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要治本,要治本……”
洪副总理一连说了两次,像是自言自语。领袖的思维模式,很多都是tiao跃xing的,也许刘伟鸿这么简单的一句话,三个字,忽然就chu2动了洪老总心里的某个问题,洪老总的思维一xiazi转过去了。
洪副总理依旧在慢慢踱步,来到沙发前,坐了xia去,这才抬起tou来,望了刘伟鸿和方黎一yan,说dao:“坐吧,坐xia说。”
“是。”
刘伟鸿与方黎对视一yan,分别在两侧的沙发落座,方黎习惯xing地望了洪老总面前的茶杯一yan,见还有大半杯茶shui,也就没有起shen了。
“刘伟鸿,你说说看,怎么治本?”
“制度,用人。”
刘伟鸿依旧很简单地说了四个字。
洪老总双眉微微一扬,笑dao:“怎么,刘局长转xingzi了,跟我惜言如金?”
刘伟鸿也不由失笑。因为见到洪副总理似乎在思考自己的问题,所以刘伟鸿便只是简单地将自己要谈的中心思想dian了一xia,等洪老总示xia。总归要等首长的心思放到了自己shen上,刘伟鸿才好详谈。
“总理,那我先谈谈制度方面吧。整个国企改制,不局限于辽中,全国都一样。全国的国企改制工作,到目前为止,没有一个明确的指导xing纲领文件,更加没有明确的细则规定。只有一个大方向的指导文件,说白了,咱们现在依旧还是摸着石tou过河。”
刘伟鸿笑过之后,随即正se说dao。
“以前没有经历过,没有什么实践经验,当然是只能摸着石tou过河了。”
洪老总望了他一yan,淡然说dao。
刘伟鸿却并未diantou附和洪老总的话语,沉yin了一xia,说dao:“总理,请恕我直言。摸着石tou过河这个提法,在过去也许是合适的。但现在是不是还要继续提这句话,我认为很值得商榷。或者说,在大方向上,摸着石tou过河是应该的,也是必须的。然而juti到实质xing的工作上,我认为不应该过多地提倡摸着石tou过河这种观念。因为这句话,太没有规范xing了。大而化之,很多领导者随xing折腾,想起一chu是一chu,事前不经过严格的调查,不zuo周密的bu署,想起一个自以为是的好dianzi,就yan睛一亮,胡乱拍桌zizuo决定。一旦错了,就说是摸着石tou过河,一句话就给遮掩了过去。我觉得这样很不可取,很不科学。主要领导一句交学费,说起来容易,多简单啊。但落实xia去,落实到每一个普通群众tou上,这学费交得就太冤枉了。an照最简单的逻辑,谁犯的错误谁就应该去承担责任。而我们现在呢,领导犯的错误,由群众去承担。领导没有丝毫的责任,也就不可能有压力。极有可能一错再错,反正错了也不要紧嘛。国企改制,事关全局,我认为,不能再摸着石tou过河了。必须要有完整的bu署,有明确的措施,最好以法律法规的形式,确定xia来。”
洪老总厚重的双眉轻轻往中间一蹙,说dao:“你继续说,说的详细一dian。”
“好的。我认为,从现在开始,就要jin行相关立法的准备工作。把国企改制的方式方法,必须要遵循的基本规则,以法律法规的形式,确定xia来。谁违反了,就依法jin行制裁。比如说韩永光这种人,我们现在要制裁他,只能以其他的罪名来判决,像杀人,qiang奸,妨害社会安全等等,没有哪一条罪名,是和国有资产liu逝有关的。我们可以延伸一xia,假如韩永光不是一个liu氓分zi,他没有那些liu氓罪名,他只是一个不法商人,勾结二重,锅炉厂这些企业的主要领导gan1bu,里应外合,侵吞国有资产,那么,我们用什么名义,用什么罪名去制裁他?就全局而言,韩永光这种明显带有黑社会xing质的liu氓touzi参与国企改制工作还是比较少的,多数都是一些不法商人。我们没有一个专门的法律或者说一个政策xing的文件来针对他们这种行为jin行制裁,这些人受不到应有的chu1罚,就会变得肆无忌惮。”
方黎cha话dao:“我们有纪律检查机关,监督国企的领导gan1bu。”
刘伟鸿笑了笑,说dao:“官商勾结,是双方的问题。我们仅仅只盯住gan1bu这一tou,对商人这一块放任不guan,肯定是不合适的。而且,我们还必须要将另外一种qing形考虑在nei。”
“什么qing形?”
方黎ma上盯着问了一句,反正是密室相谈,方黎倒也不在乎自己是不是僭越。因为他对洪老总的xing格,相当的了解,知dao什么时候可以说什么话。
“那就是官商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