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说你们倒是快dian啊,怎么还不演?”
忽然很突兀地响起一个声音。
大家循声望去,只见坐在正中桌上的一名中年男zi,正站起shen来,朝舞台上大声叫喊。这位中年男zi脖zi上dai着一条特别cu的金链zi,虽然说和他同桌的几位老板,都有类似装扮,但以他的金链zi最cu,刘伟鸿大致估了一xia,如果不是空心的,差不多该有一两斤吧。
这么沉一段金zi,每天都搁在脖zi上,估计这位可能想练轻功。除此之外,这位中年男zi浑shen上xia,到chu1都金光闪闪的。往上,嘴里有两颗大金牙,不知dao是真缺了牙齿镶上去的,还是将本来好好的门牙敲掉,刻意装两颗金牙。脖zi往xia,手腕上金光灿然,乃是一块金表,手指上则是标准装备――大大的金戒指,其中一颗镶了翡翠。
貌似他的手机,也是金光闪闪的,可能加了工,镀了一层金粉吧。
据刘伟鸿所知,后世确实chu现了极其奢华的手机,镶钻石的,价值上千万。不过在九五年,还未曾chu现。大砖tou模拟移动电话,已经是shen份的极致象征了。每个月几千上万的电话费,不是开玩笑的。
除了金zi,这位老板还穿了一shen亮闪闪的pi尔卡丹西服,尽guan不是那么合ti,却也足够威风,至少得好几万吧。
浑shen上xia,暴发hu气息扑面而来,果真气势bi1人。
只是金灿灿的光辉,不免将该老板原本就不大雪白的pi肤衬托得更加黝黑。这个却不guan了。
爷有钱,黑dian算什么?
只要有钱,非洲人照样是大爷!
金光闪闪的大老板一发火,同桌那些一样金光闪闪的大老板随即便大声附和,甚至有人拍起了桌zi。
立时便有一位三十几岁的黑裙女zi,急匆匆地从后台chu来,站在台边连连鞠躬,对金zi大老板满面堆笑地说dao:“沈总息怒,沈总息怒,ma上就开始了!”
“开什么玩笑?你看看什么dian了?演chu时间早过了,还不演,耍我们呢?”
金zi大老板沈总立即一抬手腕,将同样光灿灿的金表展louchu来,径直杵到黑裙女zi跟前,叫dao。
黑裙女zi长相还算过得去,只是额tou上有了不少皱纹,shen材比较丰满,这么弯腰站在台前,xiongkou两团累累的垂了xia来,蔚为壮观,沈总那手,几乎直接就杵到了她的xiongkou上。
“不敢不敢,沈总,略等一会,钱总ma上就到了……”
黑裙女zi似乎对沈总颇为畏惧,沈总的手一伸过来,黑裙女zi便连忙向后退了一步,嘴里急急地解释了几句。
不料她不解释还好,这一解释,沈总立时怒火bo发,黑着脸问dao:“怎么,钱智民不来,咱们大伙就得在这gan1候着?他是主席还是总理啊?他的钱是钱,咱沈光华的钱,就不是钱了?”
听上去,金zi大老板和那位钱智民钱总之间,还ting有意见。
黑裙女zi吓住了,连声说dao:“不是不是,沈总,绝对不是那个意思,您听我解释……”
“一枝花,你不用解释了。你觉着钱智民是斯文人,你看他顺yan,对吧?好,没关系,你们愿意为他单独演chu,我没意见。但今儿个,我沈光华既然到了这里,你们就得ma上演。不然,你就是瞧我不起,要打我的脸了,是不是?”
沈光华益发的niu气冲天。
刘伟鸿不由蹙起眉tou,对王禅说dao:“王禅,你觉得今晚上,能看到好的演chu?”
王禅笑了笑,毫不在意地说dao:“这有什么关系,唱戏的又不是他们。再说了,刘二,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不是谁都跟你刘二一样,chushengao贵,一生xia来就了不起的。人家拼死拼活,好不容易赚了dian钱,还不许人家显摆一xia啊?刘局长,shen为领导gan1bu,要有博ai之心!”
最后这一句,拖着长腔说的。
正在专心泡茶的女茶艺师,忍不住抿嘴一笑,一双妙目,在王二哥脸上溜了一xia,又急忙收了回去。
刘伟鸿的脑袋又大了。
王禅这是打算往哲学家方面发展还是怎么的?
谁知刘局长不开kou,王上校却意犹未尽,端起茶杯,“哧溜”一声,将一杯茶shui都喝了xia去,就好像喝白酒一样,丝毫也不理会女茶艺师惊讶的yan神,继续说dao:“刘二,暴发hu这玩意,也有个时间段。咱们国家,以前不是穷怕了吗?现在忽然有钱了,是个人他就想显摆一xia。不要以为,暴发hu只在民间。你们这些官老爷,甚至整个官僚阶层,都有暴发hu心态。咱们自己要用钱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