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没有,又为什么要做?
如果他不碰她,如果他们的关系没有实质性的进展,她还可以跟自己说,他不爱她,她就不会有期待。哪怕心里再爱他,她也不会有期待。不会想着去奢求他的回应。
可是如果他碰了她,她想她会克制不住自己内心的贪婪,她会想要他更进一步。他怎么可以?
“没关系,现在开始,把你当成我太太,也是一样的。”应隽天的手,轻轻的抚上她的脸颊,掌心温热,动作轻柔:“不行吗?”
行,怎么会不行?宣墨筝不知道他是哪根弦不对劲了,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有此时这样的表现,可是她抗拒不了,对她来说,应隽天的温柔就像是包裹着糖衣的毒药。
而哪怕她明知道有毒,却依然克制住那外面包裹着糖衣的美味,义无反顾的吞下肚。
她不说话,脸上似乎是迟疑的神情,让应隽天挑眉。他半眯着眼睛盯着宣墨筝,对她不给自己回应有些意外:“怎么?不行?”
宣墨筝摇头,不是不行,而不是她不信。她要怎么相信,一个冷落了自己近两年的男人,会突然改变心意,想把她当太太,想跟她好好过?
应隽天突然就笑了出声。像是很意外一般她的反应一般:“没意思。竟然被你发现了。”
什么?发现什么?
“宣墨筝,你不会真的以为,我把你当成我的妻子了吧?”应隽天靠近了她,倾下身,跟她四目相对。看着她呆滞的脸,心里涌起几分快意:“我只是想通了。”
什么意思?什么叫想通了。
“我是个正常的男人,有正常的需要。既然家里有现成的,我为什么要去外面找呢?”
宣墨筝脸色一白,因为应隽天话里的意思整个人都开始颤抖了起来:“应隽天,你——”
“你放心,你的味道不错。”
“应隽天。你滚开。”
他要羞辱人,也不用这么过分吧?什么叫做家里有现成的,他不必去外面找?什么叫她的味道不错?他到底把她当成了什么?
“生气了?”应隽天抓住她的手,侧过脸,似乎是不解一般:“你气什么呢?两年前,你就想让我碰你,你想生我的孩子。我现在不过是,顺应你的心罢了。”
“滚。”宣墨筝被他气到了,手被抓着,她索性抬起脚去踢他。只是她怎么可能是应隽天的对手?更不要说昨天还被他折腾过大半夜的人。他再次覆身而上,叠上他的身体:“你到底在气什么?昨天你不也很快乐?”
宣墨筝脸都红了,一半是气的,一半是羞的:“应隽天——”
“既然你不赞同我的话,我只好再来一次,让你体会一下你昨天的快乐。”战争结束,宣墨筝已经是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她无力的闭上了眼睛。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她不怪他不爱她,不恨他这两年的冷漠。
因为她知道,这桩婚姻是她强求而得来的,可是她不能容忍,他如此轻贱她的感情。
她不就是爱他而已?她错了吗?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先爱先输。她已经输了不止一星半点,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连她最后的尊严也要剥夺了?
难道在他心里,她的感情,就可以用来如此轻贱吗?眼眶发酸,发涩,她是真的想哭,却是连眼泪也流不出。因为那年他一句,女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只会让他更恶心,更厌恶的话,让她连哭都不愿意在他面前哭。
现在,也只能隐忍克制,泪水,只能往心里流。
房间的门打开,又关上,应隽天似乎是离开了。她死命的咬着唇,克制自己即将崩溃的情绪。
唇瓣几乎被咬得出血,门又开了,应隽天进来,站在她的床边。
“起来。”
宣墨筝不想动,也动不了。身体像不是自己的一般。
“我做了饭,你应该也饿了。”应隽天又加了一句。宣墨筝依然躺着不动。他眯起眼睛,视线落在她脸上,她的脸色十分苍白,一双眼睛泛红,唇瓣上有隐隐的齿痕。
这是生气了?
勾唇,他倾身靠近了她,声音极轻:“生气了?”
他这样对她,难道她不应该生气吗?
“气什么呢?”应隽天轻笑出声:“你应该觉得高兴才是。”
高兴?她有什么可高兴的?
“说不定,我会因为你的身体,而真的爱上你也不一定。”
低沉的嗓音,带着玩味的语气。宣墨筝倏地睁开眼睛。不敢置信的瞪着他。他依然穿着刚才那件白衬衫,扣子又多解开了一些,露出了他精壮的胸膛。带着他脸上那略带一丝坏意的笑,看起来是那么的帅气。
宣墨筝却是无心欣赏。什么叫他或许会因为喜欢她的身体而喜欢上她?
他以为他这样说,她就应该感恩戴德?她就应该感动得痛哭流涕?他以为,他这样说,她就会开心?
爱上她的身体?他以为,这是她要的?
宣墨筝觉得累,累得她连话都不想多说了句了,她只是瞪着应隽天,眼里的情绪,从震惊到失落,再从失落到痛苦。最后,她眼里的痛苦化为深深的绝望。然后一脸颓然的闭上了眼睛。应隽天,这次我是真的爱不动了。随便你想怎么样吧。
她情绪转变得极快,快得如果不是应隽天这两年对她有所了解,几乎捕捉不到。
喜欢上司大人,非诚勿扰!请大家收藏:(wuxia.one)上司大人,非诚勿扰!武侠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而他偏偏捕捉到了。微微眯起眼睛,看着闭上眼睛睡着的宣墨筝,他突然就笑了。
绝望?不不。这种时候可不是绝望的时候。如果这是一场游戏,那他正是玩得兴起的时候,又怎么会允许,她因为绝望而放弃呢?
应隽天是一个十分成功的商人,最擅长的,就是揣摩人心,熟知人性。既然是这样,他自然不可能让宣墨筝在此时就绝望了。如果是,那这个游戏,不就不好玩了?
他如此跟自己说,极力忽略内心那一丝隐隐的不安。那一丝不安隐藏得很深,深到如果他不去刻意想起,就根本不会察觉一般。
伸出手将宣墨筝抱起,她的身体颤了一下,复睁开眼睛看他,似乎是不明白他还想做什么一般。
“别动,帮你清理一下。”应隽天笑得温柔,轻而易举的抱着她进了浴室。放满一浴缸的水,然后极小心的将她放进浴缸里。
“你泡一会,会舒服一点。”
宣墨筝有些戒备的看着他。他又想做什么呢?心里苦笑,其实他想做什么,又有什么关系?她根本不在意了。
这一份爱恋,她苦苦支撑了近九年的时间了,如果一直没有得到他的回应,她可以跟自己说,算了吧,就这样,远远看着他就好。
可是得到了他的回应,有过靠近他的机会,她又怎么会什么都不在意?只是当面对他现在如此地羞辱,她也会累,会疼,会受伤,会坚持不下去。
他如果要的只是她的身体,现在摆这个姿态,又是做什么呢?
“生气了?”应隽天淡淡的一笑,内心绝对不承认,他是在哄她:“我刚才是开玩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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