金一枪解决了石头和黑炭,现代车与涛哥的汉兰达交错的刹那,韩金黑洞洞的枪口让野性十足的涛哥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
“危险!”
涛哥一把搂住唐小倩的脖子使劲的往下按,同时自己也趴下去把头挡住。
两车飞速错过,涛哥并没有听见枪响,直起身来,发现韩金已经去的远了。
“操,他妈的,太狡猾了!”涛哥狠狠的一拍方向盘,猛地掉头追了上去。
“石头……石头他们……”唐小倩声音有些颤抖。
“妈的,看来凶多吉少!没想到韩金这家伙果然是只狡猾的狐狸,不过,再狡猾的狐狸,仍然要被我猎杀!”涛哥控制车速,全力追赶上去。
“你有么有带枪?”唐小倩道,“我来干掉他!”
涛哥道:“这次本想着只是抓个小混混,就没带枪,哪知道会这样……不对,不能搞死他,得抓活的,几千万的下落还着落在他身上呢!”
“我就不信,我堂堂郭涛,抓不到一个小混混!妈拉个巴子!”
涛哥奋力追赶,而韩金也在拼命奔逃,前面就是转弯处了,韩金减速准备转弯,忽然车轮在地上的一个砖块儿上一磕,车身猛地一震,韩金就感觉双手一轻。
很快他就发现,现代车经历了一系列的猛撞磕碰,方向已经失灵了!
韩金立刻浑身冷汗,破烂不堪,跑起来浑身嘎吱乱响的现代车笔直的朝弯道外的高坡冲过去。
“**!操!关键时刻掉链子,**的破烂现代!”
韩金猛砸方向盘破口大骂,不过他没想象一下,一台汽车的妈会是谁,又该怎么操的问题。
后面的涛哥穷追不舍,韩金一咬牙,狠狠踢了一脚驾驶台,身体快速移动到副驾驶,扣开了车门,前方的视野已经接看到悬崖高坡了,韩金一咬牙,猛地蹬开车门,纵身跃了出去。
他双脚着地,脚下剧痛之中,立刻双臂抱头侧身翻滚,随着肩部和背部的剧痛,韩金像个抱团的刺猬一样滚进了路边的排水沟,头撞在石板上,额头也磕破了,衣服也蹭破了,减少该行看上去更加狼狈。
韩金头脑昏沉眼冒金星,体内的空气好像被强行抽干了一样剧痛,他蜷缩在水沟里等了好久才回过一口气,总算捡回一条命。
失去控制的现代车疯狂地冲向悬崖边,呼一声冲出去半米远,好几秒之后才听到一连串的轰隆声响,紧跟着,猛然一声爆炸,一个巨大的火球带着蘑菇云一样的黑烟升腾而起。
涛哥紧盯着韩金的车不放,知道现代车飞了出去才猛然惊醒,赶紧刹车急转弯,汉兰达轮胎死死的磨地,发出刺耳的声音。
就在剧烈爆炸产生的刹那,汉兰达的左后胎都掉到了悬崖下,整个车猛地一震,唐小倩吓得一声惊呼,涛哥赶紧加速用旋转的轮胎抓地。
整个车内都被升腾起来的火焰映得发红,汉兰达底盘磕在路基上,路基的一块混凝土脱落,轮胎反而顺着断面爬了上去。
那一刻,汉兰达像是从泥沼中脱困且受惊的猛兽,猛地冲了出去,郭涛和唐小倩同时吐了一口气,相互望一眼的眼神中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庆幸。
而韩金跳车的刹那,唐小倩看到一个人影从路上滚了过去。
“他跳车了,在那儿!”
唐小倩从刚刚韩金跳车的方向看过去,看到一个人正飞身而上,像敏捷的猿猴一把爬上了高坡,抓住上边的灌木丛,冲上了上面的林地。
“那边!快,兜回公园正门追!他又跑上去了!”唐小倩着急忙慌的吼道。
郭涛咒骂着这小子,急速拐过弯道,往人民公园的正门赶了过去。
……
胡月看着罗晓月走远,搭乘计程车消失在视线中,神情一下子从愤怒变成了落寞。
他掏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
电话通了,对面是一个冰冷得如同从冰窖里
发出的声音,道:“谁?”
胡月道:“蓝法医,不好意思,又得麻烦您,我是樵乐派出所的胡月,上次才见过面的。”
“哪里又死人了,死了多少?”对面的蓝可馨直接道,好像死一个人对她来说只是多了一份任务而已。
胡月道“对,就在樵乐和南平接壤处的人民公园南门附近的林荫大道,两个人死在失控的雪铁龙c5内,头部中枪。“
“好了我知道了,十分钟赶到。”蓝可馨直接挂了电话。
胡月悻悻的收起电话,望了望两三台都面目全非的车,叹了一口气,最近死的人怎么那么多?
胡月回过头,却发现纪连邦一直看着他,眼神中充满了讥笑。
“看什么看?”胡月没好气道。
纪连邦讥讽道:“神气什么呀神气!怪不得晓月看不上你,他妈的,sb一个!”
“嘴巴给老子放干净点!”胡月怒道,“对警察还这么横,投错胎是不是?”
“警察?警察算个屁啊,警察在我们南天王面前还不就是一条狗?南天王给扔的骨头小,尾巴就摇得轻,南天王给的骨头大,尾巴就摇得厉害,懂吗?”
胡月怒道:“少放屁,少拿那些老鼠屎来跟我们比,哪里没有蛀虫?哪里没有正义之士?”
“哈哈!”纪连邦笑得尿都快出来了,“老鼠屎,你以为你不是老鼠屎吗,靠,小小交警敢跟我叨逼叨,你他妈连个女人都收不住,嘚瑟撒呀!”
胡月扭过头道:“那种拜金女人老子才不稀罕!”
纪连邦就笑了,道:“**的,你狗日的就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杂种!你上过晓月吗,你知道她有多极品吗?”
纪连邦舔着嘴唇无比下流道:“老子刚刚才干过她,你知道上了多久吗,整整干了她两个小时,老子都舍不得从她身上下来,啧啧啧,那感觉,实在他妈的是极品,哎我说,正义的大警察官,你碰过她吗?你知道她是极品中的极品吗?”
纪连邦抬头时,发现胡月紧握双拳,眼睛都变得有点血红,神情十分的愤怒,面部都扭曲得不成样子,一副立刻要爆发揍人的样子。
“你想干嘛……”纪连邦道。
“我想让你知道胡说八道的代价,让你什么叫做痛!”
胡月喉咙低吼一声,一把揪住纪连邦胸前的衣服,右手猛地一拳挥向他面门,就在就在拳头即将到达纪连邦脸上的时候,远处忽然传来猛烈的爆炸声
胡月一惊,手上的力度就小了,可是已经收不住,还是一拳砸在纪连邦的鼻梁上。
嘭!
纪连邦感觉自己眼前一黑,耳朵里听到从鼻梁的位置传出清晰的脆响,哀嚎一声,仰头栽在地上,痛的眼泪直流,感觉鼻子里热热的,挣扎着侧头,一看,地上不断的滴着点点鲜红。
“我操,你二大爷的,打破老子的鼻梁了!干你娘啊!”
胡月却一把将他揪起来,狠狠攘到路边的栏杆上,迅速用另一幅将他拷在栏杆上,丢下一句:“老实呆在这儿,我过去看看你,待会儿会有人来收你!”
说完一阵风似的往爆炸声传来的方向飞奔了过去,纪连邦破口大骂:“你他妈的坑货,**!不得好死啊你!”
围观的人纷纷指点着鼻子流血,满脸眼泪,胸前是红色的血迹斑斑点点的纪连邦,似笑非笑的表情让纪连邦很是恼火。
“看你妈bi啊,滚远点,都给老子滚,再看把你们闺女给奸了!”纪连邦破口大骂。
“哎你这人嘴巴怎么这么毒?”
“就是,就是,被警察抓起来的玩意儿,还能是还是什么好东西?”
围观的人纷纷指谪着纪连邦,一个个指点着他犹如看大街上的老鼠。
“都给我滚,他妈的,敢看老子的笑话,你们出门都得被车撞死,就像那车里那两个倒霉鬼一样,操,滚开!”纪连邦晃动着身子,背后的镣铐在铁栏杆上敲得叮当响。
“年轻人,你这最是喝敌敌畏长大的还是喝大粪长大的?怎么又臭又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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