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刑司暴室,冷月清风,宝公主暗中打开暴室大门,把凌宛若救了出来。
“公主殿下,你知道宝甜去了哪?”凌宛若一脸神伤,柳眉紧蹙,凝视着神情非常抑郁的宝公主询问道。
“宛若,宝甜哥哥是被西凉人劫出了刑部大牢,本公主想,西凉人是不会害宝甜哥哥的。”宝公主秋波一拧,劝慰心急如焚的凌宛若道。
“公主,你暗中放宛若出这慎刑司暴室,但是外面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宛若也不知道自己能逃到哪?”凌宛若眼波流转,凝视着宝公主,郁郁寡欢道。
“宛若,你做本公主的侍读!”宝公主大眼睛水灵灵地凝视着凌宛若,嫣然笑道。
“皇上已经下旨,派官兵四处缉捕大反贼甄宝甜!”
“甄家二公子真的勾结西凉,被西凉元帅的人救走了!”
京城,大街小巷,议论纷纷,悻悻然的凌宛若驾驭着白马,与菡萏在路上听到这些话,不由得心中惴惴不安。
“甄宝甜勾结西凉的案子是真的,启禀皇上,这是臣在刑部大牢秘密发现的一块西凉郡主令牌!”乾清宫,朝霞流彩,大殿之上,玉阶彤庭,大学士王之采与刑部尚书崔呈秀向皇帝岑政叩首秉奏道。
“西凉郡主的令牌?”皇帝岑政仔细看了令牌,不由得如晴空霹雳!
“岂有此理!甄宝甜这个反贼!朕对他那么好,封他为大将军,这小子现在竟然勾结西凉谋反!”
“启禀皇上,这件事臣认为是扑朔迷离,刑部大牢发现西凉郡主令牌,一定暗中有蹊跷。”顾宪成一脸正气凛然,向皇帝岑政举朝笏秉奏道。
紫禁城,红墙金瓦,后宫飞檐斗拱,宝公主拉着忧心忡忡,一脸弱不禁风的凌宛若来到慈宁宫前,跪在李太后的面前。
“宝簪,你带着的凌宛若,哀家知道,她是一个好女孩,慎刑司说她带剑进宫刺杀,一定是王皇后故意设的圈套,哀家就下个懿旨,让凌宛若跟着你读书。”李太后一团和气,仔细端详着郁郁的凌宛若,对宝公主流露出了一丝笑意。
“表姑娘,我们现在在这个世上为了躲王皇后的追杀,只能做个缩头乌龟,藏在这小小的慈宁宫花园?”菡萏撅着小嘴,为神伤的凌宛若暗中愤愤不平道。
“菡萏,宝甜现在被人诬陷成勾结西凉的反贼,甄家阖府都被官兵围得水泄不通,我们如若不躲在这,走出去只会给甄府与宝公主更大的灾难。”凌宛若烟锁眉眼,对菡萏悻悻然说道。
“凌宛若不死,本宫在后宫一日难安!”坤宁宫,王皇后心中知道凌宛若是这个世上唯一知道自己武功的人,她在大殿心急如焚地来回踱步,咬牙切齿道。
“皇后娘娘,可以把凌宛若越狱这件事,牵连上承乾宫吴贵妃。”宫女鸢儿劝说王皇后道。
“这真是一次在后宫扳倒吴贵妃吴妙妙的好机会!”王皇后嘴角浮出一丝笑意。
“真是没想到,凌尚仪这么好的人,都被人暗中陷害算计了!”紫禁城,辰时,拂晓时分,宫女们步在后宫甬道上,议论纷纷,交头接耳,为凌宛若打抱不平道。
慈宁宫小屋,院子里,冬寒料峭,北风凉凉,身披藕荷色丝缂八宝团花披风的凌宛若**黯然地立在大地之上,这是她一个人进入这个时代以来,最绝望的一年!
四面楚歌,自己感觉到了人们眼中对自己的一丝凉薄。
菱花镜前,原来的杏脸云鬓,现在变成了一个形销骨立的中年女人。
甄宝甜在这个世上不翼而飞,自己也被陷害牵连,暗中禁锢在这座鬼城。
“不,菡萏,我要出宫,我要把宝甜找回来,在人们面前证明,我们不是反贼!”凌宛若拧着眉烟,突然蓦然回首,紧紧地抓住了菡萏的皓腕,大声道。
古道之上,身披荷色苏绣八宝团花丝缂披风,驾驭着白马,凌宛若与菡萏飞出京城走了。
“公主,大事不好!凌小姐与菡萏秘密逃出皇宫走了!”书房,珠环翠绕的宝公主娇憨地仰面打了一个哈气,突然宫女紫苏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向宝公主欠身禀告道。
“宛若一定是去找宝甜哥哥了!”宝公主大惊失色。
西凉国,一路上走得疲惫不堪,凌宛若与菡萏风餐露宿,终于到了西北的西凉国。
“听说西凉王要召驸马了!”
“驸马就是中原来的将军,名叫甄宝甜!”突然,凌宛若听到了大街上百姓们的议论。
“表姑娘,驸马是我们二公子吗?”菡萏如晴空霹雳!
“菡萏,我不相信!宝甜岂会做西凉国的驸马?”凌宛若柳眉倒竖,眼波圆睁!
“看,西凉国的驸马来了!”大街上,就在这时,突然四处都人声鼎沸!
凌宛若潸然泪下,伤心欲绝。
“表姑娘!”菡萏见凌宛若一脸悲痛的样子,立刻拉住了凌宛若。
这时,一队队西凉兵走过,西凉驸马头戴着金冠,驾驭着西凉逍遥马,在侍卫的簇拥下来了。
凌宛若悲愤交加,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