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横竖他不想光明正大的活在大众的眼光里,非要选择这样一条路,她又何必多说?
“谢谢你,我好多了,现在想睡觉了。”她没有去碰他放在自己肚子上的手,那个眼神却透出了抗拒之色。迟衍衡并没有因此而停下动作,盯着她的小脸半晌,有些失笑,罢了,不过是一个小女孩。他跟她计较什么呢?更何况,她也没有劝错。又何至于要她一般见识?他就当是,还之前对她的愧疚吧。
“睡觉吧。”他的声音很轻,好听的男中音压低了嗓音,倒是让应晚晚有些不习惯。先不说那只手还放在她肚子上,更重要的是她刚才的话他明显不爱听,怎么也没有翻脸?这样一来,她心情越发的忐忑了。
以为自己会睡不着的,却在他大手的揉按下,身体的不适减轻了大半,后来竟然真的睡着了。应晚晚有个极不好的习惯,每次来例假时,都会因为肚子的不舒服而缮着身体睡,怀里也一定会抱上一个暖宝宝。
这会在这虎狼之地,条件又差,手脚冰冷身体还隐隐不适的她,哪里就会想得起要去弄一个暖宝宝?所以当四肢的微微冷意涌入睡梦中时,她下意识的,就往着那更温暖的地方靠近了。
这是人的本能,跟之前几天哪怕僵硬着身体睡整晚比起来,身体不舒服的应晚晚,这会明显的要放松戒备得多。所以当迟衍衡从梦中惊醒,看到的就是眼前如树袋熊一样攀在他身上的应晚晚。
他有些惊奇,应晚晚被他带回这里也有二十几在了吧?她哪天晚上不是恨不得离得他越远越好?哪里会这样主动的靠近?心里疑惑,突然不经意间碰到她还微垂在腹部的手,突然就明白了几分。
想来是又痛了,下意识的寻求舒适。迟衍衡现在可以做的,就是把她推开,然后各睡各的,只是看着那娇俏的小脸,他的手怎么也推不下去,伸出手,将她极小心的揽进了自己的怀里,另一只手放在她的腹部,轻轻的揉了几下。
睡得极沉的应晚晚,像是一只小猫一般叮咛了几声,复又沉沉睡去了。沉睡之前还不忘将小脸在他的胸膛上蹭了蹭。这依赖十足的动作让迟衍衡心口一震,心脏深处的某根弦,像是被什么轻轻的拨了一下一般。那细微的响动,就在他心里回荡久久。
应晚晚睡了一个好觉,也做了一个好梦。在梦里,她回到了自己的家里。她又变回那个应家的小公主。受尽父母兄长的疼爱。她在这样的美梦中醒来,睁开眼睛时,嘴角还带着几分笑意。直到——
对上迟衍衡略有些探究的眼神,她被吓了一跳,才想退开身体,才发现他的手竟然放在她的腰上,她这样一退,因为反作用力的关系,竟然又咽到了他的胸前。应晚晚的脸一时又红了。
“你——”
他,他怎么可以抱着她睡?应晚晚不自在极了,迟衍衡却一脸淡定自若的将手松开,坐下了身体:“昨天你可能是太冷了,攀着我不放。”
什么?应晚晚这会不光是脸,连脚底都红了,看着迟衍衡的脸色,不确定他说的是不是真的:“你,你胡说。”
迟衍衡有心想再逗她几句,却想起今天是什么日子,唇角上扬,又恢复了那似笑非笑的痞子模样:“恩,你就当我胡说吧。希望你今天晚上,不会因为怕冷又抱着我。”
应晚晚现在是真的恨不得地上有个洞可以钻进去,她她她怎么可以做出那样的事情来?这人可以是一个流氓啊。她窘得很,小脸上就十分不自在。窝在被子里,恨不得一辈子都不起来才好。
脸上的被子倏地被人拉开,迟衍衡放大的脸就在她面前,她被吓得倒吸一口冷气:“你——”
“春节快乐。”今天是初一,按着竹青帮的规矩,要给当年成立竹青帮的黄老大,也就是黄金梧死去的爹拜年。他之前就已经听阿义说过了,今天这样特别的日子里,他自然不会晚到,让其它兄弟有借口找他麻烦。
“春节快乐?”应晚晚机械的重复了一遍她的话,有一瞬间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这个迟衍衡,他,他到底知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他竟然向她拜年?他是不是疯了?
听到她“回应”的迟衍衡却是有些满足,跟外面那些“兄弟”比起来,他相信应晚晚这一声春节快乐,估计是要真心得多。有些忍不住的,倾下身在她的唇边印下一个吻,只是碰了一下,又很快离开了。一时之间,让应晚晚就算是想发作都不能。
迟衍衡走了,应晚晚盯着那紧闭着的房门,一时只觉得心跳得厉害。他,他刚才吻了她?他为什么要吻她?不,不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竟然没有给他一记耳光。
可,可是他走得太快,她怎么给?应晚晚的心,竟然有些烦乱了。脑子里乱糟糟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最后心头一烦,又怨上了言恒那个混蛋。都是他,都是他的错,好好的向她拜什么年?问什么好?还吻她——
她决定了,以后一定要离那个混蛋远一点,再远一些。恩,没错,就是这样子的。才不要让那个言恒再这般动不动就占自己的便宜。应晚晚想得分明,心里到底是失了这段时间以来一直维持的冷静。有一点点火苗,在她内心深处被轻轻的点燃,只是在要烧起来的同时,被她熄灭了。可不管怎么样,那个火苗,到底也是存在过的。
喜欢上司大人,非诚勿扰!请大家收藏:(wuxia.one)上司大人,非诚勿扰!武侠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迟衍衡再回来时,应晚晚已经恢复了正常,她小心的防备着迟衍衡会不会又一次靠近她,对她做一些过分的事,却发现迟衍衡根本没有在看她,也没有注意到她一直半是防备,半是警觉的盯着他的眼神。
黄金梧接到了接头人的电话,大概就是这几天就会定下交易的日子。迟衍衡心知道,一旦交易开始,他的任务也就接近尾声。可是那也表示,不管他愿意不愿意,他都要将眼前这个应晚晚,送回家去了。
这个念头一经涌上,迟衍衡就生出几分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不舍来。那种情绪,是不应该的。也是不能有的。他是谁?他可是迟衍衡。现在竟然会舍不得他的一个“人质”?真是笑话。
可就这么一抬头,他竟然又对上了应晚晚的视线,那双含水的眸,就这样盯着他的脸不放。他心口的弦好像又被人拨了一下。那微微刺痒的感觉,让他直直的盯着她的脸,一时竟然有些移不开视线了。
应晚晚被他盯得越发的不自在了。心里把他刚才的举动当成是乱她心的骚扰之举,脸色就沉了几分。又有些恨自己当时没有及时反应过来,才让他占了便宜,也把自己给恼上了。一时脸色变了几变,最终却是垂下头来,一张小脸泛红。
她却不知道她这个模样,看在迟衍衡眼中,那就是个欲说还休,欲拒还迎了。一时站了起来,往应晚晚身边去了。看着她的小脸,手想也不想的伸出,就要再摸一摸,那比丝绸还滑,比玉器还在细嫩的脸。
“你……”别碰我!应晚晚只是说了一个你,就把头低了下去。她今天还是不舒服。肚子一抽一抽的,像是被人抓着似的难受。看着他的手,她莫名就想到,这只手昨天还为她揉着肚子的,他这一双手厚实有力,又灼热轻柔。真的让她的不适减轻了不少。
昨天都碰了,今天又不让人家碰了,她这,算不算是矫情?她有些鄙视自己,又有些恼他。他是什么意思?把她当成那种随随便便的,可以肆意欺负的女人是吗?也是,他之前还说她是技女来着。所以想抱就抱,想亲就亲?真是可恶。
迟衍衡想不明白她的脸色为什么一下子又变得有些怪异了起来。只当是她肚子还在痛,想也不想的,又将手伸上了。
应晚晚被吓了一跳,身体下意识的往后面倒去。这样一来却是顺势倒在了炕上,也成功的让迟衍衡的手覆在她的肚子上。她愣了一下,知道他误会了,可是迟衍衡动作却开始了,轻轻的,揉着她的肚子。
他是一个极有耐心的人。不然也不能在敌方当个卧底一当就是半年多。但这样的耐心是从来没有出现过在女人身上的。对应晚晚,他的耐心似乎多了许多,他想,或许是之前那两次的伤害,让他对她心生愧疚吧。
是的,只能是愧疚,不然还有什么呢?他这样想的时候,手上的动作越发的轻柔起来,看着应晚晚的眼神,却柔和了很多。如果这个时候有帮内其它兄弟看到他这个样子,只怕是眼珠都要掉下来的。
那一向似笑非笑的脸上温柔如水。眼神也没有了平时的狠戾。更不是拿着枪一个人挑了别的帮派一个分堂口的言恒。
他在看她,应晚晚也在不经意的打量他。今天是大年初一。农历新年的第一天,在这一天,他们就不要吵架了吧。她也不想说教了。这些日子的经历,对于应晚晚来说完全是翻天覆地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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