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宛若进了宫,跟着太监来到坤宁宫,向王皇后欠身请安。
王皇后满面春风,云鬟叠翠,身穿五色团凤女袍,雍容华贵,凤目凝视着柳眉紧蹙的凌宛若,正襟危坐。
“皇后娘娘,臣女知道,皇后娘娘淑德,与吴贵妃不同,四殿下虽然不是皇后娘娘亲生,但是皇后娘娘这二十年都对四殿下视若己出。”凌宛若眉眼弯弯,身穿桃色苏绣花纹小袄红裙,向王皇后欠身道了一个万福。
“岂有此理!凌宛若这个死蹄子敢暗中勾结皇后!她是想公然报复本宫!”承乾宫,吴贵妃吴妙妙听说凌宛若去了坤宁宫,不由得对着太监进忠大动肝火!
“贵妃娘娘,凌宛若这个凌家后代不除,娘娘与二殿下就在皇宫一日难安!”太监进忠面目狰狞,向吴贵妃吴妙妙叩首道。
“本宫一定要杀了这个凌家大小姐!”吴贵妃吴妙妙血红的嘴角浮出了一丝冷笑。
“真是没有想到。白芷姑娘她竟然是我们甄府的表小姐!”甄府,一群丫鬟与小厮瞥着凌宛若,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宛若,真没有想到,你这个妮子还活在这个世上。昔日,你的母亲,也是舅父的亲妹妹,被奸贼陷害,最后阖府抄斩,舅父我为了保护这座甄府,暗中忍辱偷生了十几年,今日,终于知道,凌家现在还有后人!”花厅,大学士甄修凝视着烟眉一拧的凌宛若,不由得心如刀割,老泪纵横。
“舅父,这些坏事全都过去了,宛若不会恨舅父的。”凌宛若莞尔一笑。
“宛若,你是凌家后代,舅父一定要宝甜娶你,让你进甄府,做我们甄家的媳妇!”甄修仔细端详着凌宛若,泪眼婆娑。
“皇后要凌宛若回宫,做后宫的三品尚仪?”御花园,皇帝岑政身穿四团龙袍,头戴乌色翼善冠,背着手,饶有兴趣地凝视着身旁的王皇后,舒然一笑道。
“皇上,昔日内阁大学士凌时行确是被奸臣陷害的,现在找出了凌家后代,臣妾思忖,皇上一定要好好的赏赐她。”王皇后凤目一转,柔声劝说皇帝岑政道。
“岂有此理!她不就是皇后吗?一个住坤宁宫的傀儡皇后,昔日连太子岑洛得那个生母王恭妃都不如,现在也想收买凌宛若那个小贱人来攻击本宫?”承乾宫寝宫,吴贵妃吴妙妙凤目怒视着秘密斥候王皇后的太监进忠,大发雷霆道。
“贵妃娘娘,那凌宛若不是宝公主的侍读吗?我们先攻击宝公主与四皇子岑棣这两兄妹,再暗中利用宝公主牵连凌宛若,一定可以杀死凌宛若。”太监进忠诡笑道。
“宛若,我们表姐弟似乎多时没有一同骑马了!”凌宛若一个人茕茕孑立在海棠树下,黯然**,正郁郁寡欢,心事重重,突然,传来了甄宝甜的非常清朗的呼呼唤声。
“宝甜表弟,是呀,宛若也很想夕日我们一同上战场骑马的日子。”凌宛若笑语盈盈地突然回眸一笑,秋波凝视着飘逸又清俊的甄宝甜,嫣然一笑。
“宛若,上马!”甄宝甜突如其来搂住了凌宛若的腰,飞上了白马!
京郊平原,落日苍茫,甄宝甜与凌宛若策马驰骋。
四皇子岑棣驾驭着战马,手搭凉棚,远远地眺望着。
几日后,凌宛若真的进宫了,她做了后宫的三品尚仪,宝公主头戴云鬓宝鸭,身穿团花秋香色缎子女袍,带着宫女芙蓉,笑靥如花地跑到了凌宛若的面前。
“白芷,真没有想到,你是甄家的表小姐,这十几年,你在这个世上真的是受苦了!”紧紧地执着凌宛若的纤纤玉手,宝公主欣然一笑。
“是那个做了县君的丫鬟白芷呀,虽然你是忠臣遗孤,但是奴才就是奴才,休要在后宫妄自尊大!”就在这时,一脸冷笑的郑嫔在宫女的簇拥下,步到了凌宛若与宝公主的面前。
紫禁城的尚仪局,辰时,身穿三品补服,云鬟叠翠的凌宛若正一个人在甬道上遛弯,突然一双小手说时迟那时快捂住了凌宛若的眼睛。
“是菡萏?”
“不,是苏飞飞!”凌宛若的耳边传来闺蜜苏飞飞那银铃般的笑声。
“我的苏妹妹,自打从朝鲜前线抗倭回来,你就一个人突然在战场失踪了,你说,你怎么也会突然进了这个游戏?又是那个系统君熊猫搞的吗?”凌宛若喜上眉梢,紧紧地执住苏飞飞的皓腕,美目流转,莞尔一笑道。
“宛若,我不是说了吗?我苏飞飞是侠女,就是暗中保护你的。”苏飞飞笑语盈盈道。
“凌宛若身边带了会武功的丫鬟,贵妃娘娘,她这是企图谋反呀!”承乾宫,郑嫔跑到吴贵妃吴妙妙的面前,告了凌宛若与苏飞飞一状。
“只要这个凌宛若进了宫,她也就是本宫的鱼肉!”吴贵妃吴妙妙嘴角浮出了一抹冷笑。
御花园,初冬,宝公主心中很想甄宝甜,不由得一个人凭栏对窗。
今年的初冬,红叶黄花秋意晚,宝公主虽然暗中很想嫁给甄宝甜,但是她也看出了,甄宝甜心中的女人,似乎只有凌宛若,凌宛若又是自己最好的闺蜜,她不由得思绪万千,暗中犹豫了。
“公主殿下,这次抗倭,宝甜虽然立了大功,但是他不想做官,一定要带着本姑娘隐居,战功都被刘挺等小人抢了,这群人都是吴贵妃吴妙妙的狗腿,他们是不会在朝廷放过宝甜的。”凌宛若步到宝公主的面前,一脸黯然,一本正经道。
“宛若,宝甜哥哥是我四哥的朋友,那吴贵妃吴妙妙妄想让她的儿子岑洵做太子,公然把大哥、四哥与本公主都看成了眼中钉肉中刺,本公主想,要想救宝甜哥哥,我们只有把吴贵妃吴妙妙这个妖妃扳倒。”宝公主凝视着凌宛若郑重其事道。
凌宛若思虑再三,凝视着宝公主一笑。