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阳太凶残,且动静又太大,原本在打瞌睡摸鱼的两个守卫全被吓得汗毛倒竖,瞬间清醒。
等看清楚眼前一帮人乌泱泱的不怀好意,顿时吓得后背发凉,拔刀的姿势都格外僵硬:“你……你们是谁,想干什么……这里,这里可是衙门!”
“知道是衙门,我们要见你们大人,把人叫出来!”
其中一个看刘谦有些眼熟,且背上还扛着一个昏迷不醒的人,顿时心跳加快脚下发虚:“大人……大人早就歇息了,且如果要告状的话,你们……得明日再来,这,这太晚了。”、
“晚?百姓有事,难道你们衙门都是这么说的吗?”
“你跟他们说什么废话!”长孙冲压根没耐心,他大半夜被人劫走不得安生,那狗日的竟然还在睡觉,现在还想叫他等,做他娘的春秋大梦去!
“开门!不开门,劳资就砸了你们县衙,知道劳资是谁吗!劳资可是当朝驸马都尉!”长孙冲嚣杂的时候还不忘看杨晨眼色,见他对自己点点头,心里底气更足,一把抢过刘谦手里的手枪,抵在对方脑门上,“能让本驸马等的人,天底下还没几个呢!”
也就长安城里有,不多,七八十个吧……
但这地界上,别说一个小小知府,就是泉州刺史也要点头哈腰小心翼翼的伺候。
两个守卫吓得屁滚尿流,别说长孙冲到底是不是真的驸马都尉,光是那把手枪就足够他他们胆子吓破。
当下也不管会有什么后果,一个两个都慌不迭的开门,跌跌撞撞的又跑去县衙后院找知县去。
当地的父母官姓齐,是个中年男子。
原本正在踏实的睡大觉,忽然被人吵醒,正在恼怒,恍惚之间听到什么驸马,什么都尉,什么在门外的,哆哆嗦嗦连句整话也没有,齐大人顿时恼火了,披上衣裳就打算破口大骂,谁知两个守卫一看见齐大人终于出来了,泪流满面之下抢先道:“大人,门外有自称是驸马都尉的人在外面,说要见您,手里还拿着枪呢!”
“你……你说什么!”齐大人傻眼了。
“有驸马都尉在门口,说要见大人你!”
“起来!”齐大人原地团团转,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办。
那两个守卫怕的要死,也不敢说话,哆哆嗦嗦的站在一旁,就听得里屋传来太太的声音。
“大晚上吵什么呢!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夫人,外面来了个驸马都尉!”
已经套好衣服的胖夫人顿时一愣,随即一阵好笑:“驸马都尉,我还公主殿下呢,这都什么时辰了,怎么可能会有人,就算有人,这些贵人是会大半夜在街上溜达的吗?”
齐大人顿时镇定下来。
是了,这些贵人大半夜怎么可能会在街上溜达,而且……他这里也不是什么大地方,驸马都尉那可是在长安,在洛阳的大人物。
怎么可能会在他的管辖之地出现?
“你们两个是不是大半夜眼花耳聋了!”齐大人破口大骂。
“大人,是真的,他们还带了武功高强的武林高手,一拳头,门都多了个窟窿!”
“……”
齐大人腿软了。
这么厉害。
就算不是驸马都尉,那也不是好惹的人。
当即,他就想到了一直在自己地盘上为非作歹的人,顿时脊背冒出一层层冷汗。
大冬天的,他感觉自己的脚底已经在冒寒气,且连脑壳都要僵住了。
“齐大人好大的架子!本驸马在门口等到现在都不见人,竟然要本驸马亲自进来找你!齐大人,你这个父母官,可比我这个兵部尚书要舒坦多了,改天我可得跟陛下商议一下,看能不能让我跟齐大人换换位置,我来做父母官,齐大人去做尚书,毕竟,兵部可没你这里舒坦。”
长孙冲嘚瑟起来不用人教,而且他还一嘚瑟起来,就容易忘形,完全忘了他身后就跟着李治,此时眼神已经不善,颇有要揍他的意思。
那齐大人一看见长孙冲,尤其是这德行,马上联想到长安城中的那个赫赫有名的驸马都尉长孙冲!
当即,两条腿就不听使唤的开始颤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抖似筛糠,吓得不轻:“驸……驸马都尉……”
“正是本驸马!”
这一下,那胖夫人也被吓着了,看见自家夫君已经在地上瑟瑟发抖,顿时也害怕的跪在地上,连头也不敢抬。
“更深露重,齐大人还是先去更衣,再来衙堂说事情吧。”杨晨出声提醒,同时已经和李治一块转身往外走。
长孙冲作为出头挑事的人,颇为尽责,手里的手枪一个劲的在面前晃荡,一副嚣张跋扈的模样:“赶紧去换衣裳,本驸马今儿晚上心情不佳,你给我小心点!”
“是是是,下官马上就去穿衣服!”
齐大人连滚带爬的起来,顺手捞上自己的夫人就往屋子里跑。
平常穿衣服少说十来分钟,这回,长孙冲才刚前脚进去,他后脚就赶到了。
“下官不知驸马都尉到舍下,有失远迎,如有……”
“好了,别说这些虚礼了,齐大人,我们是有事找你的。”房明煦神色淡淡的,但身上气度不凡,齐大人在官场上混了这么久,自然有些眼力劲,更何况有长孙冲在,他身边的人若是俗人,那才叫奇怪。
因此对房明煦,齐大人也不敢小觑,连连客气的道:“诸位有何事要问下官的,下官知无不言……”
嘭!
刘谦把背上的人给扔地上。
肉砸在青石板上,声音沉闷厚重,寂静的夜里,更是显得瘆得慌。
齐大人干涩的喉咙滚了滚,眼神里带着恐慌。
看他的样子,似乎已经联想到什么,尤其是刘谦那张脸,他好像白天才见过……
“齐大人,说说吧,这帮人是什么来头,竟然敢绑架本驸马!”
“什么?!他们竟然连……”齐大人耳朵旁轰的一声,感觉自己的脑袋要炸开了。
绑架驸马都尉,且还是长孙家的人,就算他跟这件事没有任何关系,但他作为父母官,在他地盘上出了这种事情,自然是要受牵连,更何况……这些人的行为他并不是毫不知情,细细算起来,就算给他定个合谋也是有可能的!
齐大人一想到自己的项上人头,怎么也淡定不了,哆哆嗦嗦跪在地上,双眼发直,愣愣道:“下官……下官也是没有办法,下官人微言轻,不过小小九品芝麻官,我……我不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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