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看到自己这样狼狈的一面,对于刚刚长大的小女生来说是一件多么尴尬的事情?更不要说那个人还是楚凌寒,一想到自己的那个的血沾在他的手上。单纯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一定是故意的。还问她哪里受伤?难道他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一种情形叫例假吗?真是够了。
她听到外面楚凌寒的叫声:“单纯?单纯?”
她也不想理他,将水开大。把那个声音忽略掉。她现在正是不舒服的时候,如果他想找她的不痛快。她只能接受,可是现在请允许她先避开。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
看着恢复了正常的自己,单纯却没有勇气走出洗手间的门。她不知道外面楚凌寒还在不在。想了想,索性将自己的衣服给洗干净了。直接就晾在浴室里。
身体还是不舒服,可是经过刚才多少已经觉得好多了。她现在最想做的就是好好睡一觉,哪怕晚上她还需要起来做晚餐。只是让她意外的是,出了浴室的门,她看到楚凌寒竟然坐在她床上。
他手上的血都还在,看到那些血,单纯越发的尴尬,不明白他为什么不去洗掉。他看着她,目光还有些担心,还有几分不确定:“你为什么会流血?你到底哪里受伤了?”
原谅他一时并没有往那方面去想,在他心里单纯现在还是小女孩的模样。他一时也没有联想到她是那个来的原因上。
“你,你去洗掉。”单纯根本不想回答他的问题,内心只觉得尴尬:“快去啊。”
一想到他手上沾着她的那个的血,她就越发的不自在。这个楚凌寒,是不是故意的?
“你到底哪里受伤了?”
“你去洗手。”单纯又吼了一句,因为这个动作,她感觉自己的血流又快了一些。小脸一白,手下意识就抚向腹部,却因为对上楚凌寒的视线时又将手收了回来:“你,你去洗手。”
这已经是她今天说的第四次了。要论平时她的胆子是绝对不会有这么大的,可是她一想到上面的是她的血,她就十分不自在。
单纯年纪不大,却因为环境的关系,十分的敏感,甚至隐隐有些自卑。
最初亲生父母的抛弃,让她觉得很受伤。哪怕孤儿院里还有其它的孩子,可是对她来说,都是一样的,她是父母不要的小孩。后来被单家收养,她一直很乖巧,也很听话。可是没想到等养母怀孕的时候,一样可以毫不留情的把她送回孤儿院。
当再次回到孤儿院时,她内心的自卑其实就更严重了。所以这会她看到自己的血沾在了楚凌寒的身上,她心里生出几分不安。她曾经听小怜跟阿珍聊天时说过,好像是男人都不喜欢这一类的事情,认为晦气。
她不想让楚凌寒再问,也不想再看到他手上自己的血。
“单纯?”楚凌寒还想说什么,不过手上全是血的感觉确实不太好。他去浴室将手洗干净,单纯刚刚沐浴过,浴室还飘着沐浴乳的气味。他想到刚才从单纯身边经过时,好像也闻到这种味道了。
靠窗户边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单纯拉了一根绳子在上面,上面晾着单纯的衣服。楚凌寒正打算出来,眼角的余光却扫到绳子上晒着的贴身衣物。
不是bra,而是白色的背心。楚凌寒的脚步顿了一下。想着刚才抱着单纯时她过于纤细瘦弱的身体。她好像有十五六岁了吧?难道还没有发育?他好像看她那里是很平的样子。
他心里第一反应是单纯是不是营养不良?第二反应是在思考是不是要给她吃点什么补一下?怎么说她也是他的妹妹嘛。
只是他还不及想清楚,手机就响了。电话是杨承业打来的。他已经到了,在他房间没有看到他。
“你下楼,我在二楼。”把自己的位置告诉杨承业,楚凌寒现在也没有心思去管单纯的那个发育得好不好的问题了。他现在就关心她到底是哪里受伤了。
杨承业进单纯房间的时候,愣了一下。他从来没有进过单纯的房间。这几年他也不是没有机会见到单纯。
偶尔何曼玉身体不舒服,也是他过来的。不过单纯?他记得她哪怕是再不舒服,也没有开口让他给她看过病。
“单纯,你怎么了?”老实说,杨承业对单纯是有几分同情的。单纯在楚家地位尴尬,而他却帮不了她。毕竟他父亲现在的研究,还要楚家出钱。
“我没事。”单纯现在就只想睡觉而已。却没想到楚凌寒竟然会把杨承业找来。
“她有事。”楚凌寒已经从浴室出来了,听到单纯这样说就有几分不快:“她流血了,不肯告诉我她哪里受伤了,你帮她看看。”
“你流血了?”杨承业第一反应是看向楚凌寒。他自然是知道楚凌寒今天回国的,可是他一回来单纯就受伤?这说明了什么?
“别看我,不是我弄的。”他就算是没有把单纯当成妹妹,也还不至于禽兽到那种地步,弄伤她到要她流血的地步。
他说话的时候还不忘看了单纯一眼。他怎么说也是她的哥哥,她身体不舒服难道就不能跟他说一声?
杨承业笑了笑,脸色有些尴尬。向前两步站到单纯面前:“单纯,你到底哪里受伤了。让我看看。”
“我——”单纯真的是尴尬得不行,她恨恨的扫了楚凌寒一眼,她现在宁愿在小黑屋关禁闭,也不要面对两个大男人这样的目光:“我没事。”
喜欢上司大人,非诚勿扰!请大家收藏:(wuxia.one)上司大人,非诚勿扰!武侠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没事你还流血?你快让承业检查一下。”
“没错。”杨承业点头:“你还是让我检查一下比较好。我是一个医生,你不要觉得不好意思。”
谁觉得不好意思了?不。她就是觉得不好意思。单纯一张脸已经烧得可以烤鸡蛋了。看着眼前两张脸。一张是成熟稳重,看起来斯文俊秀的医生。一个精致俊美,是她名义上的哥哥。
可是两个人都是男人,她敢肯定,她今天要是不说清楚的话,她不要想休息了。偏偏她晚上还要做饭呢。
“我没有受伤,也没有哪里不舒服。我只是来例假了。”带着几分嗔怪吼出这一句。因为太过激动,导致血流又加大加快了。单纯脸由红转白,在床边坐下,低下头抱着自己的膝盖,完全不去看他们两个男人。
“你们走吧。”单纯的声音很轻,也不管他们两个人是什么脸色,什么表情。
她现在真的只想安静的,好好的休息一下罢了。
“那个。咳。”楚凌寒尴尬了。他想着自己手上刚才沾了单纯的血,不知怎么地就生出几分尴尬的感觉来。目光看向杨承业,医者父母心,他倒是一点也不尴尬。
杨承业脚步向前一步,半侧着脸看着单纯:“你肚子痛?”
单纯不想说话,一句话也不想说。你让一个十五岁的少女跟两个大男人讨论这种问题,简直是不能再尴尬了有没有?
“你是每次来那个都会痛吗?”杨承业又问了遍,他刚才就发现了,单纯的脸色有些不对劲,太过苍白了:“你让我把你把一下脉好吗?痛经不是小事,没有处理好的话,你以后一直痛你也不想的吧?”
单纯没有说话,抬头看了杨承业一眼。他是一个好人,她知道的。没有抗拒,她其实也想知道为什么她每次来就痛得这么厉害。
杨承业示意单纯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下,然后将手放在桌子上。他伸出手搭上她的手腕,先左手,后右手。楚凌寒站在一边,心里莫名有点紧张。他想,这或许就是血缘上的羁绊所带来的牵挂吧?
目光看向单纯,她长大了,已经十五岁的少女,正是含苞待放的时候。只是那个眉眼,却是像楚志远多一些,隐隐带着几分英气。偏偏她眉眼之间又染着几分轻愁,让人看了心生怜惜。
这样矛盾的两种气质出现在她身上,竟然一点也不让人觉得突兀。他还记得刚才抱着她时,她的身体轻得几乎没有重量。她很轻。他不必问,也不必猜。就可以知道他不在家这段时间,何曼玉只怕是没少折磨她。
这一点让他觉得无奈,一边是母亲,一边是妹妹。何曼玉这么些年一个人撑着西凌集团,养大他,教育他。他不可能为了单纯跟何曼玉作对。
“你有点体寒,还有贫血。”杨承业收回手,看着单纯的脸:“你要吃一些调理身体跟补血的。”
单纯的唇抿成一条直线,并没有说话。她不知道要说什么。她在这个家里一直像是一个影子一样的存在。什么叫调理身体的?又什么是补血的?她不懂,也不清楚。
可是她却清楚现在的她其实是没有那个条件跟资格的。她有钱,这么些年她很努力的学习。每年都拿奖学金。八年下来,也存了一点点钱。可是那一点钱对她来说还太少了。
她不无知,假如她能考到外地的大学,学费就是好大一笔开支,更不要说还有其它的。她可不认为何曼玉会好心的给她提供学费。至于楚凌寒,目光看了他的方向。之前对他的惧怕还在,不过经过今天,多少有一些改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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