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星稀,一树梅花落雪天,他满意的抚着玉娇娘的头发,一下一下顺弄。
畅快,真是畅快,二十五年的生命里还不曾有过,即使是在他少年时第一次和女人燕好的时候也不是这样的感觉。
那是侯夫人给他的通房丫头,是专用来教导他成人的女子,年纪比他大五岁,模样很是娇艳,身段也玲珑有致,会说话会讨巧总是无意间让他脸红心跳。
凤移花撇唇,真是纯真的少年啊,他羞于承认那个男孩就是自己,真是太无用了。
初次开荤,他输人不输阵,还是把那女子压在身下,然后一动不动,努力回想在书上看到的春宫画,书上说女人第一次都会流血会很疼,他不希望她疼,想给她一个美好的初夜,那是个他想给她最好的的女人。
那同样也是给了他深刻教训的女人。。
他讽刺的扬唇轻笑,拨开娇娘的乌发,抚弄她细弱的颈子,脆弱的女子,只要稍稍用力便能弄死她,然而在有些时候,女人也能使得男人一朝倾覆。
他垂眸望着趴在他胸膛上气若游丝,杏核美眸半合的女子,真是乖,像一只花猫,餍足的时候爪子安分的缩在肉掌里,不安分的时候,毛都竖起来,亮出看似锋利的利爪,实则只要稍稍一回击,她便会尖叫一声缩到老鼠洞里,他若去侵犯她,需要冒着被这母猫抓伤咬破手指的危险。
然而,这更有情趣,无伤大雅。
不知道这只母猫能呆在他身边多久,挺有趣,他希望留在身边久一些。
“阿嚏!”翻云覆雨等闲间,还是有冷风灌入,冷热交替最易感染风寒。
“不要让我失望。”他拉紧狐裘将她紧紧包裹,凤眸看着天,淡淡道。
娇娘翻他一眼,懒得回应,心里只在想一个问题,他究竟还想在雪堆里埋藏多久,难不成真想一夜之后变成雪雕?
“侯府富贵繁华权势滔天,若你想我便带你回去。”他微笑纯挚,那端正的态度极为蛊惑人。
闭目养神正处在恢复体力期间的娇娘蓦地睁开眼,红肿的唇瓣微勾,小手无意识在他的胸膛上勾画,叹息一声,小脸沮丧,“看来大爷是不喜爱我了。”
“为何如此说?”他半翻身将她换个姿势,两人脸对脸,眸对眸,他笑意盎然的等待她的答案。
“我是什么身份,侯府又是什么地方,大奶奶又是什么样儿的人,我若去了早晚死的尸骨无存,你不是想要我的小命是什么。”她嘟嘴瞪他,“一定是我刚才没伺候好你吧。”
“拿着,搂紧。”他把白狐裘的领子塞入她的手里,而他用黑狐裘将她包裹,终于从雪堆里站了起来。
门一开,一股香暖之气袭来,她顿觉此番才是回到了凡尘,方才埋在雪堆里真像是在异时空,满目雪白沉寂,活物只有一个男人。
经此一役,她总算深刻的明白玉娇娘这身体的美妙。
可这不是她最大的收获,她最致命的收获是,对此男她有福至心灵的一丝了解。
管中窥豹,她的心里总算有点底了。
“睡吧。”他拉高被子,把小祖宗盖住,新奇的伸直一只手臂,尝试被一个女人枕着的味道。
大睁着凤眸盯着宝账顶,鼻腔里满是此女香甜的味道,这一刻他的心出奇的宁静。
已经好多年了,他的床榻之上不留任何女人。
那事之后,他得了怪癖,但凡有女人在身边睡觉他就会彻夜失眠。
转眼看着手臂上甜睡的女人,眸光沉凝,伸手在她脸上挥了挥,不见她睫毛的颤动,眼珠的滚动,可见是真的睡过去了,脸上有承欢之后倦怠的痕迹,他在她身上施展的力道究竟有多剧烈他心里清楚。
也许是因为那夜在她半睡半醒间要了她时,她对他的依赖和投入,也许是因为带着她出门,在车上逗弄她,她眼睛里的慌张失措和脆弱,也许是因为她在某一刻里看他的那份春心萌动,真挚纯净,总之,他希望她是不同的。
她们把他当什么,他心里一清二楚。
若然再见她时,她的种种表现都是她的伎俩,那么……凤移花狞笑。
女人,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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