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酬 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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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她男朋友？”

“不是。”

“那是我把她推jin江里的？”

“……”

“冤有tou债有主，你找我zuo什么？”

“她就是被你和你父亲bi1死的。”

gao考后的那个夏天，趁着妈妈回老家烧纸，她终于和父亲王宽正吵了一架，把压在心里八年的脏事说了chu来。

王宽正气得大骂，“我说一句你ding十句，整天跟欠你二百块钱一样，连个爸爸也不叫！”

她大哭着质问：“我小时候发烧在家，那天你跟肖媛在家gan1什么了！你pei我叫你么？”

而他却说：“因为二十年前，肖媛的爸爸欺负过你妈。所以我这么zuo。我也是这么和肖媛说的。

我想找你姨夫算账，但是你姥姥和你舅舅说要息事宁人。不信，你可以问他们。”

姨夫早已去世十余年，死无对证。

她哑kou无言。

随着心智逐渐成熟，她开始对肖媛产生了同qing。

寄人篱xia，十几岁的少女，面对以长辈shen份猥亵自己的老男人，无论如何这都是xing侵而不是偷qing。但她明白这件事的时候，肖媛已经shen故多年。

大姨说肖媛是因为评职称不顺利才想不开。但王照安想起这件事对自己的伤害，也知dao这件事对肖媛的伤害只会更大更深。

她也说不清这件事在肖媛死前，究竟是不是压在她shen上的一gen稻草。

王照安茫然地盯着周广陵，心里想着多年前的旧事。她想辩解，也想骂人，但千tou万绪一时涌上来，让她说不chu话。

他扬手甩了她一耳光，打得她偏过tou去，嘴唇里侧被牙齿磕chu了一gu血。

“怎么不说话了？承认了是不是！”

她的齿间沾染了血丝，五官也因为疼痛而皱在一起，“关他妈我屁事！”

王照安对肖媛的同qing顿时dang然无存。

站在肖媛的视角，妹妹看到她被王宽正欺负却无动于衷，还对自己态度冷漠，是很冤枉。

可是又有谁站在她王照安的视角呢？

有谁知dao自己用了多少时间和心力来消化“父亲和表jie偷qing”这件事？

如果她没撞破这件事，王宽正还是虽然严厉但是关ai孩zi的好父亲，肖媛还是xing格开朗、偶尔闹脾气但很快能和好的好jiejie。她也不用被迫在童年时就站到了旁观者的角度，冷yan观察王宽正在“父亲”和“丈夫”角se中的表演，一dian一滴地证实着王宽正的虚伪。

她努力维持着、隐瞒着，希望生活永远是撞破丑事前的那样和谐平静，结果她自己却是最早遭报应的那一个。

凭什么？

周广陵的手紧紧nie着她的肩膀，这种痛gan让她有dian怕骨tou真的被他nie碎。

她yan泪溢满yan眶，侧过tou，猛地一kou咬在他手臂上，用力咬合，再咬合。她gan觉到自己的咬肌在疯狂发力，xia颌关节也传来疼痛。

得益于几颗尖牙，猩红se从周广陵的衬衣xia渗了chu来，从一滴，逐渐连成一片。

直到咬肌酸痛不已，她才松了kou，啐chu一kou血shui，分不清是他的血还是自己的。

“罪犯是王宽正，不是我！想给肖媛chu气是吗？真有种你去qiang奸他！在夜路上埋伏初中生，在酒局上xia药，你他妈也算是个男人――”

话一chukou，又结结实实挨了一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