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满壁画的墙壁快速降落,露出了一个黑幽幽的大铁牢。
光明亦透过去,将铁牢周围的环境照得一清二楚,里面全是年轻的女子和男人。
性真大师盯着正在快速晋升的姜小白,再次咬破食指,黑暗之穴在空气中快速滑动,暗黑大阵,席卷重来,他将周身的暗黑气息,把牢笼里所有的人都包裹起来。
他要生祭!
以活人的灵魂进行献祭。
这是魔族最歹毒的陷阱,也是最快捷获得力量的办法。
牢笼里的人都是先前被抓过来的,还没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让我出去。”
“放我出去,我要出去!”
“我要回家!”
呼喊声不断,谁都没有想到佛光寺的内殿里竟然抓了这么多人,一眼望去起码有数千人。
性真大师已经完全被心魔所控,对惨叫声充耳不闻,他专心致志的画着魔怔,大阵已成,暗黑之气,蛮横的撞进所有活人的身体里,直接掠夺他们的灵魂。
他原本是一只憋了的气球,如今又重新鼓胀起来,这一次性真大师没有丝毫的犹豫,把所有力量灌注在一个点上,毫不犹豫的朝姜小白冲了过去。
而姜小白的晋升也到了最后阶段。
也是最关键的阶段。
圣光的笼罩渐渐变得暗淡起来,最后的关卡只能靠她自己度过。
天上乌云密布,隐隐的雷鸣声,快要降临在佛光寺上。
轰隆一声巨响,一道紫黑的闪电,砍破天际,禁止打在了佛光殿的大殿之上。
姜小白,立于大殿正中间深深的受了这一击。
原本被光明重新打造的身躯一下满是伤痕,周身肌肤都裂开,血液源源不断的透过伤口往外流。
他眉头紧锁,露出痛苦的神情,但明显还能坚持下去。
第一道天雷劈下之后没过多久,乌云再次凝聚起来前后相差的时段,仅仅只有几分钟,乌云越来越,雷电渐渐变成了紫红色,只是听着前奏,便能知道是多么大的一场滔天之力。
隆隆的巨响声不亚于原子弹爆破的声音,整座山都跟着颤抖起来,树木剧烈摇晃,地面崩裂,河水也跟着咆哮起来。
紫红的闪电再次打在姜小白的身上,滔天的气息,竟生生阻断了性真大师的步伐,也将他一并弹了出去。
姜小白直接从半空中跌倒在地面,摔出巨大的坑,周围都是黑教的徒弟,它浑身漆黑无比,血液仍旧源源不断的往外流,看上去如同死了一般。
但这只是第二道天雷。
如果有先进的人在这里就会发现,姜小白经历的第二道天雷,已经是上仙飞升历劫时的神雷了。
他不过是化神期的修士,竟然能引到如此天雷。
第二道天雷刚劈下,第三道天雷没有给他丝毫喘息的机会,接踵而至。混沌的神力凝聚着厚重的气息,这是三界之内谁都不可逆转的法则。
原本的巨坑如今已经形成深渊,佛光寺甚至被生生的劈成了两半,将小白跌在深渊的谷底,一眼就望不到头,没有人知道他是死是活。
已经是第三道天雷了。
就在姜小白准备经历第4四天雷的时候,仙界的通报官终于发现了人间的不对劲,新兵一路狂奔,冲上凌霄殿,玉皇大帝等人,正在商讨出征仪式,被仙兵突然打断,还有些不满。
“禀报大帝人间传来异象,历劫的天雷已经劈出了三道了,而且都是神雷。”
那小兵也是头一次看到这么奇怪的景象,进来通报时还浑身发抖,说话打着结吧。
一听是神雷,其他大仙也坐不住了,九曲星君快速走出凌霄宝殿,回到自己的观云台,片刻之后他返回凌霄宝殿,一脸沉重。
“禀报大帝情况属实,也不知是谁人晋升。召唤出了神雷,已经批下了两道神雷了,还有最后一道。”
“你说什么?还有一道神雷,千年以来,还从未见过有谁连续遭遇三道神雷了,难道又有人要飞升了吗?”玉皇大帝沉声问道。
大殿之类,人云亦云,众神都纷纷讨论起来,只有站在一旁的太白金星却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心里有个谱,不用想也能知道是谁。
而站在另外一边的真武荡大神,君也显得神情气闲。
太白金星眉头一挑,心想难道还有人也知道姜小白的情况吗?他悄悄溜到神君面前,准备问个明白。
“神君?”
太白金星在她耳旁轻声唤了一声,好半天神君才慢慢转过头来看他,动作和神情都有几分呆滞。
一见这情况,太白金星心里了然,这真武神君恐怕是神魂分离,如今留在天庭的恐怕只是几分神识。
天上的神仙都爱用这一套,遇到紧急情况又不能抽身离开的时候,就会将神魂进行分离,借助宝物就能办到。
太白金星细细一想,前不久姜小白刚从神君这里借走了神剑,难不成这神君分身去帮助姜小白了?
看这三道神雷接踵而至,太白金星原本还有几分担忧,想到神君也就过去了,心里便踏实了几分,看来这姜小白果然异于常人,是个好苗子,得好好栽培着。
玉皇大帝连忙招来了其他星官,观测天象,大家讨论的不亦乐乎,太白金星寻了个借口从小道溜出去,刚走出凌霄殿,便看见了前面神树下站着一道熟悉的身影。
太上老君提着个药奴,正站在树下假寐,也不知是作何。
太白金星叹了口气,慢悠悠的走上前,他心里明白的很,这老哥是站在这里等他呢。
“老哥什么时候出来的?也不叫上我一块?”太白金星三并两步走上前热情的问候道。
老君慢悠悠的睁开眼,一副不急不躁的样子,眼睛往他身上一撇,那气势,仿佛把他心事都看了个透。
“我没进去,路过凌霄宝殿,专程在这等你的。”老君慢悠悠的说道。
太白金星看了一眼,大殿之内还在争吵不断的神仙们,朝老君挑了个眉,指着前面的天池说:“要不咱们边走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