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无忌变得眉飞色舞起来,逐渐舒卷开的气势多少有了当朝舅爷的意思,对上杨晨,仿佛势在必得。
“魏征行事固执且野心颇大,为达目的不肯罢休,此次太上皇出海一事闹得最凶的就是他。”
杨晨腹诽,搞得好像一开始之前你没想闹过似得。
“促成太上皇出海一事,对大唐是十分有利的。”长孙无忌长叹一声,他已经想的很明白了,见杨晨还一副若有所思,神情飘忽的样子,长孙无忌正了正身体,“你以为老夫的建议如何?”
“嗯?”杨晨把脑子里魏征凶巴巴的脸掐断,随后点头,“非常不错,我觉得可行!”
正巧,刘谦小跑过来,附耳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什么。
那人要是就这么被弄死,杨晨倒不觉得有什么,但是那人没死,还把魏征给卖了,这就有点匪夷所思。
很快,杨晨飞快的看了一眼长孙无忌,然后站起身来,脸色也不那么好看了。
“长孙大人,今天时辰不早了,我夫人还在等着我回去,我家闺女还在房家上课,待会要去接人,我很忙的,要不你们先回去吧。”
说的好好的突然翻脸,就算是长孙无忌这个老狐狸都觉得老脸挂不住。
“你这是什么意思?老夫哪里得罪你了?”
杨晨呵呵一声冷笑:“这就要问长孙大人你自己了,我杨晨虽说没有要争雄称霸的意思,但是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让人耍着玩的,这么多年了,我杨家也算的上有根基,长孙大人乃是当朝重臣,身份地位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但有些事情,也不是你想做就能做的。刘谦,送长孙大人和驸马都尉出去。”
刘谦一头雾水,但杨晨的命令比天大,也不管对方是权倾朝野的长孙无忌,直接就把父子两个都请了出去。
“公爷,你是不是怀疑那人是长孙府上的人?”
刘谦从外面回来,像是不放心似得还回头看了两眼。
长孙无忌刚才走的时候脸色可不好看,要是那张脸是口锅,那往里头倒点水估计没一会就要开了。
杨晨没说话,径自往后院过去,那里有一间专门腾出来用来关押贼人的屋子。
门一开,暗黑的室内瞬间闪进一道光,里面有几个人,除了杨家自己人,地上一个奄奄一息的男人。
杨晨迈步进去,就有人匆匆搬过来椅子,又仔细的擦了擦,杨晨刚弯腰坐下,刘谦已经把倒好的西瓜汁递到跟前。
杨晨喝了一口西瓜汁,发现地上那人正看着自己,眼神害怕,但努力想要掩盖,却反而显得更加慌乱。
将东西递给刘谦,杨晨给边上的人一个眼色,就有人上前恭敬的道:“回公爷,此人拒不招供,但是从他身上搜到了暗桩的令牌,看模样,像是长安人户的。”
杨晨接过来瞧了瞧,他不知道长孙无忌府上的探子都是什么装备。
一块漆黑金边的木牌,看起来除了冰凉凉的冷意,就没什么特别之处。
将东西随意扔到他脚边,杨晨明显看到他身子抖了抖。
空气里有血腥气,看样子已经受了不轻的重刑,只一打量,昏暗的屋子里透着潮湿的气息,各色刑具或摆放或挂墙上,就连链条都有一只成人胳膊粗。
这是杨家最阴暗的地方。
一个正常人进来,若非心性坚定无隙可破,否则非死即伤,到最后,恐怕还要落个疯癫的下场。
眼前这位差不多就已经在崩溃的边缘了。
杨晨从来不过问这些事情,虽然他不喜欢,但不得不承认必须存在。
“是不是长孙无忌叫你来的。”
对方神情猛地一滞,嘴角一抿,又僵又直。
看他反应,杨晨就知道自己没猜错。
站起身来,杨晨淡淡的道:“可以处置了。”
见杨晨已经走到门口了,刘谦回过头呸了一声:“不要脸!哥几个都不要手软,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谦哥,公爷这是什么意思?”有人凑上来好奇的问道。
刘谦对自家兄弟还是很够意思的,但杨晨已经要走得看不见了,他没空多解释,只是简单的告诉他:“这人是长孙无忌派来的,是个幌子,弄死就对了!”
说完,刘谦撒腿就跑走了。
对于长孙无忌用这么下作的手法来忽悠自己,杨晨是耿耿于怀的,但又觉得,他说的话也有几分道理。
魏征的性格骨子里是偏激的,说他正直,倒也未必,有时候也会因为利益而适当让步,说他心有城府,也不错,毕竟一个如果只知道一个劲用自己性命去赌博的人,是活不到现在的。
杨晨认真思考了许久,最终得出魏征无害论。
不过现在嘛,的确还是有害的。
躺在床上想着事情,小阳蹑手蹑脚的从门口进来。
“爹爹,你今天没去接我。”
杨晨这才想起来这件大事。
自从小阳两个去房家上课之后,杨晨闲来无事就会去接她们回来,主要目的是想看看房明煦那小子的表现如何。
虽然每次都只看到房明煦越来越有房玄龄的影子,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还是美滋滋的,就好像是在相看女婿一样。
女婿嘛?也是不错的呀!
小阳个头已经很高了,十来岁的小姑娘,正风华正茂,就是还没成年。
“爹爹,房明煦今天有点奇怪。”
“怎么了?”
“今天外面不想下雨了吗?”
“有吗?我怎么不知道?”
“喔,反正就是下雨了,他居然要我帮他打伞。”
杨晨侧过头看着躺在自己边上的小闺女,心道你帮他打伞有什么好奇怪的,他帮你打才叫奇怪!
“之前他让我给他当丫鬟的时候,可不让我碰他这些东西的。”小阳眼睛圆圆的,有几分羞涩意味。
杨晨轻轻的嗯了一声,有几分好奇。
“爹爹,你说他是不是哪里有什么不对劲啊?之前就一直说些古古怪怪的话,还说,等他走了之后,就没人会欺负我了,我是谁,有谁敢欺负过我?”
杨晨坐了起来:“他要去哪?”
“不知道啊,前不久他爷爷找过他一次,那之后他就一直这样了。”
杨晨愕然的想着,房玄龄不会打算把他孙子也给带到澳洲去吧?
这未免也太狠了点。
他不是房玄龄,想不明白这么做有什么好处,但不管有什么好处,他都不会想把自己的亲人带到那么千里迢迢的地方去。
可一想到那个该死的地方,杨晨兴致全无。
还是飞机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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