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崇义已经带人进入煤矿地开始挖矿,而李治,也特意找人将矿地附近警戒起来,消息从突厥传到长安,这个时间段,应该已经开始工作了。
大唐挖煤的速度不是很快,但是这个时候开始却也刚刚好,等有了库存,煤价便也已经逐步上涨了。
第二天的时候,许敬宗也来了,说是在绍兴将最大的一家瓷窑买下了,连带着名下其他小瓷窑也都收购了,拢共花费了三十万两银,完全在杨晨可接受范围之内。
从突厥到长安再到绍兴,这几个地方杨晨都赚了钱,唯独在建避暑行宫大把大把的花钱。
程家木材行已经亏本许久了,再这样下去就要撑不住了,好在程处亮手里赚了几十万,一笔资金下去,也是起死回生了。
一切都进展顺利,避暑行宫的模样也逐渐出来了,杨家玻璃厂日日送玻璃过去,第一座宫殿便落成了,但是这只是其中一座,剩下的工期都还早,要花的钱也还不少。
这一日,网红地终于开放了,有了前些日子做的铺垫,后山上观赏的人流水似的不间断,从早到晚,只要山上能看见亮光就有人在,收门票的忙的不可开交,坐在那儿替人画像的师父更是从一开始的三个猛增至十个,来这儿游玩的人,谁都想把这天下独一无二的美景和自己融为一体,当然了,要是能跟街上那些像真的一样的画就好了。
靠着门票和餐饮收入,以及画像收入,后山上的网红地猛进二十万两利润,撑住了避暑行宫起码两个月的建筑费用。
与此同时,聪明的商人们也看到了新的商机。
他们买了地皮的早已在山脚开设了一家家铺子,这些铺子定然有客栈,但是却也有很多兜售后山特产的店铺,比如山上特有的粉红色花海,这花海是用颜料做成的,商人们便想出法子,自己弄了一些来,做成了漂亮的插花和香囊,还有依葫芦画瓢的风车,图案被印在扇子上,印在各色乐器上,成为了网红地的标志。
这些是大多数商人在做的,靠着兜售周边一时之间不少铺面名声大噪,同时,也有人发现,在其他地方也出现了模仿之作,同样的风车,同样的花海,还有各种别样的景观,但是门票钱就便宜了不少。
这些地方变成了平头百姓爱去的,但是有钱的富商们是没人愿意去欣赏这些仿造的复制品的,他们依旧会去翠微山上。
贵妇人总是喜欢三三两两的去郊游,又或带上长安外来的亲眷们去开眼界,骄傲得意的同时又能欣赏别人没见识的模样,一举两得。
短短一个月,网红地变成了一个新的火爆点,使得翠微山附近的人口逐渐多了起来,经济也繁荣起来,成了长安之外又一个小商圈。
而此事,在朝上也人尽皆知了。
等到有人得到消息,知道买卖地皮背后的高收益后,便按捺不住朝杨晨发难,同时还有程处亮和李靖等人,但是这种事谁会承认,卖的人不会承认,买的人也犯不着承认,这事就跟一团泥巴一样,在李世民跟前搅和了好久,越搅和越稀,直到最后不了了之。
杨晨等人完好无损全身而退,御史台一众人等却气的少活好几十年。
朝堂之上,为官者,却跟商人为伍做这些肮脏的买卖,有辱圣贤更侮辱了他们读书人!
“杨晨不除,这大唐江山,将何去何从啊!”
“商人之铜臭,自古低贱,而今却在长安大行其道,枉费先人殚精竭虑教诲我等儒生。”
“有道是士农工商,商贾最末,是为何道理,还不是因为商贾眼中只有利益二字却毫无礼义廉耻之心?”
“不知忠孝仁义,只知利益,定然会盲了心智,祸国殃民啊!”
几个文官气的捶胸顿足,只觉得这天下灰暗无比。
角落中,不乏刚从新世学院出来进入御史台任职之人,听到这番言论,他们大多嗤之以鼻。
他们只看到商人做买卖,不用在田间做活,转手便能发家变富,却全然忽略中间门道,将商贾们费尽心力兜售货物的无形劳力视作无物。
翠微山地皮买卖价格偏高,可买的人是他们看不起的商贾们,也偏偏就是这些商人,使得原本荒凉的翠微山变得热闹起来。
他们提供了更多的工作,使得原本无处可去的百姓有了出卖劳力换钱的地方,也带动了周边的人口流动,使得更多的人愿意到翠微山附近安家落户。
他们只看到了坏处,却丝毫看不见好处,如此一叶障目,根本不知民间疾苦的人,竟然在朝堂上断言论百姓民生。
“这些大人,当初也是去了咱们学院听课的,想来是去的时间太短,脑子里那些东西都未改朝换代。”
“陛下是好意,却偏偏事实如此,人家不肯改变,又能如何!”
“从前只知道读书致仕,如今才明白肩上的重任为何。”
“天下愚者甚多,只能靠清醒者来推动进步,如今看来,这朝上的愚者也不胜其多。”
几个学子在角落里细细交谈着,丝毫不避讳正在商议的文官们,直到他们听不下去了,才气势汹汹上前想要来理论,却才刚说了两句话,就正好撞见柳之允和周言敬来邀同窗出去聚会。
“几位大人,这是要……打群架?”周言敬绞尽脑汁才想出来这么一个词。
不怪他形容不雅,实在是一群人把另一群人围起来,这架势除了打群架,他真想不到什么。
柳之允视线扫过他们,落在自己几个同窗身上:“真打架?”
这态度将几个文官们气的面色铁青。
“我等乃是文人,圣人门下怎么会寻衅斗殴!”
“那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周言敬道。
几个学子站了起来,笑了笑:“几位大人只是对校长多有不满,又对天下担忧,因此才想找我们好好辩论一番,并不是要打架。”
周言敬当即眉毛一挑:“你们对校长不满?校长有什么招惹你们的?”
“竟然如此,我等都是同窗学子,几位大人若是有什么想说的,便也对我们一道说了吧。”柳之允索性走了进去,与学子们一道坐下,看样子,是不准备轻易走了。
御史台里,静寂一片,随后又见周言敬也坐下了,为首的御史脸色微白。
这两人,可都是陛下的人。
御史台虽以驳斥上意流芳千古为目标,但是,这是在朝上的,是对陛下的,而不是对柳之允和周言敬的,对他们就算骂的再厉害,也是白费口舌,而且除了得罪人,一点用处都没有。
御史们不是傻子,自然不会做这种无用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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