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宛若这个小脑瓜没有想到,甄宝甜病重,朝廷派人来请他率兵再次西征西凉,三小姐甄春华心急如焚,想代二哥甄宝甜西征。
“二哥,春华出征也是担心二哥你的身子。”见甄宝甜一脸忧心,甄春华秋波流转,情真意切道。
“春华,二哥认为不可,这第一,你没有上过战场,第二,皇上的圣旨是命你二哥我率兵。”甄宝甜坐了起来,仔细端详着甄春华断然反对!
“二哥,你就是病好了,现在也不能立刻上前线,王之采那厮明明就是骗你上阵,借刀杀人!”甄春华一心急,情不自禁潸然泪下,如雨后海棠。
“三妹,你不能去,我凌宛若可以去!”凌宛若沉吟良久,一拧罥烟眉,凝视着甄春华毅然道。
“宛若,你更不能去,你去就是我去,你就是上前线了,我也会寝食不安!”甄宝甜情深意切地执住了凌宛若的皓腕毅然说道。
“宝甜,你现在病着,岂能上战场,虽然是皇上的圣旨,但是皇上也不能不讲理吧!”就在这时,方夫人在丫鬟杜若的搀扶下,忧心忡忡地来到甄宝甜的床榻前,情不自禁泪眼婆娑道。
“母亲,儿子的病现在已经好多了,为了大崇,也为了我们甄家,儿子就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甄宝甜不由得泪如雨下,竭尽全力下了床,跪在方夫人的面前。
就在这时,突然紫苏轩屏风后传来了一声奇怪的声音。
“外面是谁?”甄春华大吃一惊!
“凌宛若她企图女扮男装,化妆成甄宝甜率兵西征!娘娘,如若禀告皇上,这定是欺君之罪!”永和宫,一个黑影披着黑色丝缂大斗篷,在淑妃魏婉婉的身边,小声说道。
“这不是大罪,本宫已经派人搜集到甄家的几条大罪,小姐,多谢你也可以密告本宫,落井下石!”淑妃魏婉婉血红的朱唇浮出了一丝冷笑。
“甄宝甜真的做过西凉驸马!他是西凉兵的奸细!西凉元帅盖渊苏文故意把他放回大崇,企图与西凉兵勾结,趁机里应外合,灭我大崇!”紫禁城,流言蜚语开始包围了皇帝岑政,皇帝岑政非常惊愕!
“启禀皇上,甄宝甜他故意勾结兵部侍郎麻贵抗旨,老臣看,他一定是恶意这般,居功自傲!”乾清宫大殿,大学士王之采高举朝笏,向皇帝岑政秉奏道。
“王大人所言极是!甄宝甜这厮几次擅自出朝,暗娶西凉郡主,公然指使弟兄,以下犯上,侮辱皇亲国戚,胆大妄为,像这样每日都胡作非为,自己主张,犯上的混账东西,皇上何苦要用他?”大学士方从哲也跪在皇帝岑政的面前叩首道。
大殿之上,文武百官群情激愤!
“胡说八道!你们这**臣!你们说甄宝甜那么不好,那么犯上,现在西凉兵犯我大崇,你们为何没有一人敢站出来带兵把西凉打败?”皇帝岑政龙颜大怒,突然拍案而起!
“启禀皇上,像甄宝甜这种人,仗着有一点功,就旁若无人,谁都不在他眼下,臣认为,虽然甄宝甜可以退敌,也断然不可派!”礼部尚书吴国泰叩首道。
坤宁宫,王皇后背着手,来回踱步。
“你们四殿下去哪了?现在甄宝甜病了,正是他去向父皇毛遂自荐,率兵西征,为他父皇排忧解难的好机会,他去哪了?大崇的天下他不想要了吗?”蛾眉倒竖,怒视着跪在地上的宫女鸢儿,王皇后大动肝火!
“母后!”就在这时,坤宁宫外佩环响起,王皇后惊诧地看着一脸悲愤的四皇子岑棣,步到了自己的面前。
“阿棣,今日,你终于肯叫本宫母后了!”王皇后大喜过望,凤目一耸。
“母后,你是阿棣的亲生母后,如若不是这个玉佩,阿棣真的不敢相信!”悲愤交加的四皇子岑棣拿出了一块闪闪的宝鸢玉佩,凝视着心如刀割的王皇后。
“这玉佩是那个凌宛若给你的吧,本宫曾经告诉你,不要再与那个贱人在一起!”王皇后仔细端详着玉佩,不由得怒气填膺。
“母后,真没有想到,昔日儿臣的母妃,只是母后您为了争权故意为儿臣我安排的!儿臣是母后的亲生儿子,为了避开吴贵妃与王恭妃对嫡子的迫害,你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可以公然不认,现在儿臣为何要相信母后?”四皇子岑棣郑重其事跪在王皇后的面前,痛心疾首!
“阿棣,母后是为了你可以继承大崇的皇位!你不明白母后对你的爱吗?母后为何千方百计地逼疯王恭妃,挑拨吴贵妃,陷害甄宝甜,不都是为了帮你彻底扫除你做太子,以后继承你父皇皇位的障碍?”王皇后亲手搀扶起颤栗的四皇子岑棣,蛾眉一耸,对四皇子岑棣语重心长道。
“母后,宝甜是儿臣的朋友,儿臣不会为了西征元帅之位,害自己的朋友!”四皇子岑棣凝视着王皇后,掷地有声。
“阿棣,是不是因为凌宛若?甄宝甜身边那个丫鬟?”王皇后怒视着岑棣,突然恍然大悟,抓住岑棣的手,声嘶力竭地问道。
“凌宛若,她是甄宝甜的妻子,阿棣岂会因为她。”四皇子岑棣冷笑道。
“你胡说!就是因为这个小狐媚子!本宫明白,你是要美人不要江山!阿棣,你好糊涂!如果你取代你大哥岑洛做了太子,有了大崇江山,要多少凌宛若这样的女人没有?”王皇后圆睁凤目,重重地打了四皇子岑棣一个大耳光!
“母后,你可以侮辱儿臣,不可以侮辱宛若!”四皇子岑棣冷冷地凝视着雍容华服,一脸暴怒的王皇后,眼睛瞪得血红!
甄府,紫苏轩,沉香火冷,窗外吹进一丝寒风。
凌宛若看着床榻上的甄宝甜,莞尔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