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后续的工作交给唐牛后,杨晨再次回到前院,见那些受伤的护卫还在桶里泡着,杨晨上前一步,道:“都已经泡这么久了,怎么还不让他们出来?”
公输月斜了他一眼,吐出四个字,“无耻下流。”
我擦,我干啥了怎么就无耻下流了!
“公输大小姐,你今天虽帮了本侯的忙,可你也不能挟功自傲,本侯怎么就无耻下流了,你今天要是不把话说清楚,本侯可就要告诉你什么才是真正的无耻下流!”
见杨晨神色不对,一点都不像是威胁的样子,张闻道忙凑了过来当起了和事佬。
“是啊,公输世姐,晨哥的为人小道是知道的,你们两个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
公输月冷哼一声,又道:“厨房之内,你都尚且能做出那种事,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我说你一句无耻下流,难道还冤枉你了吗?”
张闻道一听这话,顿时想起刚才公输月说要去找一下杨晨,然后回来的时候就满脸绯红,神色也是又惊又怒。
无量你个天尊,该不会晨哥把月姐给非礼了吧?!
有道是千头万绪理不清,清官难断家务事,意识到这一点后,张闻道忙缩了缩脖子。
这种事,还是让他们自己去处理吧!
杨晨听她这话,顿时想起刚才那一幕,细想之下,这才恍然大悟,连忙解释道:“本侯刚才是在用筷子将鸡蛋搅匀,可没你想得那么龌龊。”
公输月白了他一眼,不再言语,但脸上的表情怎么看怎么像是在说,呵呵,信你个鬼。
又过了一会儿,公输月冷冷道:“行了,把他们都抬出来吧,再用清水泡一下,就可以替他们包扎伤口了。”
站在三人身边的府兵得令之后,连忙吩咐人照做。
待这些伤患被人把身体擦拭干净之后,公输月就开始用毛笔蘸着柳枝水给这些伤患的伤口消毒。
见她额前沁满了细汗,杨晨心里那点不愉快也就没了,说白了毕竟是自己请人家过来帮忙,就算有些误会,自己身为男人也确实该大度一些。
让杨晨没想到的是,他刚想开口说几句服软的话,公输月却一皱眉道:“你既然口口声称和老祖宗是一路人,那就该知道该如何处理外伤,还不让人将这些布条用开水煮沸,难不成是想等他们感染了之后再让他们受那刀切之苦吗?”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可你就不能对哥温柔一点嘛?
足足过了半个时辰,公输月这才替这些受伤的护卫将伤口消好了毒。
见她起身的时候脚下明显打了个趔趄,杨晨下意识地伸手去扶,却被公输月闪身避开。
为了掩饰尴尬,杨晨忙缩了缩手,装作在衣服上擦了擦。
“你这症状,估计是贫血,平时多吃些猪肝红枣补补。”
这些府兵都是久经战阵的百战老卒,对于伤口包扎这等在战场上可以活命的手段,自然是信手拈来。
杨晨正好偷个赖,悠哉哉的走到长廊阴影下开始乘凉。
过不多时,唐牛就拎着一个硕大的食盒走了过来。
“侯爷,您吩咐的冰淇淋,小的已经给您冻好了,上面那层是您做的,下面这层是小的做的。”
杨晨点头笑道:“嗯,不错,把上面那层拿给那位姑娘,下面的就拿给本侯吧。”
“是。”
唐牛应了一声,将食盒拎到公输月的跟前,轻启盒盖,一股冰凉之意瞬间从缝隙中溢出。
食盒内,水汽萦绕,瓷碗中的薄荷冰淇淋就好像是仙境中的一块翡翠。
公输月本不想理会杨晨,但奈何盛夏之中,这清凉的冰淇淋诱惑力实在太大。
接过装有冰淇淋的瓷碗,用竹勺轻轻抠了一块放入口中,最先充斥味蕾的是冰镇的冰凉与薄荷的清爽,随之而来的是让人满口生津的浓郁奶香。
公输月本来的打算是浅尝辄止,但她的手却十分不争气的又抠了一块。
好吧,那就只吃两勺。
当她这么想着的时候,又已经吃了第三勺。
四勺。
五勺
……
杨晨一脸震惊地看着抱着冰淇淋吃个不停地公输月,心想,哥的手艺真有这么好嘛,居然让公输月这丫头都如此不顾形象。
“公输月,你慢点吃,不够的话,我们这儿还有。”
杨晨说这话本就是三分取笑七分客气,谁知公输月不仅破天荒的说了声“好的”,而且说这话时,居然还冲杨晨笑了笑。
真有这么好吃吗?
抱着这样的疑问,杨晨自己也挖了一勺唐牛做得那碗,刚放入口中,杨晨就立马“呕”得一声给吐了出来。
“卧槽,唐牛,你小子是不是把那一碗银丹草汁给全部倒进去了?”
唐牛一听这话,赶忙点头答道:“是啊,侯爷,我怕浪费,就把您用剩下的大半碗给全部倒了进去,咋样,这味道还不错吧?”
“不错。”
说这话的人是张闻道,瞧他那一脸认真的表情,以及那一直含在口中品尝的竹勺,可以看出此话应该不假。
杨晨顿时觉得有些疯狂,尼玛,小张的口味原来这么重的!
见张闻道也一脸享受地品尝着自己做得冰淇淋,唐牛立马说了句:“还是这位小哥识货,嘿嘿。”
杨晨:“……”
自己做得那碗被公输月抱在怀里,唐牛做得那碗口味太重,自己无福消受。
无奈之下,杨晨只得咽了咽口水,看着边上两个人一勺一勺地把冰凉的冰淇淋送入口中。
妈个鸡,等哥把啤酒整出来,再配上烧烤,你们就知道啥才叫惬意人生!
“嗝。”
公输月打了个饱嗝,满脸通红地捂了捂嘴,将空碗放入食盒,说道:“原来公输老祖说的冰淇淋是这么的美味。”
杨晨很是得意,昂着头道:“咋样,哥的手艺不错吧?”
“还行。”
见公输月这么说,杨晨顿时一脸不满,还行?
刚才到底是谁就差把碗也给吞了!
杨晨干笑一声,脑子里突然想起一个重要的事。
“公输月,你没来那个吧?”
公输月不解,疑惑道:“哪个?”
“就是大姨妈”,杨晨压低了声道。
“大姨妈?”
“额......就是月事。”
“无耻下流!”
公输月霍的一声站起,然后脸色涨红,狠瞪一眼杨晨后扬长而去。
看着拂袖而去的公输月,杨晨觉得自己很委屈。
他分明是为了她好嘛!
害羞啥害羞,有就有没就没嘛,他又不会说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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