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黎明 第一百五十九章：对视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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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技是人类进步的阶梯，战争是科技进步的动力，如果能再加上魔法相搭配，那就更好了。”---胡老板如是说道。

近长城地区准军备战，南部沿海的玛丽恩王国继续他们内部的大骚乱，胡老板在啸风城接见并打发走了王国联军的使者团后，便立刻赶回了诅咒堡。

他赶着回去上天。

是真的上天，胡风向维妮安卡提出了制造飞机的要求，要求便宜实惠量产快的那种，不需要太先进，目前来说满足侦查需求便可以了，最多搭配一挺或是两挺重机枪作为武器。

这对于维妮安卡来说不是什么问题，在参考了前文明人类帝国的数据库之后，成功制造出了一架试验原型机。

抵达诅咒堡城外简易机场的胡风很快便近距离看到了这架飞机，能在这个魔法的世界里见到熟悉的前世事物，那感觉还是不错的，科技果然使人愉悦，自己是不是穿越错了，应该穿到那群生活在地下的鼠人身上，整天摆弄鼠特林转轮机枪才是美滋滋。

这架原型试验机的造型如同前世一战时期的上下双翼式飞机，发动机位于飞机机头，正前方安装着一个大型的螺旋桨，驾驶舱前方架着一挺鼠特林转轮重机枪，由污铁氏族友情提供。

“飞上天的铁玩意儿，yes!yes!”

一群鼠人“观察团”正围着这架被漆成黑色的飞机来回转圈，显得极为兴奋。

哦，污铁氏族作为诅咒堡的下铺邻居，现在和诅咒堡的关系不错，日前还正式与巴托尼亚宫廷签署了贸易条约，加深了盟友关系。

以物换物，诅咒堡提供粮食烈酒毛皮盔甲，污铁氏族则提供各种热武器，取代了矮人的军火供应。

比起矮人的热武器，胡风还是更喜欢鼠人的，而且以物换物算下来，价格更加便宜，所以何乐而不为呢。

坐进驾驶舱，维妮安卡的眼球探机立刻飞了过来，开始为胡风讲解如何开飞机。

嗯，完全傻瓜式的教程，再搭配上简易到粗糙的操控装置，胡老板很快便学会了开飞机。

这架飞机是完全由附魔动力水晶来驱动的，一名机械仿生人打开机头发动机上的一个小盖子，往里面塞了二十多枚附魔动力水晶，犹如将子弹压进弹夹一般。

随后，这名机械仿生人又掏出一个Z字形的铁杆，插进机头部位的一个小孔中，开始用力摇动起来，这个场面让胡老板很是熟悉。

嗯，俺们村里的拖拉机都是这么启动的，动力嗷嗷猛。

伴随着一阵水晶的共鸣声，发动机也开始轰鸣起来，随着另一名机械仿生人用力推了一下机头前方的螺旋桨桨叶，继而开始自行疾速转动，这架原型试验机正式准备完毕，随时可以起飞了。

“可以起飞了，记住，出了事故就跳伞，然后销毁飞机残骸。”

眼球探机发出维妮安卡的声音，胡风点了点头，戴上护目镜，按下操纵杆右侧的油门按钮，操控着飞机开始顺着跑道加速。

随后，将操纵杆按至向下倾斜，这架双翼式飞机开始抬起机头，缓缓拉升。

“上天啦！上天啦！yes!yes!”

地面上的鼠人们情绪亢奋，又蹦又跳，其中一个还胡乱开了几枪，宣泄自己那朴实纯洁的心情。

飞机上，胡风看了看下方越来越小的诅咒堡城区，继续拉升，继而调转机头，向着绝境长城的方向飞去。

自己必须去看一看，必须亲眼看一下卡莲究竟在干什么。

飞过诅咒堡那翠绿的大地，景色还不错，随着愈发接近边境，胡风也终于看到了远方那高耸的，一眼望不到边际的绝境长城，将大地一分为二，内部是一片苍翠，而外部则是一片苍白。

半个小时之后。

穿过云层向下拉低高度，胡风开始沿着长城城头寻找那个自己熟悉的身影。

他很快便找到了，因为目标无比的显眼。

城头的那处空地上，原本的石头小屋已经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大型的复杂法阵，流动和闪耀着银白色的能量光芒，法阵上方穿梭飞舞着一道道银白色的能量流，看上去很是耀眼，那是大量的人类灵魂。

卡莲就站在法阵中央，灵魂围绕在她身边飞舞，洁白的长裙迎着恐惧废土的寒风掀起阵阵波澜，犹如飘渺的仙子，不染尘世。

胡风见状，长叹了口气，这里发生的一切，已经足以证明一切疑点和之前的推测。

梦境律者和火之律者就是受到卡莲的召唤而来，沿途收集人类灵魂，最终献给卡莲，继而配合她完成目的不明的计划，虽然不知道那法阵有什么具体作用，但胡风明白必须要将其摧毁，肯定不会对人类有什么好事儿就是了。

为什么啊，卡莲？

为什么啊，我心爱的姑娘？

飞机在长城城头上空盘旋，胡风从驾驶舱中探出头，看着下方法阵中的那个熟悉的身影。

卡莲似乎感应到了监视者，抬起头看向空中盘旋的飞机，继而与胡风对视。

卡莲的目光依旧清冷，两人相对无言，似乎从啸风城一别，此刻再见已成陌生人。

“人类联军已经在路上了，他们会来阻止你，我也会来阻止你，如果你不愿意停手，那么我会杀死你。”

片刻之后，胡风还是说出了这句话，虽然风声很快将其掩盖，但他知道卡莲一定听见了。

“你杀不死我，他们也不行。”

卡莲的声音在胡风的精神中响起。

胡风闻言笑了笑，摇了下头。

“你还是变了啊。。。变的让我感觉如此陌生，这不是我之前认识的那个卡莲，更不是在啸风城和我逛街，被我抱着才能入睡的那个卡莲。”

“我从来都没有变，是你想的太过美好，拉姆斯*波顿。”

卡莲的声音依旧清冷，和她标准的面瘫脸一样毫无感情波动。

胡风没有答话，片刻之后，卡莲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是死之律者，这是你一直想问但没有问出来的问题吧，现在你得到答案了，法则的审判很快便会降临，世间万物生死由天，大宇宙的自然规律，没有人可以干扰这一进程。”

她终于承认了，说出来了。

“离开这里，去瘟疫律者监狱，三个月后再出来，你不会受到死亡审判的波及。”

胡风再次摇摇头。

“我不会去的，我会带着军队来长城，阻止你的计划，除非你现在立刻停手，跟我回家，否则我会想办法杀掉你。”

“你可以试一试，我不介意。”

胡风闻言深深地看了卡莲一眼，继而停止了盘旋，向着诅咒堡方向飞去。

那么，战吧，下一次再见，就是敌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