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o_d(); b那边,于阳没有即时回答,朱泽厚却听见了有嘈杂的车流声和车笛声,而其听到于阳跟人说道:“师父,去正阳街4号。『言*情*首*发..om跟出租车司机说话,朱泽厚便没有再说话,他知道应该没什么大事,不然于阳不会现在才打电话过来。
b等了几秒,于阳好像跟出租司机交代完毕了,重新对着手机说道:“大人,我刚刚从昭德殡仪馆出来,您猜怎么着?”没先到于阳竟然是这样汇报工作的,这违反常态的方式倒让朱泽厚有些好奇,但已经不再担心于阳遇到的不是什么好事儿了。
b好几年了,这一对工作上的搭档,已经相当有默契了。而且朱泽厚一听“昭德殡仪馆”这个名字,心里就大概有数了。因为这个殡仪馆跟普通的殡仪馆不一样,它接待的人物可都不是普通人物,而是以政府官员或体制内的人物为主,也接待一些社会名流和特殊身份的人,但普通人是没有这个资格的。
b如此说来,是咱们体制内某个人去了西天?朱泽厚当然不会天真的以为这个人就是他的竞争对手葛剑飞,因为今天下午还看到他在新闻上,活跃得很。
b“是谁?”于阳让他猜,朱泽厚才懒得猜,直接简单地问道。
b于阳先是压抑了一下,好像是在平复激动的心情,然后说道:“大人,咱们可以稍微松口气了,我想,我们是可以看见近江明日太阳的第一人了。虽然最终结果还有待确认,但是,我想,我们已经可以不用太担心了。”
b于阳没有直接说出名字,而是委婉地说了这个话,朱泽厚心里就跟镜子一样敞亮。这显然是在说是他们的竞争对手出了问题,而且付出了相当惨重的代价,把小命都搭上了。但是这个人绝对不是葛剑飞本人,那么,情况就很明显了,只能是某个人——他的秘书铁中玉!
b“铁中玉?他出了什么事?”朱泽厚非常平静地说道,他很自信自己肯定是猜中了人选,所以直接问了他的情况。
b“大人果然厉害,出手就猜中了!”于阳兴奋地夸赞着,笑了笑,道,“说起这个铁中玉,我掌握了足够的资料证明他的大问题,没想到就在我材料递上去,纪检委还没有反应下来的时候,他自己倒是从高楼上摔下来了!”
b朱泽厚在自己的猜测得到证实的时候,虽然早就猜到了,还是忍不住松了一口气,这铁中玉出了事情,葛剑飞必定会受到牵连,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但是料想铁中玉都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事情应该不小,那葛剑飞的裙带责任就更加够他喝一壶的,所以,明天的事情还真的不用那么担心了。
b兴奋的于阳继续说道:“大人,其实铁中玉前两天就出事了,可是消息被有些人拦了下来,还没有对外公布,要不是我恰好有个朋友在这里工作,不经意给我透露了这个消息,我们可都还蒙在鼓里,那铁中玉的案子就会在换届大局定格,一切都成事实的时候才会被公开出来。但是现在,上面的人已经收到了我搜集到的所有资料,铁中玉生前的丑事,在他死后还是要付出代价!”
b朱泽厚忍不住捏了一下拳头,这件事情还真是悬啊,的确如于阳所说,要不是一切凑巧,铁中玉的死就白死了,起码对我们没有什么用处,大大浪费好消息。
b于阳听出了市长的赞赏和满意,自己也更加兴奋,激动地说道:“大人您知道吗,铁中玉去得可真是惨啊!从几十层楼三面直接摔下来的,人影都没有了,全是一滩碎肉烂骨头,消防员是用铲子把他装进袋子里的。”
b非常奇怪,朱泽厚平四非常讨厌这样的血腥场面,但是今天,于阳说起这些令人作呕的画面,他竟然不但没有反感,竟然也隐隐有一种说不出的痛快和兴奋。可见人的秉性都是建立在一定的条件之上的,手秉性难改,难的不是改秉性本身,而是让人改变的契机和环境十分难得。
b于阳当然知道朱市长现在的态度,他们为换届的事情都已经压抑精神很久了,现在距离最终结果揭晓时间还有几个小时,但是却已经可以放松放松了。
b既然老领导有兴趣听,于阳便开心的继续说下去,故作神秘地道:“市长大人,您知道吗,摔成一堆找都找不齐全的肉泥死无全尸还不是最主要的。更重要的是,据我朋友所说,铁中玉临死前曾受到过两大恶性的侮辱和虐待,一是他被凌迟过,而且挨了起码有几十刀,死的时候,身上的血几乎都已经流光了;其二是……噗……”
b说到这儿,于阳竟然忍不住笑了,同时也有点脊背发麻,因为事实真相当时令他瞠目结舌,难受了半天,但是现在跟领导讲,他则非常的有兴致,之前的不适也已经克服了。
b听到被凌迟过,朱泽厚不由得又惊讶了一下,看来铁中玉还是个人才啊,连死法都如此不同个,不愧是葛副市长的得力助手啊!从另一个角度,朱泽厚既感觉到血腥,又觉得有一种变态的快感,到底是什么样的爱恨情仇,让人要对铁中玉实施这种已经湮灭在历史尘埃中很深的酷刑来对付他。
b关键是于阳说还有离奇的事情发生在他身上,不由得兴趣更浓了,不过作为领导来讲,不需要说得很明白,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于阳就知道应该继续讲下去了。
b于阳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我听朋友详细说,法医对那一堆模糊的血肉进行了非常细致的解剖探查,发现于阳是光着身子从高楼上跳下来的,这不稀奇,他临死前被割了几十刀,鲜血流尽,这也不稀奇,最稀奇的是,他在临死前竟然被人一刀切割掉了男人的根本!”
b在于阳强调的话语中,朱泽厚不禁心里一抖,虽然铁中玉只是个不入他法眼的小人物,可是这个家伙的死也太奇怪了,又是光着身,又是被凌迟,现在竟然还在死前被人阉割了!
b这是何等的仇恨,何等的利益冲突,才会遭人如此虐杀啊?朱泽厚想起来都有点后背发凉的感觉,这个社会,竟然还有如此残暴的人。
b当然,从某种角度上说,朱泽厚也相当的解恨,相当的兴奋,有一种不可饶恕的变态的快感,因为正是那个丧心病狂的人给他们解决了一个大难题,搬开了他们道路上的一个棘手的绊脚石。
b“所以……铁中玉不仅仅是惨死而已,而是最近几百年来最悲催的一个人,他是人类历史上最后一个太监!”于阳大声地说着,把前面的出租司机都吓了个好歹。要不是以为司机知道昭德殡仪馆的底细,他此刻恐怕都已经弃车逃跑了。
b“人类最后一个太监——”这话在朱泽厚心里引起了一次巨大的震动,当然,随即死非常明显的兴奋,如此大事件,捅到了上面去,肯定会引起大手笔的侦察,那么,作为死者生前贴身服侍的副市长来说,葛剑飞难逃询问。这个节骨眼儿上,也就意味着葛剑飞已经必败无疑了。
b这个血腥的案子,却犹如一阵清风,吹散了朱泽厚心里的大片阴霾:现在,一切都已经成为定局了。
b“很好!”半晌,朱泽厚用这两个字做了一个简短而有力的总结,然后问道,“拆迁的事情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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