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书记,我错了!”
邵银燕走jin浩阳宾馆三零八号套房,“噗通”跪倒在地,第一句话就是这样说的。说完这句话,她整个人都趴在地上,用的是那种五ti投地的姿势,表示彻底的臣服。
刘伟鸿没有去搀扶她,就这么稳稳地坐在沙发里,沉声说dao:“邵主任,你起来吧。坐xia好好说话。”
这是看完之后不久,刘伟鸿就接到保安的电话,说是有一个女的,叫邵银燕,自称是久安市银燕区的gan1bu,要求见刘书记。
刘伟鸿同意了。
他估摸着,邵银燕也该来找他了。
邵银燕抬起tou,却并不起shen,声音沙哑地说dao:“刘书记,是我错了。我有yan无珠,不识好人心。你当时就警告过我的,可是我没听。我恳求你,为我弟弟伸冤……”
邵银燕一jin门就xia跪磕tou,刘伟鸿还没怎么看清楚呢。她这一抬tou,将刘书记吓了一tiao。昔日堪称靓丽的脸庞,zhong得像猪tou,青一块紫一块,歪yan咧嘴的,乍一见,还以为是到了万圣节的mei国街tou。
刘伟鸿不由蹙起眉tou,说dao:“怎么啦,被人打了?”
邵银燕咬着牙dian了diantou,沙哑地说dao:“是彭英安打的,我是他的qing人,陪他睡了六年,打了两回胎。然后,他就害死了我弟弟,把我打成这样了。”
听上去,邵银燕的声音很是平静,但这种平静的语气之xia,隐藏着的那gu刻骨仇恨,扑面而来,连刘伟鸿都暗暗蹙眉。
老辈人有教训,你得罪谁都可以,千万别得罪女人。尤其是不要得罪和你睡过觉的女人。不然,她ai你有多深,恨你就有多深!
现在看来,这句话还真有几分dao理。
如果有可能,邵银燕会毫不犹豫地cao2起刀zi将彭英安杀了,最起码要tong上四五十刀。
刘伟鸿轻轻叹了kou气,说dao:“你先起来吧,把事qing的前因后果,都跟我说说。”
邵银燕跪着不动,说dao:“刘书记,求求你,一定要答应我,为我弟弟伸冤,为我报仇……无论你要我zuo什么,我都会去zuo的。就算是死,都没关系。”
“无论你要我zuo什么都行”!
这句话,前不久邵银燕在刘伟鸿面前说过,也是在这个房间里。不过那一回,邵银燕的眉宇之间,包括肢ti语言,都充满着挑逗的意味。yanxia的邵银燕,不说脑袋zhong得像猪tou,衣着也非常正规,gao领t恤,休闲长ku,规规矩矩,没有丝毫诱惑之意。看来她也明白,刘伟鸿和其他的男人是不同的,和其他的官员也不相同。对别人行之有效的手段,在刘伟鸿面前,拿不chu手。
可是这样的男人,才是真汉zi;这样的官员,才是真的为人民服务的。邵银燕相信,如果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人能够为她“报仇”,这个人无疑就是刘伟鸿。
这么多年,她第一次在官员之中见到刘伟鸿这样ding天立地的男zi汉!
所以邵银燕等不到伤势痊愈,就这么歪yan咧嘴的赶到了浩阳,直tingting地跪在了刘伟鸿面前。
刘伟鸿双眉微微一蹙,说dao:“邵银燕,我不会随便给人承诺。如果你有什么qing况要向我反映,站起来说话。我不是救世主,不会恩赐你什么东西。但我是党员gan1bu,只要你反映的是真实的qing况,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刘伟鸿的声音也依旧平静,语气却斩钉截铁,令人绝不怀疑他的承诺。
邵银燕又趴xia去,恭恭敬敬地给刘伟鸿磕了一个tou,这才慢慢站起shen来,在一侧的沙发上落座。刘伟鸿将泡好的茶shui往她面前推了一xia,说dao:“大老远的从久安过来,喝koushui吧。你等一xia,我打个电话叫服务员送一个盒饭过来。边吃边谈吧。”
邵银燕吃惊地瞪大了yan睛,说dao:“刘书记,你……怎么知dao我没吃饭?”
刘伟鸿瞥了yan她zhong得像猪tou的脸,轻轻摇了摇tou,没吭声。
aimei之心,人皆有之。从邵银燕上回的打扮就能看得chu来,她很在意自己的容貌。被人打成这个样zi,一路上哪里好意思停车吃饭?
邵银燕自然ma上便明白了刘伟鸿的意思,不由又惊又佩,这是什么脑zi啊?转得也太快了dian吧!
见刘伟鸿真的站起shen来去打电话,邵银燕的双yan刹那间湿run了。
这个男人,铁骨铮铮,却原来nei心是如此柔ruan。也是,假如他当真铁石心chang,视治xia百姓如草芥,又怎会gan1犯官场大忌,以浩阳市委书记的shen份,去gan1涉久安的治安伤害案zi?
刘伟鸿打完电话,回到沙发里坐xia,缓缓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